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處山清水秀的山泉潭水內。
兩道人影浸泡在夏日清涼的潭水之中,相對而坐。
一股股玄奇的天命氣息,在二人相抵的雙掌之間穿梭盪漾,又很快回歸到祁碧玲的命宮之內,助其修復命運反噬造成的傷痕。
在此過程中,一如往昔的諸多有關祁碧玲的生平詳細,再度毫無保留的展開在楚歌面前,任由他肆意瀏覽。
對於祁碧玲而言,這是極度羞恥,卻也無可奈何,必須要去接受的一種結果。
當師尊都選擇了妥協之後,她也再無糾結,甘願放下驕傲,向楚歌垂首,以修復自身的命運反噬創傷。
所幸楚歌所表現出的種種驚人之處以及潛力,也的確能將人征服,不算是辱沒,令她這個立誓要汲取所有天命之子的命氣,做最強天命聖女的人,也甘願俯首稱臣。
此時此刻,隨着愈來愈多的天命之氣流轉於命宮之內,她那因命運反噬而留下的傷痕,也慢慢癒合。
而兩人的精神在此過程中,卻是逐漸因命運中的隱秘交流,而糾纏在一起,恍如水乳交鋒般,陰陽互相吸引。
楚歌還是首次感受到這種奇異的療愈方式,只覺對方命宮之內涌來的天命之氣,與他身上散發的出的命氣交融後,令他渾身舒泰,就更不說精神上的這種極致享受。
他也明白了,難怪之前天命聖女祁碧玲說到此處,便會不自禁的臉紅。
當時還道說話就說話,臉紅個泡泡,沒想到居然還有此中內情。
這種享受之處,不亞於肉身上的一種結合,但卻更爲高級享受,乃是精神層次的快樂。
天命宗似乎深諳此一道,在陰陽共濟中達到彼此命運互相糾纏,命氣交融的目的。
不過此事只要對他有益無害,楚歌也是樂得享受,偶爾來一些娛樂助助興,這也是一種情緒價值。
“多謝楚公子爲碧玲治癒命運反噬留下的傷痕。”
這時,對面水潭中的祁碧玲睜開一對美眸,白皙嬌嫩的臉龐上沁染晶瑩水珠,皮膚白裡透紅,不可方物。
楚歌目光看去,略帶欣賞和調笑道,“與其說是爲你療傷,不如說這是取悅我的手段,祁姑娘,方纔那種感覺,很舒服,你們天命宗似乎都很會這些手段?還有什麼,不如讓我見識見識”
他說話放肆且大膽,簡直是對天命聖女的褻瀆,目光更是不加掩飾的充滿野性,這也是他內心對於祁碧玲的一種報復快感,就是要如此的調侃此女,令對方徹徹底底的向他低頭。
“楚公子你.”祁碧玲何曾聽過有人當面如此對她說話,一時間嗔怒無比,立即鬆開與楚歌對接的纖纖手掌。
然而觸及到楚歌那調戲意味甚濃的目光,她又倏然冷靜了下來,細想自己是幾乎所有秘密,都已爲面前此人敞開。
既已作出瞭如此大的犧牲,又還有什麼是不能委屈的。
相反她那北方靈仕,便是因早早隨了此人,才能一步步走到如今,甚至將要趕超她。
“碧玲,這楚歌,或許便是命運的把手,我們已經錯過了很多,不能再錯過了,落子無悔.”
