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愛你(7)
溫祁揚怔怔的瞪着韓海波,如同被他的話定住了一般,連被攥着衣領也都不在乎了,用幾秒鐘消化了一下突如其來的震驚,睜開眼後,愣了一下,纔不確定的問到:
“你--你--對清歌--你--”
韓海波鬆開了他,沒有說話,他合上雙眼,像是被人覺的心中深藏着的秘密,在某個角落流逝,便得不屬於自己。再次睜開眼時,他的脣邊竟拂過一抹苦笑,他低頭走過溫祁揚的身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如果你再讓清歌收到一絲傷害,我會把她帶走。”
切!
又是一個和他搶老婆的男人。
看樣子等到曲清歌身體好些後,他儘快帶她去領個紅本本,看他們還不死心窺視他的女人。
溫祁揚努努嘴,慵懶的倚在了牆壁上,氣定神閒的對着他的背影回了一句:
“死了這個心吧--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說到這後,他直了直身子,轉頭望向了窗外,對着深邃的夜空喃喃的說:“即便是你,先要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也要問我溫祁揚答不答應。”
他手指着天空,像是對着上蒼或是命運宣誓,那誓言裡,有着不可抗拒的堅定不渝。
秘密也挖了,誓言也說了,看着韓海波修長英挺的背影,他似乎感受到了久違的悲涼了寂寥,讓他也爲自己的兄弟難過了一把。
可是,這又不是挑大白菜,可以讓來讓去的,這是老婆!
不過就算再多的男人圍着曲清歌,他都不放在眼裡,因爲這是他的女人!
她還爲他吃醋了,生氣了,有木有!
想到這,溫祁揚又得瑟的笑了起來,麻利的理了理褶皺的衣領,走向病房。
溫祁揚推開房間的門,整個屋子有些暗,只有病牀前一盞暗黃色的小檯燈在亮着。
病牀的女孩面色有些蒼白,紫紅色的藥水擦在她的額頭和嘴角旁,細長的玉頸上更是粘上了一層紗布,微微透着暗紅。
她歪着頭,看着窗外,看得入神,月光灑在她的側臉上,有些透明,很迷離,像霧氣一樣的淡薄。
溫祁揚並沒有打擾她,而是站在門前靜靜的看着她,看着看着,他的心就像被她身上的傷口撕扯着,捏着揉着,陣陣痛,痛的上下折騰,五臟六腑都挪動了位置。
他悶哼了一聲,曲清歌也似乎聽到了他的身影,轉身。
“你來了--”曲清歌淡淡的說了一句,一雙明亮的眼睛更是靜的出奇,沒有絲毫的情緒。
溫祁揚嗯了一聲,打開了牆上的燈,曲清歌突然覺得很刺眼,下意思的眯了一下眼睛,適應後,又把頭轉向了窗外。
溫祁揚一聲不吭的走到曲清歌的病牀旁坐了下來。
他應該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的,應該瘋狂的吻着她的,他應該告訴她很多被自己壓抑了一個月的情感的。
可是那麼多的應該,現在卻變成了徹底的沉默。
看着曲清歌冷淡的樣子,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不吵不鬧不脾氣,他的心突然覺得很凌亂,那種抓不着摸不透,漸行漸遠的感覺又覆蓋在了他的心間。
他頓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想要握住她的手,卻只是動了動指尖,不敢向前。
他們兩就這樣僵持了一會,直到護士走了進來,才緩解了這尷尬的局面。
“曲小姐,我們打針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