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老人便是心一狠,面對烈火金雕的熊熊烈火,全然不顧,只是拼盡全力的衝擊烈火金雕的精神力鎖定。
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老人便是打的這個主意,可是要想在這個極短的時間內,便是突破武宗與武皇之間的這一道天塹,又豈是那麼容易?
不過,這一切,彷彿是已經與老人無關了,在老人的心中,現在只有突破到武宗,達到武皇,奪到烈火靈株,就算是拼了一條老命不要,他也是要奪到那個用來救自己孫女的烈火靈株。
然而,這一切,有金麼地艱難,大家心中誰都是知道。
可是老人就是不管,就是死,都是要奪到靈株,去救回自己寶貝地孫女。
這個世界總是存在着這麼一種人,他的功力境界突破進步,永遠是別人無法趕超的,那便是挑戰者。
不錯,這個老人便是一名挑戰者,他之所以可以在如今這個年齡,便是達到如今這個境界,便是因爲他每次都是在生死邊線之上進行生死極限突破,而這一次,也許是因爲他對孫女的愛心,感動了神靈,就在他心中已經在爲了自己孫女命苦,自己無能,而感到愧對孫女,在那道熊熊烈火降臨自己的身上之時,他竟然又一次奇蹟般地進行了一次生死極限突破。
是的,他成功了,在這個生死一線之時,神蹟又一次來到了他的面前。
雖然他在以前,心中也的確地存在過這樣的夢想,可是他也是很清楚,如果真的讓那道熊熊烈火降臨在自己的身體之上,自己不死,也是重傷。
是啊!生死極限突破,不死也重傷,所以許多的挑戰者因爲自己在進行生死極限突破時,還未曾打敗對手,最後在突破之時,被對手給抹殺了。
而這次,如果沒有什麼意外,老人將又是一個如此的不幸者。
不過,老人是幸運地,因爲他又在進行了一次生死極限突破,雖然這一切,都並不是老人事先知道的,可是他的確是成功了。
雖然其中的兇險,也只是他一個人知道,不過,現在成功地奇蹟般地突破了,那麼也就意味着他救治孫女的希望,就又開了一些。
是的,龍魂殿,作爲一個挑戰者的殿堂,整個龍魂殿百分之九十之上的長老,全都是挑戰者出身,易雲天作爲這個殿堂的少主,老人的異常,以及那全身突然暴發着的猛烈戰意,易雲天又是如何會不知道呢?
所以,就在這時,出於對挑戰者的崇敬,易雲天決定要幫老人一把,不顧後果的也要助他一臂之力。
故而,就在熊熊烈火降臨老人的身上之時,他給竄了出去,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老人的面前,替老人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而,借這生死一線之戰,老人終於是不負衆望地,在這生死一線之際,他突破了,突破了別人要上百年,乃至要數百年都是不能突破的天塹,達到了武皇級別,突破了烈火金雕精神地鎖定,憑藉心中強烈的意念,一舉將三丈之外的烈火靈株給奪了下來。
“放下它!我饒你不死,否則你們一個人都別想活着離開!”
一道大喝聲從高空中傳來,不管那還處在熊熊烈火中的易雲天如何,首先反應過來的烈火金雕,首先便是極度憤怒地向着那還手握烈火靈株,傻傻地望着替自己擋下這致命一擊,自身卻還陷入生死不明之際的少年的老人大喝道。
是的,從那一道熟悉的氣息,以及那不遠處,同樣處在呆滯狀態的少年,老人便是可以確定這替自己擋下這致命一擊的人,便是今天剛剛纔在來的路上偶爾認識的三個少年中,那個臉龐上還顯露着一絲抹不開病態蒼白的少年。
“剛纔是他替我抵擋下這致命一擊嗎?”
傻傻地,老人到如今,都是還不能相信,這樣的致命一擊,便是被這麼一個萍水相逢的少年給擋下了。
“哼!你還想要烈火靈株嗎?殺了雲天,你還想要烈火靈株?”
老人傻怔怔的,藥無名可是不會管的,他眥目欲裂地望着上空,那全身火焰溫度已經隨着怒火攀至巔峰的烈火金雕,雙拳直是握得骨頭‘咔嚓’直響。
“少爺,雲天少爺怎麼啦?”