師尊的教誨,在她的腦海中迴盪。
祁碧玲在水潭中緩緩後撤,又驀然回首,泛紅的臉上若喜若嗔,似乎羞不可仰,身上的聖潔白袍逐漸滑落在潭水之中,隨波盪漾,纖細的蠻腰在水波中簡直是不堪一握。
隨後,她緩緩轉身,雙手自然地交叉護在身前,把胸前遮掩,美眸直直凝視着楚歌,這尤抱琵琶半遮面之間,反而更具魅力。
楚歌淡淡一笑,盡情的欣賞,將美景留在腦海印下深刻的印象,變成精神上的財富,平靜而霸道地道,“不錯,很有感覺,聖女殿下,看來你很識時務。
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聖女,比之明心,誰更厲害。”
祁碧玲縱有無盡羞赧,這時也是豁出去了,敞開雙臂,順着水流靠近過去。
此時此刻,夏日熱辣的太陽也彷彿變得柔和了許多,將它對雲層的情感燃燒,驀地撲了進去。
倘若碧空無雲,柔和的金光,就會像水似地傾灑下來,猶如狂流入海,大浪淘沙。
但此刻雲層鋪滿,便是金霞染透半邊天,太陽一邊,雲一邊,大日在空中穿雲蹈霧,一條條紅色的彩霞,像給天際鑲上了絢麗的花邊。
最終從雲的裂縫裡,道道陽光像成了一種寬闊的扇形光線,斜斜地投射下來,落在潭水之中,好似一條條細細的顫動的金蛇
萬里清風,也不及楚歌這般風一樣的男人。
來得快,去得也快。
爲天命聖女治癒好命運反噬的傷痕之後,他便如風一般離去,不帶留戀,也不給人任何挽留的機會。
這倒是令祁碧玲這位聖女從最初的委曲求全的略帶不甘,到最後竟涌生出了一種自我懷疑與悵然若失的失落感。
她靜靜躺在水泊之中,側臉望着水泊中倒映的自己的美麗身軀,不禁都有些懷疑,難道是自己身爲聖女的魅力,竟還不及獨孤明心那位靈仕?才使得楚歌走得如此瀟灑,沒有絲毫眷戀和憐惜。
但當她出現這種想法時,她已是倏然醒悟,自己越是這麼去想,就越是代表,已被這個男人征服了。
她在內心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誕生這種想法——千萬不要被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征服,否則將會徹底淪爲受人玩弄的奴僕。
可某些想法,還是不可抑制的從心底冒出,她的心,很亂很亂,首度如此之亂。
彷彿治癒好了命運反噬的傷痕,又添了一道更復雜的新傷。
半空中,雷雨交加,夜雨暴風雕背脊上,楚歌享受完天命宗聖女頂級一套服務之後,神清氣爽渾身舒泰,只是耳旁卻有小茜在叉着腰正碎碎唸的數落個不停。
“.哼,柱子你和那天命聖女出去玩,也不帶上小茜和小鬼,你們都在偷玩些什麼好玩的呢?是之前和明心姐一起玩的那種遊戲嗎?”
“好了!夠了!”楚歌沒好氣打斷,“小孩子家家的,好奇心怎麼就這麼重呢?大人的事,少打聽,對你沒好處,不帶你也是爲你好。”
“哼!!”眼見楚歌似真發火,小茜發出一聲帶有重重鼻音的哼聲,跺了跺腳,“不說就不說,我就知道肯定是那樣!馮婕姐說得對,柱子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樣,都是大豬蹄子。”
“等會兒!”楚歌一愣,狐疑看向小茜,打量道,“馮婕姐?你難道是馮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盯着我在外面做了什麼?”
小茜一下子呆住,兩個眼珠子立即像是鑽頭般快速轉動起來,支支吾吾道,“沒,沒有,不是,其實是,這個.”
她一下子眼珠鎖定了木訥的小鬼,指道,“是他,是小鬼讓我盯着你!對,是他。”
小鬼兩眼瞪大,更加呆滯,好似大腦宕機,小腦萎縮了,直愣愣看了小茜半晌,又緩緩扭頭看向楚歌,然後木訥的指了指自己,點點頭。
楚歌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蠢貨加烏龜的小鬼,盡被小茜愚弄,太不爭氣。
“你給我過來!”
楚歌一把抓過小茜,提起來就放到腿上,開始抽屁股。
直打得小茜哇哇叫,嚷嚷道。
“柱子你欺負我,我要回去跟馮婕姐,跟菲雪姐說”
“你還知道找靠山了,竟然還找到我老姐!”楚歌氣惱不已,“你是跟着馮婕學壞了,回頭我還要教訓馮婕,你不是要偷看嗎,我現在就讓你知道被教訓的滋味兒!”
“啪啪——”
楚歌幾巴掌抽下去,還用極神之力化爲大手猛抽小茜的靈體,直到這小丫頭片子連連喊錯,以後再也不敢了,才慢慢罷手。
“進袋子裡去,面壁思過,回頭我還要教訓馮婕,連我的丫頭都敢使喚了。”
楚歌輕哼一聲,將小茜塞進了左道寶囊中。
小鬼剛想跟着進去,就被楚歌喝止。
“你站住!”
