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嚯的站了起來，扶了扶眼鏡，嚴肅的說：“曲清舞打傷了同學，不但不知道悔改，還竟然和同學的家長髮生了爭執。你說，這樣的孩子，能不教育嗎？”
曲清歌轉身，這纔看到坐在角落裡的三個人。
其中一個小女孩，蜷縮在一個女人的懷裡，渾身是傷。臉上有淤腫，還有幾道被指甲抓破的血痕。頭髮亂亂的，校服也被撕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紅腫的像兩顆核桃一般。整個人看來狼狽不堪。
其餘的兩個女人，一箇中年婦女抱着孩子滿眼的心疼，看那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的樣子，應該是那個女學生的媽媽，而另一個稍年輕一點的女人則是惡狠狠地瞪着她們。
曲清歌轉回目光，擡眼看了看教導主任，淡淡的說：“要教育，也不用麻煩您，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會教育的。”
教導主任勃然大怒，指着曲清歌的手，不斷地顫抖：“你你--。”你了好一會，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曲清歌沒有理會她，而是蹲下了身子，擡起妹妹的臉。
“你跟人打架？”
“我沒錯，她欠揍。”小舞吸了吸鼻涕，倔強的擡起臉。
“你再說一遍。”她又氣又急又心疼，揚起手想要打下去。
小舞沒有閃躲，而是迎上了姐姐的手掌，倔強的重複着：“我沒錯，她就是欠揍。”
曲清歌終究還是沒捨得打下去，眼底盡是失望。她緩緩地起身，背對着妹妹：“那你就呆在這裡，我不會再管你了。”說完，她拉起謝婷婷的手，往辦公室外走。
謝婷婷愣了愣，想要勸說。
此刻
小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從背後抱住了姐姐的身子，所有的委屈都化成眼淚，如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我沒錯，我沒錯，她說我是野孩子，她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曲清歌瞬間僵住，渾身冰冷冰冷的，像是被別人從頭頂澆下了一盆冰水一般，冷到骨髓。她的心，像被針尖扎着，刺痛着。
她蹲下身子，心疼的擦着妹妹的眼淚，自己的眼眶也不知不覺中紅了。
曲清舞胡亂的擦着臉，抽泣的問：“我不是野孩子，姐姐你告訴他們，我不是野孩子。”
話音未落，那邊的角落裡就傳出一聲尖銳的童音：“你就是野孩子，你姐姐也是野孩子，你們都是野孩子！”
小舞一聽，大叫了一聲：“你還說！我打死你。”叫着，她快速跑到角落裡，揚起手，拉好架勢，想着劈頭蓋臉的給她一頓，讓她再敢說她是野孩子！
可是，小舞還沒來得及接近那個女孩，就被一個女人的手一把拉住，毫不留情的將她往後一甩，小小的身子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牆上。
“小 雜 種，還敢動手。”角落裡那個年輕的女人惡毒的咒罵了一句，她拍手中的灰塵，厭惡的撇了一眼她們，傲慢的無禮，不可一世。
“我外甥女說得對，就是一對野 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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