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輕輕地拉住溫怡的手,道:“我只想告訴你,此刻,你在我的心裡依舊是那麼重要。”
溫怡輕輕地將頭靠在我的肩上,道:“你告訴我,這不是做夢,對嗎?如果,這是一個夢,那麼就讓我不要醒來,你知道,我從來不喜歡面對失去,如果,要失去,那又何必要擁有。”
我緊緊地摟住溫怡,很想告訴她,你不會失去我的。可是,這樣的承諾,我認爲我說不出口。因爲,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我沒辦法保證我會一輩子呆在她的身邊,儘管,此刻,她是那麼重要,對我來說,我是那麼愛着她。可是,我卻依然無所對她說關於未來的事情。
我只是輕輕地道:“傻瓜,小傻瓜!”
我伸手,輕輕地摸撫着她的頭髮。然後,吻着她的頭髮。像吻着一個孩子一樣。
有時候,她就像是一個孩子,對於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脆弱得還像一個孩子。我的心裡,只感覺到一種心痛。我很想給她多一點的溫暖,再多一點的溫暖。
“我想和你做愛。”
她突然擡起頭,那樣看着我。
“嗯?”我有點疑惑地看着她。
“要我。”她說。
突然之間,我的心裡頭有一種重重的緊了一下。我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有了這樣的戀頭。是害怕自己那樣的感覺會消失嗎?
我怔怔地看了她兩秒,然後,一下子抱住了她。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將她按在地上,然後狠狠地愛着她。可是,理智告訴我,我不應該那麼做。而溫怡此刻,一定是衝動的。
我吻了一陣之後,放開她。
溫怡疑惑地看着我,道:“怎麼了。”
“不,溫怡,你爲什麼要這樣?你怎麼了,你爲什麼突然就這樣。”
“我,我想要給你。”
“你……”
溫怡輕輕地拉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道:“你知道嗎,曾經我渴望了許多次,渴望你的懷抱。渴望與你在一起。可是,我希望,那只是渴望,事實上,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昨天晚上,知道你要來找我,事實上,我的心裡有多高興,你知道嗎?我甚至,在晚上你睡着的時候,悄悄地看着你的臉,我想,我應該記住你。你是一個很好的男人,知道嗎。”
我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
“走,我們回去吧!”
良久,她拉着我的手,說。然後,她帶着我去了她家。一回到家,她就把門關上,然後,我們就吻在了一起。
我們愛着,就那麼狠狠地愛着。
事後,溫怡一手抱着我的背,一手像撫摸孩子一樣地摸着我的頭。
“抱着我,就這麼抱着我。”溫怡一邊喘着氣,一邊叫道。
“嗯。”我點點頭。心裡發痛。
“就這樣,我想就這麼跟你帖得很緊,很緊。就這麼一直下去,一直到很久很久。”
“嗯。”我再點點頭。
“我希望天不要黑,或者黑了就不要亮,就讓我們一直這樣,一直一直這樣。”
“嗯。”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再一次地吻着她。
溫怡緊緊地抱着我的背,輕輕地哼着。
是的,我也想那樣,與她愛一個晚上,可是,沒有辦法,天總是會亮的。而我們,也總是會分開的。當激情過後,一切的一切都要得面對。
第二天天亮後,我醒來,溫怡躺在我的懷中,看着我,對我擠出一個微笑的臉。
“你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我說。
溫怡輕輕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那麼看着我。面帶微笑地看着我,她的笑容看起來很溫暖,就像早上的太陽。
“怎麼了?”我輕聲問道。
“沒有。”溫怡又搖了搖頭。
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是不是,很想我,是不是想認真地看着我,要把我記在心裡頭。”
“是啊,我想你了。”溫怡道。
“啊
,可是,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嗎?還就在你的懷中,你又想我呢。”
“是啊,我伸手就能摸到你,可是我還是很想你。”
我伸過手,輕輕地將她抱在懷裡。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她躲在我的懷裡,道:“親愛的,爲什麼,曾經不早一點這樣,爲什麼現在,我們才這樣,你知道嗎?我們浪費了多少時光。”
“嗯。是啊,爲什麼不早一點,我好後悔,我們浪費了那麼多時光,以後,我再也不浪費了,好嗎,我們要好好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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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生活,你應該很清楚。”溫怡道。
“嗯。我都瞭解。”
“可是,你不怕嗎?你現在是一個作家,而我,現在卻是帶着兩個孩子的母親,何況,這兩個孩子……”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傻瓜,既然是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對不對。別的都不重要,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嗯。”溫怡幸福地往我懷裡靠了靠。
可是事情哪會有那麼簡單。事實上,我們都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她和她牢裡的男人還沒有離婚,我們如何能在一起。
而我的一生,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帶着孩子一起生活。是的。我很喜歡愛情,可是,對於孩子,我卻並不是那麼喜歡,我是一個寫作的人,以寫作爲生,寫作就是我的事業。當我跟着孩子在一起的時候,那樣的吵鬧,我是沒有辦法好好地寫作的,我想,無論我們有多麼相愛,但,依舊不能在一起生活,我們只能是,離得遠一些。然後,隨時可以見到面,然後,就是這樣。我其實是一個不適合結婚的人。我是一個不固定的人。不屬於任何一個家,也不屬於任何地方。我就是一個浪子。就是這樣。
我是愛着溫怡的,可是,我知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要的生活我給不了她,而我要的生活,她大概也是給不了我的。
於是,在那天之後,我走了。看着溫怡失落的表情,我知道,我再一次地做了一隻鴕鳥。我覺得,我就是一個混蛋,我想,我除了逃離,別的我都幹不了。
從溫怡那裡回來後,我到了我的生活的城市。回到我自已的出租屋內,心平感覺到平靜了許多。事實上,我覺得,只有自己的家裡,纔是最有安全感的。我想,我纔是一個最缺乏安全感的人吧!我想,我這樣的人,是真的不適合跟別人一起生活,我就適合一個人。一個人過日子,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做事,就是這樣,只要是一個人,我就覺得我的生活,是一種天堂,有空的時候,那麼,我們就見見面吧,沒有空的時候,那麼,我們就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我覺得這樣沒有什麼不好,不是嗎?