小鬼木訥停住,呆呆看着楚歌,都不用說話,其頭上就像是已經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楚歌看到這呆瓜就有些惱火,“你在袋子外面反省,她在裡面面壁,免得進去又被當牛馬使喚。”
小鬼嘴巴緩緩張大,發出一個類似‘哦’的口型,隨後遙望茫茫凜海,如小鬼布袋飄蕩風中搖晃,彷彿於風中凌亂,傷心大汪洋,無處話淒涼。
解決了小茜和小鬼這一靜一動兩個小點心後,楚歌旋即沉靜心神到龍鍾之內,觀察已經融合成功的超級神兵。
只是很遺憾,這件神兵雖然是由兩件頂級先天神兵融合而成的,卻竟還是沒能突破頂尖先天神兵的桎梏,達到另一種極限,也即是楚歌願想中的——超級神兵,超越了頂級先天神兵的超級神兵!
這不禁也令他產生了一種懷疑——這個世界上,除了龍鍾之外,是否存在超越頂級先天神兵的神兵。
既然都是頂級了,千百年來甚至包括龍鍾認定、包括域外,都是如此稱呼評價的,那麼代表頂級神兵真的已是最頂尖的那一類,再往上不會再有了,他所臆想的超級神兵,也僅僅只是他臆想而已。
“哎,也許是積累還不夠,要大力才能出奇跡,曾經我將四象聖袍升級到高級,都用了很多團中低級靈性源,甚至包含有高級靈性源。
現在僅僅兩個頂級靈性源湊成的神兵,就妄圖完成質變,的確不太可能所幸,這件新的神兵,真的完美融合了雲夢珠以及曜神的優點,甚至還有所優化。”
“新的神兵,已經成功洗練了曜神的邪念意志,又融合了雲夢珠,就將這新的神兵稱爲曜日神珠杖吧,等以後繼續融合晉升後再改,畢竟權杖我還是很少用的.”
龍鍾內,新的神兵名稱發生變化。
“曜日神珠杖:介紹:(頂級先天神兵。由頂級先天神兵曜神和頂級先天神兵雲夢珠融合而成,兼容了兩件頂尖神兵的所有優勢與威能,靈性極其充沛驚人。
掌控此神兵可擇靈地佈置天罡地煞雲夢大陣,藏身陣中便可規避兩災一劫,啓動大陣即可調動陣力加持己身,釋放曜日神眼、曜日神火柱、大日火雨等大威力攻勢;
掌控此神兵可輔助修行煉神,並庇護神魂,控制其他神魂以及靈體,強行以神兵意志操控奴役他人心靈,震懾級別更低的神兵。
掌控此神兵可汲取萬物靈性供養己身,改變靈性資質,逆天改命。)”
楚歌驀地從龍鍾之內,取出融合而成的曜日神珠杖。
一股驚人的靈性波動,伴隨一股如煌煌大日般的靈威與光輝,驟然出現在楚歌的手中。
正揹着楚歌疾馳的夜雨暴風雕,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靈威嚇得一激靈,待發現背脊上的楚歌,竟手持一柄綻放恐怖壓抑靈威的權杖,顯然是極其強大的頂級先天神兵,頓時鳥眼珠都要瞪出來。
“曜日神珠杖”
楚歌目光灼灼,打量着手中靈光湛湛的權杖。
這權杖足有一人高,散發灼灼如流火般的光輝,形象造型已發生了較大的改變。
原本的杖頭是一個五官粗糲模糊的神像,髮型好似扭曲的太陽光束張揚向外。
如今杖頭處的神象已變成了一團散發刺目光芒的圓球,恍如一輪太陽,煌煌生威,而圓球之上,卻還迭着一顆雲夢珠,內部明淨無暇,將下方圓球散發的刺目光亮,反射得更遠,更強,好似道道金色的光箭。
楚歌只覺握住這柄權杖,整個人都像是變得更有力量。
一種強大的充實感,自信感立即涌上來,精神都感到暖洋洋的,彷彿被權杖散發出的光芒滋潤溫養。
遠遠看去,滂沱暴雨和雷電之中,夜雨暴風雕好似一片飛翔的烏雲,掠過茫茫大海。
而烏雲之上,有道人影手持如金黃火焰般的權杖,整個人籠罩在耀眼的細微金弧之中,充滿懾人的靈威,似掌控天空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