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我隨時過去看KZ,不管怎麼樣,她懷着的可是我的孩子。就算我當初是那麼不情不願,但是,現在我總是認命了。
無論如何,對於一個大着肚子的女人,我可做不到不聞不問。我可不是那麼沒有人性的東西。而KZ從一開始的冷淡,也漸漸地開始接受我。
我時常傍晚的時候,會陪着KZ去散步,有時候也會做飯給她吃,衣服也都是我幫她洗,家務也全都是我去幹了。所以,總體來說,KZ也算是一個有家有室的女人一樣,並沒有什麼區別。我反正會盡我所能去照顧她。
我們在公園散步的時候,KZ高興地叫起來:“你看,他踏我了,踢我了。”
那時候,我也跟着莫名城高興起來,覺得,真的很神奇,真的會這樣嗎,真的會踢人嗎?
“真的嗎?真的嗎?”我也高興地叫起來。
“嗯,你摸。”KZ一把抓過我的手,將我的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
我看着她,她爲什麼可以做得那麼自然,難道,真把我當成了她的老公了嗎?也是啊,那麼長的時間以來,我們不是一直就像一對夫妻一樣地生活嗎?
只是那一刻,我的心裡依然想着未來,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樣,摸到了嗎?”KZ叫道。
我勉強地低下身止,將自己的臉貼到那肚子上,聽着裡面,我似乎真的聽到了一個生命的發芽,於是,也跟着高興起來,我覺得那就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
“嗯,我聽到了,我聽到了。”
“嗯?你聽到什麼了,你聽到什麼了?”KZ好奇地問道。
“我聽到咕嚕咕嚕……嘻嘻,他是在說話嗎?”我說。
“他,可能是在叫爸爸吧!”KZ這樣說。
聽到爸爸兩個字的時候,我怔了一下,然後,擡起頭,看着KZ,而KZ一幅有點難爲情的樣子地看着我。
爸爸。兩個在在我的心裡營饒,難道,我真的就要當爸爸了嗎?真的嗎?爸爸,我是這個孩子的爸爸。一下子,我不知道該幸福,還是不幸。如果,當他長大之後,發現自己的爸爸當初並不是那麼願意把自己生下來,甚至是要將自己打掉的,那麼,他會怎麼想?事實上,現在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該呆在這個孩子的身邊。更多時候,我想,我是後悔的吧,我是真的不想要孩子。
KZ見我怔怔的,便立刻岔開話題,道:“走,我們去那邊吧,那裡的樹很漂亮。”
“嗯。”我輕輕點點頭,然後牽着她的手往那邊走去。
回來之後,我一直在想着那兩個字,爸爸。那種做父親的感覺,我也說不來,如果,這是未來的孩子,那麼,我想,我會很高興的,可是,爲什麼是KZ,爲什麼,KZ懷上的是我的孩子。我心裡真的覺得很鬱悶。說不出來的,怪怪的感覺。
未來,未來,我很想逃離這一切,可是,還有機會嗎?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不會再有機會了。看來,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未來,你還好嗎,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而這個時候的未來心裡也是一樣的後悔着,覺得自己當初,不應該冷落他那麼久,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許,他就不會放棄,那樣的話,也許,就不會失去他,原來,當她失去他的時候,心裡卻也是那麼地難過。想着,想着,覺得,越來越不想給自己後悔,於是,便打算回國找我。
未來放假的時候,回國了,然後,跑到我的城市來找我。
當她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正陪着KZ散步。看到她時,我的眼睛都瞪直了,而她的目光也同樣的瞪直了。
“未來。”我輕輕唸了一聲。
KZ似乎也猜出了些什麼。
未來,僵硬了一陣之後,擠出笑容道:“嗨。”
“嗨,你好。”KZ很大方地跟未來打招呼,道:“你就是未來啊,早就聽說過你了,我叫KZ。”
“你好,KZ。”未來伸出一隻手跟KZ握了握。
而我卻是一臉的尷尬,真沒想到,未來會這個時候回來。
“嗯,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未來,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
我忙對KZ說:“你先回去,我去送送她。”
然後,也迅速地跟着未來去了。
未來小跑起來,看樣子,是不想讓我跟上來。我見她小跑起來,也跟着跑起來,叫道:“未來,未來……”
我跟上去,一把拉住她。
她擡起
頭,狠狠地瞪着我,然後,眼淚從她的臉上流了出來。
“你放開我。”她吼叫道。
我放開她,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回不回來關你什麼事。”未來道。
我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道:“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緊緊地抱着她。
她命拼掙扎,道:“放開我,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
她越是掙扎,我就越是抱得緊,我不想放開她,我真的不想放開她,我好想她,我無時無刻不都在想她。
