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鏡風波(4)
“寒--”安妮癡迷的望着他,豐盈的雙胸壓在他的胸膛上,身體往上湊了湊,想要吻上他緊抿着的脣。
炎謹寒厭惡的推開了身上的女人,眼神變得更加冰冷。
他可以要一個女人,但是從未吻過一個女人,因爲她們不配。
想到吻,炎謹寒的腦海中浮現了曲清歌的身影,那誘人的脣香彷彿依然還在脣邊,他煩躁的擰着眉,扯過浴巾,走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流水聲從浴室裡傳了出來。
曲清歌在門外站了好久,愣了好久,除了麻木,似乎什麼知覺都沒有了,此刻的她單薄的像一隻丟了線的木偶,雖是都會被吹走。
腳麻了,但是不痛。
她低哼了一聲,準備離開。可是卻在擡腿之間,卻重重的摔在了門上。
“誰--”聽到一聲巨響,安妮裹着浴巾從牀上下來,打開門。
看到一個穿着寒酸的女人在自己的房門外奮力站起來,於是一臉的不悅,罵道:“你是哪裡來的,竟不要臉的在這裡偷聽。”
炎謹寒聽到響聲,也從浴室裡出來了,發尖上還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珠,健碩的上身霧濛濛的,性感至極。
安妮看到了炎謹寒,立刻像無尾熊一般攀在了他的胸前,撒嬌道:“寒--”
炎謹寒一怔,然後凝視着曲清歌,她低着頭,不願看他,眼底有霧水,卻倔強的不願落下。
他英挺的眉間蹙了蹙,眼底流出一陣陰冷與煩躁。
“誰讓你來這裡的。”
曲清歌艱難的牽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依舊低着頭:“打擾你們了,對不起。”
炎謹寒有些焦躁,他能感受的到她身體散發出來的悲傷,可是卻在她淡漠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怨恨,嫉妒,難過。她還是這樣的雲淡風輕,還是會笑着說抱歉,似乎眼前的一切對她來說絲毫不算什麼。
“寒--”安妮低聲叫了他,看着他對這女人奇怪的態度,安妮心裡頓時升起一絲妒恨。
炎謹寒怔了一下,笑了。
他點了點安妮的鼻尖,寵溺的說:“不要太在意某個人,某件事,因爲那都是無關緊要的。”
他說的含糊,沒有人知道這句話,是說給曲清歌聽的,或是說給安妮聽的,連炎謹寒自己都不瞭解這種陌生的心態。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說:“快去準備一下吧,馬上要試鏡了。”
說完,他砰的一聲帶上了房門,不去管門外還站着的曲清歌。
一門之隔,宛若天堂和地獄的距離。
曲清歌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天台上,迎風而坐。
縷縷陽光,白雲朵朵。
一切還是這樣。
只是這些在她的眼中都變成了灰色的。
她突然很想笑,很想大罵自己。
不是努力排斥着別人的靠近嗎?溫柔如趙洋,霸道如溫祁揚,她都努力的排斥着,不願再用心傷心,不願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可是,面對一個幾乎沒有任何交集的炎謹寒,她竟在不知不覺中把心都輸進去了。
不是說好十二點的鐘聲一敲響,自己就不再沉淪了嗎?
一個人的電影,一個人的冒險,一個人的獨角戲。
悸動,淪陷,沉迷,傷心,難過,都是自己一個人的,與他人無關。
炎謹寒,如果遇上你,是我的劫,那我便萬劫不復。
風吹來,淚乾了。
曲清歌環抱着自己,蜷縮成一團。
這是小時候的感覺,自己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