原先一直被易雲天與藥無名遠遠地丟在外面的木森林終於是跟上來了,可是一上來卻是聽了藥無名說易雲天已經死了,這讓他頓時大吃一驚,他可是記得,好像聽人說過,雲天少爺的身份,可是十分尊貴的,好像是什麼超級大勢力的什麼少主吧!這要是出事了,那後果,他都是不敢想了。
不過,他又是想起了一點什麼,當下急忙拉着藥無名的手,緊急追問道。
“少爺,你們以前不是說過,說雲天少爺是什麼少主嗎?他的師父們不是一直都在注視着雲天少爺嗎?少爺你怎麼不將雲天少爺的師父們叫出來呢?”
還真別說,在這一時刻,經木森林一提醒,藥無名渾身一個機靈,當下便是想起了雲天還是三位殿主的徒弟來着,而且,雲天不是常說,他的師父會一直關注他嗎?
一想起這個重要問題,藥無名看木森林眼光全變了,那個模樣,便是好像是恨不得狠狠地親他一兩口般。
不過,藥無名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不斷跳躍的火焰,心裡頓時便是重新抱着一絲希望,希望三位殿主能出現,出現後能救回自己的兄弟。
是故,他什麼都不顧了,直接跪在地上,不斷地向着南方磕着頭,嘴裡還不斷大叫着。
“三位殿主,都是無名不好,是無名貪玩,纔會竣使少主跑出來的,無名知道你們一定一直在看着少主的,無名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快點出現吧!不然,少主真的很有可能會被焚化掉的,無名求求你們了。”
邊說着,藥無名邊不斷磕着頭,直是將地面都是磕出一小洞來,額頭更是頭破血流,不過他還是不停地磕着頭,嘴裡還在不停向着南方喊着,絲毫不顧旁邊一獸二人的怪異目光。
“大殿主,少主說你最是關心他了,求求你,快來出手救救雲天吧!還有二殿主,少主說你是他心中最是尊敬的師父,少主求求你,快來救救他吧!三殿主,少主還常說你是最疼愛他的師父,求求你了,無名求求你們快來救救他吧!”
那個模樣,真是說不出傷悲、絕望,即便是已經頭顱都是快磕得裂開了,可是無名卻仍在不停的磕着。
看着他那個模樣,老人的眼睛都是模糊了,曾幾何時,自己也是有着這麼一位兄弟來的,可是,卻是在一次大戰中,身軀爲自己擋住了一個致命一擊,從而讓自己再也沒有見到過一次兄弟了,從那之後,自己便是獨自帶着兄弟的孫女在這青風城內定居下來。想想,都是十幾年了吧!如今那個當初的嬰兒,卻也是十幾歲的大姑娘了。
只是……
想到這,老人的眼角都溼潤了,看着眼前少年,他便是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只是當初的自己是在求神,而如今這個少年,卻是在求人!
“哼!小子,你就別在那裡白費力了,就是神來了,也是不可能救得了這小子的,人類,將烈火靈株留下,我放你們走,否則,死。”
被藥無名這麼突然的來一出,搞得直怔頭的烈火金雕心中到底是還沒有忘記烈火靈株這麼地一個事呢?經過一個短暫地呆愣之後,終於是又恢復了過來,他冷冷的目光,直視下方衆人,口吐人言,不過話語同樣冷若冰霜。
“哼!我就是毀了,也是不可能給你的。”
見到這麼一個少年,便是爲了救自己,犧牲了生命,而且再看那還在不斷磕頭求那不知是何神聖的三位殿主的少年,老人冷冷地目光注視着上空,寒冷着臉,冷冷地道。
在這一刻,他也是再也顧不得自己孫女的生命了,因爲已經有了一個無辜的少年爲了自己死了,他可是不能再讓那少年的兄弟們再出什麼意外了,而要想好好保全他的兄弟,便是隻有自己牢牢掌控着這株烈火靈株,只有這樣,纔會讓烈火金雕投鼠忌器,不敢出手。
“唳唳唳”
烈火金雕怒極,便是一道道高亢的雕鳴聲響徹天地,傳出老遠老遠,直是驚方圓十里內,人獸皆是一陣膽顫心驚。
“再說一遍,留下烈火靈株,否則死!”
在空中叫了一個大半天,烈火金雕終於是安靜了下來,不過,他的話語卻是更冷了,如九寒天的嚴霜,就是木森林的修爲,此時竟然都是莫名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