鄭傑在邊上扯了扯我的衣角,朝我擠眉弄眼,讓不我要賭了。
我把鄭傑的手揮開,坐回去,朝邵易寒淡淡的說道:“玩,爲什麼不玩?”
邵易寒舌尖輕舔了一下脣角,抽了一口煙,擡手示意待者發牌。
包間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到新牌出清碎的啪啪聲。
我盯着面前那幾張牌,無聲的告訴自己,別緊張,放輕鬆。然後抓起那幾張牌,有模有樣,一張張的捋開看了一眼,看到頭兩張全是十時,我有點興奮,第三張只要不是十,隨便一張牌,那我就有可能贏。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點會那麼背,第三張竟然還是十,那就是零點。
“沈總這局該你先開牌。”邊上有人催促,因爲我前面輸了。
我擡眸看了眼對面的人。
邵易寒也正看着我,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眼眸恣意的盯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胸膛微微起伏,把牌甩了出去。
邊上圍觀的紛紛探頭看,隨即又是一陣鬨堂笑。
邵易寒看到桌上那三張十,眉頭輕挑,也低笑出聲,隨後把牌輕輕翻了過來,兩張二,一張A。
看到他的點數,我不由捶了一下桌面,“艹,這也能贏。”
他朝我聳了一下肩,面色冷了下來,“脫吧。”他這話一落,邊上的笑聲全安靜了,一雙雙眼全盯着我,個個不懷好意。
我暗咬了咬牙,擡手一顆一顆解着衫衣上的扣子。
對面的男人,眼眸直盯着我的手,我解一顆釦子他眸色便沉一分,那個樣子倒不像贏家該有的快意,反而像爆怒前的隱忍。
當我解完釦子,把衫衣敞開,利落脫下時,邊上看熱鬧的唏噓出聲,“沈總,你可真沒少穿,不過……也挺有看頭的。”
“哈哈,這一件件的脫,還是挺有意思的。”
……
我掃了邊上那幾個人一眼,把衣服遞給鄭傑。
穿成這樣,面對着這些男人,我強裝鎮定,實際心裡無比的彆扭,因爲保暖內衣很薄,又是那種緊身的,顯的我胸前‘波瀾壯闊’有點那什麼……何況邊上圍着一圈‘如狼似虎’的男人。
鄭傑接過我衣服,勸道:“沈總,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
這會我那聽的進他的勸,賭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滿心滿腦只想贏。
“要是玩不起就算了。”邵易寒靠在椅背上,悠哉的笑道。
我朝侍者直接命令道:“發牌。”
那人看了眼邵易寒,見他點了點頭,便開始發牌。
我就不信了,他還能把把都贏。
侍者很快發完牌,比了個請的手式。
牌規,輸的那方是要先亮牌的。
所以我先邵易寒一步抓起那三張牌,等看完牌我心想:這回總該我贏了吧。兩九一個八,二十六點。
我笑着把牌亮了出來。
邵易寒微微擡了一下眼眸,掃了眼我的牌,抿了抿嘴,伸手閒閒的抓起一張牌。
“這回沈總贏的可能性很大。”邊上那幾個男的嘀咕着。
我緊盯着邵易寒抓牌的那隻手,緊張的額頭都冒出汗來,他卻漫條斯理一張一張的抓,慢的要死。
等抓完第三張牌,他露出一個‘迷’一般的笑,隨即朝我睨了一眼,眼裡有點複雜。
我感覺自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邵總,快亮牌呀?”邊上看熱鬧的也有等不及的。
邵易寒沒理那人,轉頭朝侍者吩咐到,“把圈簾放下。”隨即朝林耀華他們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去隔避包間玩吧。”
他這是什麼意思?
