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家的家長,師羿安現在有兩個沒想到,第一個沒想到是白家的家長居然是一個而立之年的年輕人,另一個沒想到是剛剛陷害完白家,就被人家找上門來了,你們也太速度了!就算是包郵也沒有你這樣這麼直接送到家裡來的,你這算是私闖民宅啊,這是犯法的,親!而且你們明明是白家,卻搞得好像黑社會一樣,這是欺騙消費者好麼-_-#
只是,師羿安看着白瀟言笑晏晏,也不好意思做好冷狀不回覆,便道:“你好,我是不入流的小門派沒什麼名頭的小天師師羿安。
白瀟聽了之後,哈哈哈哈的笑了,絲毫不介意師羿安言語之中的調侃之意。他把手中的紫砂壺,往桌上一放,說:“我的錯,我的錯。其實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我想要帶走那個白大師,他早些年被驅逐出白家,沒想到他卻在外面害人性命,所以希望,你能把他交給我們處置。”
之前師羿安向河仙姑推銷白大師的時候,說他是白家的人,只是信口胡說,沒想到還真是讓他給說對了,現在他聽到白瀟的第一個要求,有些尷尬的攤攤手道:“這個我就沒辦法幫你了,我把他送人了。就是附近山上的一個仙姑,想要人,你就去找她吧。”
白瀟聽後似是不太介意,繼續道:“那就算了,這件事不重要,我讓下面的人處理去吧。重要的是第二件是,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對不起,我可能不知道。”師羿安一口回絕,快的讓白瀟詫異。
“你都不聽聽我說的是誰嗎?”白瀟問。
“一來,可能我對師家的瞭解不會比你多多少。二來,就算我知道,我可能也不會告訴你,畢竟我們也還沒熟到這種程度。”師羿安答道。
白瀟聽到這裡,苦笑一下道:“你們師家的幾個兄弟還真是一樣,就連回答我的話都是一樣的。”
看着白瀟這幅樣子,師羿安不自覺的嘆了口氣道:“這樣吧,你把對方的名字告訴我,我要是能夠認識對方,就把你的事情告訴他,他願不願意聯繫你,就看你倆的情誼了。”
可能師羿安是唯一願意如此承諾的人,白瀟點點頭感激的道:“那就太謝謝了,她說她叫師懷錦。”
“唉?”錦娘?師羿安剛剛一聽到這個名字,腦子裡就蹦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白瀟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師羿安可能知道些什麼,馬上追問道:“你認識她?”
師羿安眼神向左上瞟了一下說:“那到不是,只是,我記得師家最近的幾代人中,沒有懷字輩,所以……”
白瀟聽到這個消息,也不是那麼意外,笑着道:“身份是假的,工作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也不知道什麼是真的。”
“謝謝你幫我,我們能做個朋友麼。”白瀟道。
“呃……”師羿安很糾結,雖然他覺得白瀟確實是個值得交往的人,但是!我們家的家長不讓我和你們一起玩啊!師羿安還記得自家老爺子曾經交代的內容,切記,儘量少與他們幾家打交道。
白瀟聽後瞭然的站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就失魂落魄的走了。
師羿安親眼看着那些黑色汽車離開了,馬上摸出手機來。
電話響了一聲很快就被對方接起來了,小叔在興致勃勃的說:“自打你下山之後都沒給我打過電話,怎麼現在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師羿安嘿嘿嘿的笑了兩聲道:“這不是想你了麼。”
小叔纔不相信他的這些鬼話,切了一聲道:“少說這些糊弄人的話,說吧,你遇上什麼麻煩了。”
“我,我可沒遇上麻煩,我覺得好像是別人遇上麻煩了。”師羿安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道,“錦孃的全名叫什麼。”
小叔那邊一聽,聲音馬上嚴厲起來,問:“你問這個幹什麼,有人向你打聽錦娘?”
師羿安被問的一愣,囁嚅道:“啊,也不是,有個人打聽一個叫師懷錦的人,我覺得對方打聽的應該就是錦娘。”
“那個人是不是白家的人。”小叔看來是知道其中淵源,一語中的。
“是啊。”
“那我告訴你,錦娘是躲仇人躲到那裡的,所以。”小叔說道這裡,突然聲音沉了下來,他聲音低沉的說:“千萬不要說出她在什麼地方,就連那個詞都不要說出來。”
聽到小叔這種奇怪的語調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愣了一下,才說:“你是說錦娘是躲仇人所以才住在--”
師羿安本來想要說出鬼市兩個字,但是這兩個字就在吐出嘴的一瞬間,被消音了。
語言詛咒術!