我抱着她,她的眼淚淋溼了我的臉。然後,她在我的懷裡軟化了下來。
抱了許久許久,我放開她,然後,深深地吻住了她,是的,沒有辦法,我不能不吻她,我太想她了,真的太想了,我愛她,未來。
我吻着她,而她也回吻着我。我們就那麼在大街上吻了起來。吻了好久。
最後,我們手牽着手,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你怎麼想到回來了。”我說。
“沒有什麼。”她說。
“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也以爲,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以爲,你再也不會理我了。”我看着她。
“嗯,其實,我也過得很辛苦,我也是因爲想要見你,所以纔回來的,我是特地回來找你的,只是沒想到……”
聽她說是回來找我的時候,我的心裡一下子深深地痛了一下,而且,很感動,我沒想到她真的從國外跑回來找我。
我一下子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道:“傻瓜,傻瓜,你這個小傻瓜。”
“你爲什麼不等我,爲什麼不等我。”她緊緊地抓住我的背,眼淚不停地留了出來。
“我……我……應該如何跟你解決呢!未來,我說,她就是那個意料,你信嗎?就是那個意外,讓我失去了你,讓我們……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懷上了我的孩子,真的沒有想到,未來……我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我愛你,我愛你,可是,我不能丟下她,她有了我的孩子,我該怎麼辦?”我緊緊地抱着她痛苦地叫着。
“你……爲什麼要那麼做,你爲什麼那麼傻,你爲什麼要這樣,啊哈……”未來哭得很傷心,接着道:“我已經原諒你了,可是,爲什麼,你再一次地傷害了我,爲什麼啊……我已經說服我自己了,我以爲我跑回來,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可是,你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這樣……啊哈……”
“對不起,對不起。”我拼命地說着對不起,眼淚水也從我的臉上滾了出來,未來,真的很對不起,而我現在出了對你說對不起之外,就是我和你一樣的心痛。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啊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啊,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啊啊……”未來一邊哭着,一邊打着我的胸口。
我深深地抱着她,心裡一陣一陣地痛着,我應該怎麼辦,我親愛的,我應該拿你怎麼辦,我應該拿我們怎麼辦,我好愛你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想對你說一萬個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很混蛋,我很混蛋,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我永遠也無法原諒我自己,我好後悔,對不起,我真的好後悔,我爲什麼要犯那樣的錯誤,爲什麼……”
當我跟未來,抱在一起,失聲痛哭的時候,這一幕卻被跟上的KZ看見了。她站在一邊,看着我們哭得那麼傷心。她的心裡也很難過。
她心裡清楚,原來,我跟未來,真的愛得那麼深,那麼,自己的出現,或許也就是沒有必要了。所以,KZ走了。
這是,一個星期後才發現的事情,當天晚上,我把未來帶到了我住的地方。然後,就跟未來在一起。我一刻也不想離開她,我就想一直一直跟她在一起,我就想緊緊地抱着她。
牀上,我看着身下的她,心裡一陣說不出來的痛苦與高興。我們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愛着對方。
一個星期之後,我才突然起起了KZ,我覺得,我應該去看一看她,而未來,似乎也原諒了我了,而且,也理解了許多,她也覺得,我應該去看一看KZ。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懷了孩子,一個女人,這樣也是很不容易的。
可是,當我走到KZ那裡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她已經不在了。我問人才知道她已經搬走了。那一刻,我的心裡感覺很害怕,覺得,她一個懷了孩子的女人,該去哪裡,我的良心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當未來知道KZ走了的時候,似乎心裡也覺
得很內疚,於是,便跟着我到處尋找KZ的下落,可是,我們打聽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打到KZ的下落,最後,真的是沒有力氣了。倒在屋子裡,心情也不再好起來,那時候,我又很後悔,不應該那麼就丟下她的,我應該好好地去看看她,顧一顧她的感受纔對的。
我虛脫地坐在地板上,未來輕輕地靠在我的身邊,道:“都怪我,我不應該來的。那樣,她就不會走了。”
