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一片寂靜。
丹空大巫入境,任何人都知道這幾個字代表的什麼——情報。
所以,在星魂內部,必然有大量的巫盟探子,這是肯定的。但是也肯定存在一些星魂的敗類,與巫盟合作;否則丹空大巫何必這麼偷偷摸摸?
相比較於明面上的敵人,大家其實心中最恨的,乃是這部分敗類!
在星魂長大,吃着星魂的,喝着星魂的,享受着星魂的,修煉着星魂的……有所成就了,卻背叛了星魂,與星魂最大的敵人巫盟合作!
喪心病狂,寡廉鮮恥!數典忘宗,無恥之尤!
“戰爭的信息,並非是主要。最主要的應該是……已經好多年沒有露面的洪水大巫,天下無敵的存在,已經出現了。這纔是最大的威脅!”
文行天長長嘆息,心中一點也不樂觀。
洪水大巫啊,公認的天下無敵。
閉關這麼多年,一朝破關而出,實力會強到什麼地步?可想而知!
根據日月關情報,洪水大巫這一次威壓,比之前要強了許多,可見閉關成效卓然。
但是,星魂這邊,能夠匹敵洪水大巫的兩大支柱卻還沒有動靜。
這就更讓人擔心了。
……
同一時間。
巫盟大殿。
丹空大巫慘白着臉進入了主殿:“老大,我回來了。”
“恩。怎麼樣?”
“很順利。”
“順利就好。”
“這次……”
“你不必多問。”
“是。”
丹空大巫尊敬的出去了。
走了一半,就被烈火大巫趕上了,瞪着眼:“真送出去了?”
丹空瞪眼:“我敢截留?”
“特麼的,他自己欠的債,拿我東西去補因果……”烈火大巫很是不滿,但是當着洪水又不敢說。
“我就三塊了!”烈火大巫叨叨唧唧,嘀嘀咕咕的沒完。
“老大沒將你這三塊都送去就不錯了。”丹空大巫咳嗽一聲,嘴角又流血。
“遊東天又把我打了……”
丹空大巫抱怨道:“這麼多年了我的傷就沒好過,每次都是快要好的時候就被你們派出去,然後就又被打一頓……”
烈火道:“放屁!老子一次也沒派過你吧?”
“放你的屁,就你事兒逼!”丹空罵道:“你和你老婆被人一句話逼住,結果真不出去了?每次都派老子給你跑腿,跑一次被打一次,我這些年捱得揍全是替你捱得!這些本來都應該是打你的!”
烈火心虛:“有的麼?”
丹空氣的喘氣。
烈火大巫隨即就好奇起來,壓低了聲音問道:“老大的乾兒子……啥樣子?”
丹空大巫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大殿,思考了許久許久,同樣壓低了聲音,皺眉道:“人樣子還不錯,資質看起來也不錯。只不過……”
烈火大巫興致勃勃:“只不過怎麼?”
“性格有些鮮明的特點。”丹空大巫道。
“什麼鮮明特點?”
丹空大巫咧咧嘴,看着烈火大巫:“賤逼!”
“草!”烈火大巫勃然大怒:“你個王八蛋罵我!”
“息怒……我說的是老大幹兒子的性格……”
丹空大巫回憶着,唏噓道:“真特麼的……賤啊……”
烈火大巫瞠目結舌:……
“賤!喜歡嘚瑟!還喜歡裝逼……”丹空大巫道:“我就趁着他最嘚瑟的時候,私自做主砸斷了他一條腿……老大還不知道……”
……
大殿中。
洪水大巫根本不理外面無聊的兩人,只是在意念溝通天道,查看自己的氣運因果抵消。
良久,嘆了口氣。
“真尼瑪陰!”
“因果只是抵消了十分之一,但是特麼的感情深厚了是什麼鬼?!這有個屁的感情!”
“姓左的,你這老銀幣!我操你祖宗的……”
“陰了老子修爲,反噬了老子氣運,坑了老子本命戒指,讓老子欠下了天大的因果,現在居然要讓老子不斷給你兒子送禮?!”
“你特麼的想的美!”
“以後……還是不送了……吧……斬不斷啊他麼得得得得得得……”
洪水大巫仰天長嘆,一屁股坐在寶座上,萬分懊悔自己這次行動。
“當初……爲什麼要去化生紅塵呢……日你大爺!”
便在這時……丹空大巫顯擺的聲音被他聽到……
一柄大錘呼嘯而出。
“我說怎麼彌補不了,這混蛋居然打斷了他腿!讓你去抵消因果的……草!”
大錘將丹空大巫整個人砸進一棵大樹中……呻吟不絕。
腿斷了。
“老子出去就捱打,在家也捱打……”丹空大巫悲憤莫名。
“這日子沒法過了!”
