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深刻,右岸清歌
炎謹寒聽着曲清歌說了兩次同樣的話,她不是這種無理取鬧的人,又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像是被她扇了兩巴掌,於是就順着說:“按照曲小姐的話去做就行...她是我朋友,以後你們對她恭敬點。”
“原來是寒先生的朋友啊…”經理不愧是逢場作戲的老手,臉上的神色立刻變得順從:“這位小姐,剛纔多有得罪,您別介意。”
曲清歌眉眼淡淡,歪着頭看着這個變臉極快的男人,頓了一下,說:“你剛纔不是問我憑什麼嗎?”
經理心想這個女人要記仇啊…真是比他還會狐假虎威,剛纔還一副說不出話,低頭要走的樣子,現在一看炎謹寒爲她說了句話,立刻就變得得意了起來。
他這樣想想,就立刻開口解釋道:“您是寒先生的朋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別計較了。”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了這個女人哧了一聲,微啓櫻脣,說了一句令他怔愣的差點站不住腳的話。
她的話是這樣說的,語氣很輕柔,用的是肯定句:“我憑的,並非我是炎謹寒的朋友,說來,炎謹寒是憶暖的男人,和我沒多大的關係,而我,憑的是我叫曲清歌,我未婚夫,叫溫祁揚。”
曲清歌憑的,是身邊有溫祁揚,而不是炎謹寒。
她說這話的時候,頭顱高高的昂着,長飄散,渾身散出來的氣勢像個女王一般的高貴的不可侵犯,震懾着在場所有的人。
尤其是那經理和幾個營業員,身子麻木的只剩下哆嗦了,驚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曲清歌,他們帝豪的第一夫人…好大的魄力。
也許,所有人都會認爲她仗勢欺人,囂張傲慢,甚至覺得因爲有着溫祁揚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吧。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是炎謹寒。
炎謹寒是憶暖的男人,溫祁揚才曲清歌的男人…
這纔是重點,只是,她用了這種傲嬌的方式,告訴自己和他,他們之間,再多的錯過,再多的曖昧,再多的不捨,就連自己唯一的一見鍾情,到現在,也知道畫上句號,而不是省略號。
他身邊的,是憶暖…她身邊的,是溫祁揚…
再無交叉。
曲清歌的心裡像是被鎖上了一道門,她甚至不敢去看炎謹寒此時此刻的表情,就急匆匆的拉着小舞,頭也不回的從他們驚異的目光中離去。
炎謹寒在曲清歌從他身側走過的一瞬間,指尖在身側動了動,似乎心裡有種衝動,想要直接攥住她,可是,也只是心裡的衝動…他的手,始終沒有擡起。
他微微側着臉,只是用餘光看着她轉角的背影,消失的的一剎那,他的胸口就疼了一下,然後臉色就慢慢的蒼白了起來。
……
曲清歌出了商場,就接到了溫祁揚的電話,然後她就帶着小舞坐在路口的一個咖啡廳裡等待着溫祁揚。
沒過多久,溫祁揚就開着車子來了,看到曲清歌穿着的那麼隨意,連運動鞋都套上了,於是就拉着她到店裡選了一件小短裙,一雙高跟鞋還配了一件小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