我伸手將她抱在懷裡,道:“沒有的事,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傷害了你們,是我不好。我很混蛋。是我不好。”
“要是,她出了什麼事的話,我會一輩子內疚的。對不起,我不應該回來的。”未來道。
“不,沒有,你沒有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未來,看着我那麼難過的樣子,心裡當然也會覺得,失落,不管怎麼樣,自己心愛的男人,怎麼可以,心裡也裝着別的女人呢,而且,現在,那個女人已經這樣了,那麼她呆在我的身邊,也會不得安寧,所以,當我再一次出去尋找KZ的時候,未來也離開了。
未來走的時候,在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親愛的,我走了,我知道,我的出現,讓事情變得很糟糕,我要出國去了,你好好照顧好自己,不要太想我。再見。”
當知道未來走了的時候,我的眼淚水再一次狠狠地流了出來。我沒想到。我一下子失去了我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一個孩子,二一個就是未來。
隨後的日子,我知道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尋找KZ,不管怎麼樣,我得保證我的兒子沒有事情纔對。現在我才發現,我是在呼那個孩子的。
而這時候的未來。坐在飛機上,默默流淚。後來,一個服務員問道:“你好,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她搖了搖頭,道:“不用,謝謝。”
未來一回到學校後,見到HE便抱着她哭個不停。HE一陣驚訝的樣子,道:“喔,親愛的,怎麼了,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未來道:“沒有。”接着哭起來。
“喔,天啦,你到底遇見什麼事情了,你不是回國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裡了,啊,天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HE道。
而未來只是抱着她哭個不停。
後來,等未來安靜下來之後,把事情對HE說了之後。
HE生氣地道:“HO,天啦!未來,你爲什麼這麼不聽話呢!我早就告訴過你了,要離那個人遠一點,遠一點,可是,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呢,天啦,你竟然跑回去就是爲了要找他,真是不敢相信,你回去竟然就是爲了那個人,天啦,我應該怎麼說你纔好呢!”
未來,一聲不哼。
看着她難過的樣子,HE又道:“好了好了,沒事了,事情都過去了,好好的,好嗎?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那就好好的好起來,好嗎?既然,你跟他已經不可能了,那就好好的話,好好生活在一起吧,我相信,你早晚會得到幸福的。”
HE安慰道。而這時候的未來,似乎也想明白了,既然都不可能了,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想念的吧。這大概就叫做死心,人一旦死心了,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痛苦的了。
所以,未來打算跟HE處一處。
於是,她跟HE開始約會。HE到也是一個不錯的男子,很細心,也很帖心,總之,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到也是不錯的,未來也挺喜歡他,便是,卻再也找不到,跟那個人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了。一切,都歸於平靜,這樣到也少了許多傷痛。雖然,也再也找不到那種沉醉的感覺但是,也沒有什麼不好。未來只是覺得自己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這到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而我卻到處在尋找KZ的下落,可是,卻一直都沒有找到,我不知道KZ躲到哪裡去了。這世界那麼大,如果,一個人要躲一個人的話,那麼,她是永遠也不會被找到的。
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KZ能平安,孩子能平安。而現在,她的產期快要到來了,她還好嗎?KZ你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對嗎?也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的,對嗎?
在找不到KZ,而未來也離開了我的情況下,我想,我的心裡也傾底地死了,我想,我什麼事情也不原諒想起,我只想好好地工作,多寫一些字。只要別讓自己閒下來,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這樣很好,真的很好。我不想讓自己閒下來,一切都歸於平靜吧,我不想出門,就想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這樣真的沒有什麼不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