……
潛龍高武。
文行天宣佈完了邊關消息,就開始講課。
重點傳授修行理論,尤其是關於經脈承受極限以及若是出現傷損,要如何的補救,再三提及,練功的時候一定要適可而止的問題。
而他的目光基本過一會兒就會銳利如劍的盯着左小多瞪一眼。
左小多如坐鍼氈,感覺光溜溜的頭皮都被文行天的眼睛盯的一個洞一個洞的。
還是有頭髮好啊。
無法無天並不適合本帥哥啊!
之前有頭髮的時候貌似沒感覺文老師的目光如此犀利呢。
“等到經脈感覺稍稍發脹,就要即時停下來吸收靈氣。等到經脈感覺鼓脹欲裂,而且有劇烈痛楚感,甚至頭腦發昏感覺的時候,基本上身體就已經達到了爆炸點了。”
文行天一彈手指,將左小多打的光頭“梆”的一聲,隨即道:“這個爆炸點雖然不是自爆,卻也是你的丹田要崩潰,你的經脈要裂開的信號,一旦當真出現爆炸,不管你如何的天才,都會一朝而廢!知道嗎!”
左小多捂着光頭,一臉委屈:“文老師,您是給全班講課,就這麼指着我的鼻子說爆炸,這樣真的好麼…”
文行天大怒:“那你告訴我,你身上的那些個血點是怎麼回事?這種細微的小紅點,分明是血管滲血絲;你渾身的皮膚,呈現微微的淡紅色,都是胎息境界武者了,怎麼會控制不住身體血絲滲出?分明你就是已經練到了爆炸點停下來的跡象!”
文行天聲色俱厲:“你還委屈?就是說給你聽的!混賬東西!想要一天練到破虛麼?不知死活的蠢蛋!”
“你可知道你練成這樣,但凡再拖延個幾分鐘,你就爆炸了?就廢了?”
“昨天我走的時候讓你早晨早點來學校,還專門提醒你不要太拼命!結果我不提醒還好,一提醒你就要表演自爆給我看是吧?”
文行天氣不打一處來,指着左小多罵了個狗血淋頭,酣暢淋漓。
“你自己說,我之前有沒有說過練功要適可而止?有沒有昨天再次提醒過你?結果你現在還是快爆炸了!再看看你那光頭,無法無天啊,真了不起啊!”
左小多被罵的一臉菜色。
他真不是不知道,昨天也的確認識到自己修煉得過火了;但是……卻又委實捨不得將那些熱能靈力白白放走……
今天被罵,果然是活該得!
“現在,滾去你的重力室,立刻馬上,趕緊消失在我眼前!”文行天將左小多罵得狗血淋頭,罵完乾脆就將他其發配走人了。
左小多如蒙大赦,灰溜溜的衝向重力室。
教室中,人人都是強行忍着笑,畢竟文行天還在這呢。
但文行天罵完左小多將之趕走之後,就立即轉而向着其他人開火了。
“我不贊同,更加不提倡左小多的這種修煉方式。但是,你們一個個的憑什麼笑?跟人家左小多相比,你們又豈止是差了一點半點?!他如果是蠢蛋的話,你們就連蠢蛋都不如。”
“不說資質,不說基礎,不說星魂,不說功法……就只說練功態度,你們與左小多比過麼?敢跟他比較嗎?他資質稟賦是出衆,但是你們哪一個的資質弱了?那一個沒被天才天才的叫過來的?”
“資質不好,能進入潛龍高武?能到這一班?”
“現在坐着的,哪一個不是一個地區,數百萬之中選一個脫穎而出的人尖子?爲什麼到了潛龍,就能迅速的泯然衆人了?爲什麼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文行天罵道:“難道你們就只能回去的時候在原本的環境中裝裝逼?耍耍酷?在潛龍高武,一個個就認慫了?全都對更強者高山仰止了?”
“你們怎麼就不能在潛龍高武裝逼?橫行霸道?”
“左小多可以挑戰二年級的學員,你們爲什麼不可以?爲什麼不想想原因?”
“就只是因爲他底蘊深厚,天賦過人嗎?爲什麼不想想人家的努力?!”
“剛纔罵左小多,你們笑的很歡樂?是,罵了;但是你們知道左小多這麼修煉冒着多大風險?三番五次的在耳朵邊上講修煉事項,難道左小多就真的不知道?”
“他不僅知道,而且還很清楚後果,但卻仍舊毅然決然的那麼做了,爲什麼?就只是因爲他擔心浪費能量,所以纔會只能撐到自己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才停下。”
“這就是一種態度!”
“而這又是一種什麼態度,不會有人不知道吧?!”
“這麼做,當然有危險;但是我要告訴你們,不提倡,並不代表你自己沒有數!一個人身體的自己的承受能力,只有自己最清楚!你們這樣嘗試過幾次?”
……
【今天一個字沒寫,幸虧you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