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
至少現在不行。
她有預感，星無的吞噬可不是這麼簡單。
他要是把卡靈吞了，自己上哪去找一張一模一樣的？
不過星無的表現讓她對這張卡牌起了好奇，她能感受到女郎身上莫大的怨氣，便問道：“你喜歡這樣的東西？”
“是的。”星無舔了舔嘴脣：“它能給與我最多的能量。”
問姜眯了眯眼。
那就奇怪了。
這怨氣是和虞簡有關的，虞簡弄出來的東西多半是通過系統，那天命系統和零蛋不都一樣，屬於是世界之心的產物，但是造出來的東西星無卻需要？
要是天命系統能辦到，世界之心也能辦到，它費盡周折還要讓星無覺醒幹什麼？
除非這玩意兒是虞簡意外弄出來的。
怨氣不是個好東西，女郎驚恐的眼底也帶着揮之不去的怨氣，別人盯一眼仍舊能感受到那種來自神經的刺激感，這張卡牌的邪門程度毋庸置疑。
大約是星無很需要這個東西，他眼神微動，透了點信息：“她死的很慘，需要安息。”
問姜瞬間領悟。
怨氣，她能化解，但是也無法阻擋這玩意兒的形成。
而星無能徹底讓這東西消失。
看了一眼已經毫無人類情緒的女郎，問姜搖了搖頭：“現在不行，這張卡牌暫時不能消失。”
血帝想用這張卡牌來試探她，她就不能讓星無吞了。
目的沒有達成，俊美的神祇眼底劃過一絲不耐，他上下掃過問姜一眼，她心底的慾望又淡了。
這是個好地方，深層次的慾望氣息到處都是，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存在，等回到之前的地方，就不行了。
星無有些想不起，自己究竟來源於何處，或許這和他只是一個分身有關？
分身……
星無的存在給了問姜提醒。
之前的董韶，加上現在的談鶴鳴，和塞倫城錯綜複雜的情況，以及到處存在的怨氣。
問姜覺得自己要改變思路，她或許暫時不需要幻覺卡牌，因爲妲己的卡牌提提強度或許還能掙扎，她如今缺的，正是一張能夠平息怨氣的卡牌。
既然怨氣能成爲卡牌，那做成卡牌的存在應當也能消滅怨氣。
問姜的腦海裡面，霎那間想起了兩個選擇。
道教和佛教的存在，皆代表正氣，這倆幾乎都能對怨氣造成毀滅性打擊。
光是平息怨氣還不夠，一個暫且絕妙的人物形象從問姜的腦海裡面出現。
炎帝神農。
神農作爲上古部落的首領存在，本身就有神農嘗百草的傳說，在問姜重新杜撰出來的神話故事中，炎帝也是人族的開篇。
他帶領人族文明發展，建立了雲夏文明的開端。
他能用草藥治病，也帶領人類發展文明，作爲初始的SSR卡牌，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心中有了主意，問姜就滿意了，只是做SSR卡牌的動靜太大，做出來之後她在塞倫城百分之百是要出事的，所以得暫時找個安全的地方。
在網上，問姜做出的新卡組越來越受歡迎，還出了一點兒意外的事情。
塞倫城之前的卡牌，是不會出周邊的，因爲雖然受歡迎，但很多人對於這種黑市流出來的卡牌，覺得沒有什麼收藏價值，哪怕是械王，做出來的卡牌也不能保證做出的卡牌周邊一定受歡迎。
那點利益，在血煞的眼中不值一提，所以不會爲了出卡牌周邊大動干戈。
但問姜此次的卡組不一樣。
有西洲的卡牌工廠找到了塞倫城周邊，說想和海倫娜合作，出售關於這套機械天使卡牌的周邊，相信一定會在西洲大受歡迎。
卡琳專程來找問姜說了這件事。
問姜有些詫異：“你們塞倫城居然也會籤版權合同？”
在她眼中，塞倫城幹什麼都是見不得光的。
卡琳：“……你要不是有實力這麼說話早被人打了。”
問姜：“我知道。”
卡琳：“……”
她頗有些無語的繼續道：“版權合同自然是要籤的，再怎麼說機械天使的版權還是在我們手中，也需要你同意。”
最後一句話就有些多餘了，第六分部和制卡師籤的合同怎麼來看也都有些苛刻，版權他們有直接決定權不需要過問海倫娜，這麼說只是給海倫娜一個面子。
問姜自然不在意這點，但想到自己的卡牌這麼快就在西洲市場上有了反響，果然現在全世界的卡牌都在走下坡路。
卡琳帶着她去籤合約的時候，說來湊巧，她看見卡琳的電腦上正在播放她前些日子參加比賽的視頻。
自己當時還不覺得，現在來看，當時比賽上的她，果真是意氣風發，那胸有成竹的目光，即使是問姜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她被吸引住了目光。
她眼底的那種淡然自信，就好像全世界盡在掌握，真的是——欠打又令人着迷。
她原來也有人讓人移不開眼的強大魅力。
這是她自己目前的評價，聽起來是有點不要臉的。
見問姜看的目不轉睛，卡琳撇了一眼問姜便笑道：“我想你應該知道她？問姜，這個來自雲夏的超級天下，已經被譽爲了目前現役的最強A級職業選手，這真的是……雲夏的奇蹟，還有云夏最近出現了很多新奇的卡牌。”
卡琳看向視頻裡的問姜，掩飾不住的驚豔：“這樣的超級天才，真是讓人驚歎，他們這種人的天賦，我們一輩子也難以趕上。”
哪怕是生活在塞倫墓場的卡琳，也對問姜這樣的存在充滿了嚮往。
誰不想真正的，站在世界之巔的舞臺，被無數目光注視，還能從容拿下冠軍。
而是活在塞倫墓場，像個陰溝裡的老鼠，永遠見不得光。
所以她有些討厭這些天之驕子們。
卡琳眼底也泛過了一抹傷楚。
“現役最強？”耳旁傳來冷冷的話語：“不見得吧，一場比賽而已，誰封的？”
卡琳奇怪的轉頭看去，海倫娜雖然看着，但她的眼底並沒有其他人那樣的瘋狂迷戀和崇拜，這聽起來是有幾分‘嫉妒’的話語，卻讓卡琳品出了不同的味道，卡琳低笑道：“海倫娜，她很強，是經過比賽認證的。”
她開始有了某種想法，也許海倫娜曾經也是個天才，只是出了點意外，沒有走上賽場這條路，所以現在見到這樣的職業選手，難免有些不高興。
只需要問姜做出一些‘不合適’的暗示，卡琳自己就會腦補成一段波瀾壯闊的糾葛。
她會自己補全海倫娜的人設。
大約是意識到自己泄露了什麼，問姜眨眨眼，裝作不在意的撇開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