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眉宇倏皺,凝目看着眼前的侍衛,沉聲問道:“這麼說王妃到現在還沒回府?”
“是,”聽着慕容九略顯冰冷的嗓音,侍衛渾身一顫。
“來人,備車。”吩咐完,慕容九當即轉身往府外走。
當慕容九找到沈天歌所在的酒樓時,沈天歌早已和自己那瀟灑不拘的七哥喝得酩酊大醉。慕容九負手立在屋內,看着此刻衣衫不整的兩人,鳳眸幾乎斂成了一條線,黝黑的瞳仁不由更黑了幾分。
醉醺醺的沈天歌,哪會在意屋中是否多出了個人,坐立不穩,軟綿綿的身體頓時一斜,恰巧靠在慕容昭身上,醉眼微醺,看着眼下那張染上醉色的俊美面容,眼露癡色。
慕容九自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鳳眸一凜,眼底風暴驟起,垂在袖中的大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經爆凸。這個膽大妄爲的女人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當着他的面對着別的男人犯花癡。
大步上前,一把提着那醉眼微醺的女人,怒聲道:“女人,以後再敢和別的男人勾搭喝酒,休怪本王無情。”
語罷,一把將沈天歌抗在肩上,踹門而出,吩咐侍衛將慕容昭送回七王府後,徑直回了九王府。
慕容九將沈天歌直接抗到他的院子,將爛醉如泥的沈天歌扔在牀上,長軀隨即趨近,凝眸打量着眼下這張算不上絕色的小臉,只見女人雙頰酡紅,瑩潤的紅脣微微嘟着,似在無言地邀請。
慕容九凝着沈天歌紅脣的眸色加深,喉結滾動,突然似受到蠱惑般,薄脣緩緩覆上那片芳脣,觸感溫軟清冽,鼻息間繚着淡淡酒香,醺得慕容九雙眸染醉,想不到這兩片紅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美味。
這樣美好的觸感令他難以自拔,不由加深了這個吻,馨香過處不知不覺間,連同他的心也燥動了起來。
輾轉廝磨,情到濃時,哪想原本迷迷糊糊的沈天歌陡然清醒,瞪眼看着正在自己身上胡來的慕容九,眼底閃過惱色。
手指微擡,趁慕容九不備,將他迷暈了過去。
看着兩人幾乎裸呈相對的身軀,沈天歌一臉鬱憤之色,這個死男人竟然趁她不備,想要霸王硬上弓,她可不會讓他得逞。
由於氣憤,沈天歌一腳踢開伏在自己身上的慕容九,伸手拉緊身上衣衫,怒目瞪視着此刻已被自己迷暈過去的慕容九,看着他微敞的衣襟,迷人鎖骨在衣衫的半掩半露間,撩撥得她心猿意馬。
腦中回想起方纔的事,沈天歌頓時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撇開眼,口中喃喃道:“我沒看見,沒看見。”
伸手拉了條被子蓋在慕容九身上,沈天歌這才起身下牀,搖搖晃晃地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翌日,當沈天歌來到飯廳吃早飯時,看見某人正一臉陰鬱地看着桌上那碗玉雪圓潤的小包子,神思不明。
沈天歌大步走近,伸手拿起一隻小籠包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眼角餘光瞧見一臉鬱色的慕容九,不由開口問道:“怎麼,喜歡上這幾隻小籠包了?”
“女人,專心吃你的東西。”慕容九撇開眼,話語不悅地說道:“女人,昨夜誰準你和別的男人喝酒的?”
“我又不是你的私人專屬,幹什麼還得向你報告不成。”沈天歌狠狠咬了口包子,那樣子似在咬某人血肉般,她可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昨晚的禽獸之舉。
“女人,你這是在挑戰本王的底線,本王可以答應你任何事,同時也可隨意收回某些特權。”慕容九冷聲警告道。
“你這個自大狂,都不知你是從何處來的自信,就許你挑戰別人的底線,難道就不許別人在你頭上拉屎?”沈天歌氣極,這個該死的男人,明明是他做錯事在先,現在倒還一臉興師問罪地審訊她。
“粗鄙。”聽着沈天歌粗暴的話語,慕容九不由冷冷地罵了句。
“是,是,我粗鄙,你高貴得了吧。”言罷,沈天歌猛然站起身,大步跨出了飯廳。
看着那道憤然離去的纖細身影,慕容九隻覺心下煩亂不堪,如今的他也不知是怎麼了,怒火總能被這個粗鄙的女人輕而易舉地挑起。
沈天歌出了飯廳後,徑直回到鶴院,換了身男裝,出了王府,向着天下第一賭坊的方向疾步而去。
當沈天歌進了天下第一賭坊時,迎門小斯當即認出了沈天歌,一臉崇拜地看着沈天歌,道:“二當家的,請隨小的上樓,大當家的已經等候多時了。”
聞聲,正在喝賭的衆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臉上,看着沈天歌的目光狂熱而崇拜,紛紛想着,自己何時能像沈天歌一樣,賭術冠京雲。如今,大街小巷都在流傳着賭王莫天歌的故事。
混跡在人羣中的七皇子慕容昭亦看見了沈天歌,不由快步走上來,笑問道:“天歌,昨夜睡得可好?”
“好,很好。”沈天歌笑着說道。
“那就好。”慕容昭尷尬地笑道,也不知昨夜是誰將他送回了七王府,他回京的事幾乎沒人知道,除了他那個行事詭異的九皇弟,他實在想不出其他人。
原本打算今日去九王府看看他那許久未見的九皇弟的,哪想方路過賭坊,便想着先賭兩把再去也不遲,哪想卻在這遇到了昨夜不知去向的莫天歌,心下自是歡喜。
“容昭,我現在還有些事兒,你現在這等我片刻,我馬上下來。”沈天歌心下想着賭坊的事兒,當即一臉歉意地說道。
“無礙,天歌有事只管去做,不用管我。”
“好,我去去就回。”言罷,沈天歌當即擡步隨小斯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