回到我的屋內,那幾天,我什麼也沒有幹,也不想理任何人,我就想自己一個人呆着,或許,這樣世界就安靜了吧!
溫怡在QQ上給我留了許多言,問我爲什麼突然就走了。而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
此刻,我什麼也不想理,誰也不想見,我就想自己一個人呆着。就這樣一個人呆着。
我拼命地寫字。拼命地寫着字。原來,這樣纔是最安全感的。可是,每一夜晚時,那種一個人的孤獨之感,又會跑到心頭。我是那麼想要有一個人陪在我的身邊啊。不管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可以是溫怡,也可以是KZ,還可以是Shu。還可以是許許多多的人。還可以是安然。當然,我最想的,似乎也是溫怡。
爲了讓自己不那麼想,我讓自己看電影。努力地去找一此事情來做。只要自己不閒下來,那麼,一切似乎也都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後,我又開始在網上聊天。我想,或許,就是這樣比較好吧。在網上,大家不用見面。我們還可以在網上幹任何事情。
後來,果然,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北方人。她在國外留學。這是一個不錯的女子。我們聊得很不錯。當然,也不是知己那樣的投機,只是,一開始就能感覺到一種契合之感。那種感覺很好。真的很好。我覺得,從來沒有那
麼好的感覺過。那是一個很好的女子。也很單純。於是,我們網戀了。
雖然網戀了,我們卻始終沒有見過視頻。只是相互發了照片來看。一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就會守在電腦面前,然後,等着對方,她不在時,我就會想她。很想的那種。卻從來沒有那麼強烈的想着誰,當然,想的時候,卻也不是那麼心疼,反正,一切都來得那麼平靜。而且,那麼安心。似乎只有開心。真的是好極了。
她叫未來。一個很喜歡的名字。
有一天,當我們想得不行的時候,竟然突然之間有了一種想要見面的衝動。
“我想見你。”我說。
“啊?爲什麼啊?你知道,我們見了面之後,會怎麼樣嗎?我害怕感覺消失,我最怕沒有感覺了。那樣的話該怎麼辦。我很擔心。”未來道。
“嗯。我知道,好吧,那就暫時不要見吧!”我說。
“唉。其實,我也好想你,我也很想與你見面,可是,我又害怕,有許多顧慮,如果我們見了面之後,合不來怎麼辦,如果,發現不是對方想要的怎麼辦?總之,各種問題,我想得太多。如果,你發現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那麼,你還會要我嗎?”
“會,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想我都會要的。事實上,我也是一樣的害怕,如果我們生活在一起的話,那麼,或許,我們的感情就真的沒有那麼美好了。或許,時間一長,我們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事實上,我是一個很要求完美的人。而且,我也很希望有的愛情能夠長久一些。再長久一些。”
“嗯。是啊,我也是一樣,我覺得,有許多地方我們都是太像了。可是,誰也無法保證,我害怕這樣的感覺消失,我更害怕失去你,你知道,對於我來說,你是那麼重要,就算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我也是那麼地愛着你。”未來說。
嗯。是啊,那一刻,我真的愛上了她。而且,我們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愛上了對方,一個月都不到,就愛上了對方。那種感覺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未來,我想給你寄一些東西來。”
“啊,可是我在國外。很麻煩的。”
“沒有關係,我真的想寄給你。”
“什麼東西啊。”
“也沒有什麼,就是一些吃的。”
“傻瓜,不用了,等我回國的時候,你再寄給我吧!沒事的,放假的時候,我就回國去。到時候,你再寄過來。”
“嗯。那好吧。”
而我,卻總是沒有提到等她回國的時候,我們見一面什麼的。哪怕,一輩子不見面,那也不錯的,不是嗎,這樣的關係,也沒有什麼不好。對於我來說,這樣,真的也沒有什麼不好。
只是有時候,想得不行的時候,我就會想,我應該在她的身邊,當然,那樣的情況並不是那麼多。那樣的時候,我們能常會發短信,或者是在QQ上聊天。
她會說:“親愛的,我好想你。”
“我也是很想你。”我也會這樣說。
“抱抱。”她說。
“嗯。抱抱,吻。”
然後,我們就會在網上靠語言來達到性幻想。然後,特別想要的時候,就是自已解決。但我總是想着,某一天,我會和她見面的。而有時候,我卻又想着,我現在,什麼也沒有。我們是沒有辦法生活在一起的。如果真要生活在一起的話,那麼,除非我有許多東西。有許多錢,那樣,我們可以一直開心地幹着自己想幹的事情。那樣,我們就有自信生活在一起。而我現在,卻是什麼也不是。那樣,怎麼可能會留得住她呢?
我想,她是一個有要求的人,對生活有許多要求的人,對戀人也是有很高要求的人。可是,有時候,她卻又是那麼自卑。害怕我的離開她的身邊,害怕,見了面之後,我們會失去對方。我想,這一切都是原於我們沒有自信的原因。我們只想好好地在一起,長長久久地在一起,就是這樣。
所以,我並不着急與未來見面,何況,她現在還在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