“阿?”一個個都有點失望。
但見邵易寒冷凝着一張臉,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人再哼聲,一人摟着一個女人出了包間。
剛纔那幾個人裡,我就只認的林耀華,其他幾個人,應該都是想巴結他的人。所以都不敢違抗他的意思。
一下子包間裡就剩五個人,我跟鄭傑,還有邵易寒身後那個喂他吃葡萄的女人,還有正在放圈簾的侍者。
邵易寒捏着牌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瞥了眼我身後的鄭傑,又往身後看了一眼,“你們都出去。”
那女的很聽話立馬便走了出去。
“你這是輸了要耍賴嗎?”我直視着他,“亮牌。”
男人沒理我,而是逼視着鄭傑,低喝道:“出去。”
“邵總,不好意思,我不能把我們沈總一個人留在這裡。”鄭傑沒被他的氣勢所嚇,不卑不亢的回道。
邵易寒冷笑了一聲,把牌甩在桌面上。
我眼眸不由一瞠,僵住。
三個六,一個炸。
“你還要留下來看你們沈總怎麼脫衣服的嗎?”邵易寒盯着鄭傑譏誚道。
鄭傑臉漲的通紅,看着我有點無措。
我看着那三張牌,有點不可置信,好一會,肩耷拉了下來,“鄭傑,你出去吧。”
“邵總……”
我側頭看他,“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先去外面等着。”
鄭傑蹙着眉頭,把衣服遞給了我。
侍者放下圈簾,也跟着出去。
一時,若大的包間就剩我跟邵易寒兩人。
他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直視着我,襯衣領口鬆着兩個釦子,隱隱能看到裡面的鎖骨,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精壯結實的胳膊,手指敲打着桌面,輕啓脣瓣,“脫。”聲冷而硬。
我把手上的衣服扔到桌上,站起身,冷瞥了他一眼,擡手便把保暖內衣脫了下來,脊背一挺,把衣服甩在桌上,身上只剩一件深紫色花紋蕾絲邊的胸|罩,拖着豐盈的雪白山峰。
我胸口微微起伏,居高臨下看着他,“行了吧。”
男人身體微仰,那雙黑眸陰沉的駭人,凝視着我。
那樣凜冽的目光,像冰霜打在我身上一樣,讓我渾身不由打了個寒顫。
“我可以把衣服穿起來了吧。”話落,我便伸手要去拿衣服。
他倏然起身,朝我吼道:“再給我脫。”
我被他眼底的爆怒嚇的一哆嗦,跟着火氣也上來了,“邵易寒你別欺人太甚……。”
“我讓你脫,”他冷眼瞪着我,眼裡的火焰像是要把我燒成灰盡。
羞恥與委屈,讓我瞬間紅了眼。
“怎麼,覺的委屈了?”他跨步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低吼道:“剛纔你不是脫的很爽快嗎?現在知道羞恥了?嗯?”
“你放開我……”
他猛地把我摁在桌上,用力的扯掉我身上僅有的那件胸|罩,惡聲罵道:“當着那麼多人面你都敢脫,這對你又算的了什麼,嗯?是想讓別人幹你嗎?你就那麼飢|喝?這是什麼地方難到你不知道嗎?”他言語污穢難聽至極。
我咬着脣,淚眼模糊,“是,我就是飢|渴,我就是想讓別人幹我,你管得着嗎?”
他眼眸微縮,面目變的猙獰,低頭便狠狠的咬在我軟|柔處。
“啊!”疼的我齜牙咧嘴,眼淚直掉,“邵易寒……你個王八蛋。”
男人不管我的辱罵,把我雙手扣於頭頂,粗魯扯掉半裙,沒有任何前湊,直接衝入。
“啊!”瞠大眼眸,疼的我全身都縮了起來。
我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我跟邵易寒會變成這樣子,恨不能剜了對方的心。
更讓我感到恥辱的是,在他的抽動下,我竟然溼潤的很快。身體對他根本沒有抵卸之力,從疼痛到難以剋制的欲罷不能,讓我羞恥的想死。
圈簾上投映出我們各種曖|昧的影子,唯美致極。
那一刻,我看着那兩道糾纏的黑影,笑的悽美。
事後,我幾乎暈死在他懷裡。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牀上,而那人,就坐在窗邊抽菸,浴袍敞開着,腹肌一覽無餘,線條流暢迷人充滿力量。他頭歪靠在沙發上,兩條大長腿翹在一旁軟凳上,雙眼望着窗外暮色,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煙,那張俊容被暮色宣染上幾分愁色,有點黯然。
可他出神的樣子,爲什麼還是那麼好看。
我一定是有病,被他那樣折磨……還覺的他好看。可就是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
我想我不但有病,魔症還越來越嚴重了。
“咳咳,”一陣風灌入,我被吹過來的煙味嗆的咳出聲。
男人緩緩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慌忙瞥開眼,隨即坐了起來,被單滑落,看到自己身無寸縷,我不由的縮了一下脖子,把被子拉高,轉眸尋視了四周一眼,這裡很像酒店房間的格局,裝飾極爲奢華。
“這是什麼地方?我的衣服呢?”我左右看了一眼也沒看到衣服。
邵易寒手裡夾着煙,還是那個姿式,極爲淡漠的看着我。
他那眼神讓我如墜冰窖。
我裹着被子下地,不想腳一軟整個人便向前傾去,他一個旋身而起,上前一步,把我接個滿懷。
那一刻,時間像似靜止了。
他雙手緊緊的抱着我,好半晌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我貼在他胸口,鼻間全是他身上清香的味道,手心下是他結實發燙的肌|膚,那熱度像是能傳播,延着我的掌心蔓延到我的心口,那顆心跟着砰砰跳起來。
我不敢看他,垂着頭,微微推了他一下,“我……該走了。”
男人在我腰上的手勒緊,一手扣起我下頜,逼迫着我與他對視。
他嘴角勾着一抹冷笑,“怎麼,合同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