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之破鏡重圓(3)
那時候,只要一提到去RB,他原本的笑容,就會立刻被陰霾所替代,變得燥怒。
曲清歌一直以爲,他在用媽媽的病去威脅着她。
卻不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只是想讓她安心而已。
不能告訴她,只能用一種表面上威脅她的方式,去保護她。
甚至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在她和炎謹寒在伯利茲接吻之後,在他以爲,她是恨他的時候。
他都依然瞞着她,跑去RB爲媽媽換了腎…
她還記得,在酒店裡,她說要嫁給他,而他說的卻是‘我不想勉強你,我不想讓你帶着陰影,嫁給我’。
回憶逐漸清晰的像是電影一般一幕幕的放映,真實的如此的令人痛心。
曲清歌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掉不下來。
難怪肖磊說‘清歌,好好愛他,千萬別負他’。
可是,她做了什麼?
相信了曲甜甜,相信了溫祁揚在報復她。
甚至下藥把他推到了別的女人的牀上。
可是即使這樣,現在在病房裡躺着的那個男人,最終還是爲她擋了一槍。
在不知道生命還有沒有明天的時候,說着‘清歌,原諒我…’
他沒有錯啊…他一直都在隱忍的愛她啊…
曲清歌越想就越覺得窒息,她捏住鼻子,不知道是想憋死自己,還是想憋死全世界。
她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靠在牆上,慢慢的滑落。
曾經,她好恨,世界那麼大,可她偏偏遇見了他…曾經,她好怨,世界那麼小,可她還是丟了他…
原來…錯的是她,她纔是最該被原諒的那一個人。
曲清歌蹲在地上好久好久,直到雙腳都麻木了,她才扶着牆壁站了起來。
她努力地平息了幾口氣,帶着一片唏噓後的清澈,重新走回了病房。
此時,小護士已經離開了,整個房間,瀰漫着淡淡的藥水味。
她站在門前,盯着牀上的男人。
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像是在睡覺,似乎沒有聽到她開門的聲音。
曲清歌看了好久,才鼓起勇氣邁着步子,走到了病牀邊。
牀上的男人,閉着雙眼,眉宇間是那樣的舒展,他的嘴角,還是微微的上揚着的。
像個孩子一般,在睡夢中,都如此的滿足。
曲清歌頓時感覺鼻尖一酸,差點又要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擡起手,解開了他衣服上的鈕釦,順着他胸口上的傷口朝下看。
他的健碩的身上,有三處傷口。
一個是她失手打的槍傷,一個是他爲了救她而被別人打的槍傷。
還有一個,那個小腹下…
曲清歌的手顫抖了一下,坐在了病牀上,冰冷的指尖從他的胸口一直流轉到了他的小腹上。
她慢慢的低下了頭,脣瓣顫顫的,在他的傷口上輕吻了一下。
其實溫祁揚在曲清歌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她的氣息,有些悲傷的氣息,連同他都在半睡半醒之間,都跟着揪心的痛了一下。
他剛想睜開眼,伸手抱抱這個小女人,就突然感覺到她伸手解開了他的衣裳,然後,柔軟的小手,就朝着他的胸口一直摩挲,漸漸的滑落,直到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