“臥槽,小叔,你居然對我使用語言祖咒術,我是不是你親侄子啊。”師羿安罵道。
小叔冷笑兩聲說:“我還不知道你,一看到人家可憐,就心軟,遲早會把錦娘供出來,而且就算你不心軟,我也不相信白家人,他們家的人奸詐狡猾,你最好離他們遠一點。”
“哎,好好,我肯定不和他家的小朋友一起玩。”師羿安咬牙切齒的回答了小叔,然後悻悻的掛了電話。
算了不想了,管他誰找誰,任他誰躲誰,都和他師羿安沒有關係了,師羿安坐在椅子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個世界終於消停了。
坐在那裡的師羿安突然看到對面的椅子下面露一個黃色的東西,他盯着那個東西看了半天,走了過去,將椅子翻了過來,椅子的下面貼着一張符紙,符紙上的符文非常陌生,就連寫的文字都是師羿安不認識的小篆。不過縱使如此,師羿安也猜的出來這章符紙的作用。
千里傳音的竊聽符。
師羿安咬牙切齒的將符紙撕下來,揉成一團,白家人,果然是奸詐狡猾。自己剛纔在聽到師懷錦的一瞬間就已經暴露了,雖然自己最後說了個原因,本來以爲已經將他糊弄過去了,只是自己忘了,能夠這麼年輕就坐上一個大家族的族長之位的男人,絕對不會是因爲他長得帥!
師羿安用打火機將符紙燒掉,蹲在垃圾桶的旁邊,一臉鬱悶,沒想到自己看人的眼光居然這麼差,硬生生是把一隻大野狼看做是多愁善感的小白兔,到底還是江湖經驗不足,容易被騙啊。
朗倏坐在旁邊,一邊喝着果茶一邊道:“那個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是靈力修爲在人類實屬罕見,你要是有他一半的能力,我就能輕鬆不少了。”
本來就對白瀟有意見的師羿安沒好氣的道:“你既然這麼欣賞他,那不如去做他的守護,這樣就不用每天跟着我提心吊膽了。”
朗倏把茶放下,將手放在師羿安的頭上,聲音磁性極了,他說:“乖,不要鬧。”
蹲在那裡的師羿安僵住了,眼珠子一點一點的向上翻動,與朗倏四目相對,然後一臉尷尬的把頭轉向了一邊。
朗倏把手收回來,翻過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若有所思。
“我累了,要去睡覺了。”師羿安站起來,精神恍惚的去睡覺去了,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累壞了,否則他爲什麼會在朗倏的眼神中看到寵溺呢。
朗倏看到師羿安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將注意力重新轉回手機上,手機上是一條帖子,帖子的名稱叫--對付喜歡炸毛的孩子的十個有效方法。
第二天,師羿安和朗倏兩個人踏上了愉快的回家之旅,師羿安打了個電話查詢了一下自己的銀行卡,發現自己天南海北的跑了這麼久,累死累活,一共也沒賺多少錢,回頭再想想自己的那些土豪兄弟們,不經感慨,做個天師真不容易啊。
正在看報紙的朗倏正翻看當天的報紙,然後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頭把報紙攤開在師羿安的面前。這是一個廣告版,紅色的底色上有大大的三個字--募集令!
原來是h市有個酒店,經常有客人莫名其妙的死在酒店之內,酒店原來的老闆因爲經常支付各種高額的賠償金,幾乎要被這個酒店拖垮了。而現在的老闆據說是出了名的不怕死,低價盤下這個酒店,並且以一百萬作爲酬金,發出募集令,招募能夠解決問題之人。
“又有錢,還能揚名,會去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師羿安摸着光滑的下巴道。
朗倏轉頭說:“去試試?”
“我看這事兒靠譜,反正都在h市,就當去湊熱鬧了。”師羿安說。
等到二人回到家裡的時候,正是下午五點的時候,師羿安敲門的時候,正搬着一大箱子的杏幹。方青極力要給,師羿安也不好推辭,就千里迢迢的從r市帶了回來。
這些東西也沒有別的特點,就是死沉,師羿安也沒讓朗倏幫忙,一路從小區門口般回了家,他將箱子放在旁邊,一邊呼哧呼哧的喘着氣掏鑰匙,一邊在考慮如何處理這箱子東西。就聽到門鎖發出“卡”的一聲開門的聲音。師羿安蹲下去抱箱子,但是卻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他一擡頭,就看到師羿行笑眯眯的站在門口。
師羿安彎着腰,張着嘴愣在那裡。
看着師羿安這幅傻樣子,師羿行笑着說:“怎麼,看你這個表情,這是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