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老道士的其中一個徒弟。這小道士看到我之後,也是很驚慌失措,我正想和他打招呼,誰知這小道士掉頭就往側面跑。
“川哥,抓住他,別讓他跑了!”我朝鄧敬川大喊了一聲。我喊完率先朝小道士追了過去,鄧敬川看了一眼,也是追了上來。
那小道士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別墅後面就是大山,如果讓他跑進去,在想找到他那就困難了。
我也是撒開退就跑,我回頭看了一眼鄧敬川,這逼跑的慢悠悠的,好像在晨跑鍛鍊身體一樣。
“川哥,追上他,獎勵你好吃的!”我誘惑的說道。
鄧敬川聽到好吃的,眼睛突然一亮,“你特孃的不早點說,這下老子有勁了。”這丫說完,轟隆隆的就追了上去。
不一會兒就超過了我,可等我回過頭來時,才發現那小道士已經跑進了山裡面。我這才攔住了鄧敬川,“川哥,別跑了,追不上了。”
鄧敬川停了下來,轉過頭看着我,“獎勵不能少哈。”
我沒好氣的點點頭,這丫什麼時候都想着吃,上輩子肯定是餓死的。我喘了一口氣,才慢慢開始往回走,一邊走,我就一邊在想,小道士出現在李家的別墅,那麼就說明小道士和他們李家的確有瓜葛,至於是不是和何悅有聯繫,我現在還不敢確定。但紅旗村的事情,一定和他們家有關係,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們走到別墅門口,按了按門鈴,不一會兒就有人出來開門了。開門的是一個老伯,約莫七十歲左右的年齡,看起來很精神,穿着一套合體的西裝馬甲。
“請問你們找誰?”老伯客氣的問道。
我笑了笑,客套的說道:“我們是來找李炎的!”
“請進!”老伯笑了一下,給我們打開了門。這老伯的眼睛很小,笑起來給人一種很精明的感覺。
我們一進入別墅之後,李炎便走了出來。隨即冷着臉和老伯打了一聲招呼,“海伯,這是我朋友,也是我爸爸的親戚,可能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你去收拾兩間房出來。”
“是,少爺!”海伯畢恭畢敬的說道。和我們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率先走進別墅了。
李炎見海伯走了,這才笑着和我說了一句謝謝。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李炎讓我有點捉摸不透,和之前的玩世不恭比起來,完全像變了個人一般。自從有了冥界的經驗之後,我便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人了。李炎的話,我聽在了心裡,並不相信。
李小龍的家果然氣派,裝修的很是富麗堂皇。標準二樓的小別墅,樓下是客廳和吃飯的,樓上則全是房間。
李炎招呼我們坐了下來,隨即就有傭人來給我們倒咖啡了。鄧敬川喝了一口,呸的一下全吐了出來,“這是什麼鬼,這麼難喝。”
我頓時就感覺滿腦袋黑線,這是咖啡啊,肯定是苦的。而李炎倒是對鄧敬川來了興趣,“他是道士吧?”
“恩。”我點了一下頭,介紹了起來,“他是我的朋友,道術很厲害!”
我剛剛說完,這丫又裝作謙虛的樣子,“低調,低調。”
李炎笑了起來,說道:“不錯,不錯!”我知道李炎話裡的意思,他肯定會攬住鄧敬川,因爲鄧敬川的道士身份對於這件事情很有幫助。
“多多,不是說好有好吃的嗎?道爺怎麼沒看見。”這樣氣呼呼的說了出來,你別說,這丫還是蠻可愛的。
“別急,我馬上安排。”李炎笑眯眯的說道,隨即安排其傭人去做晚飯。
趁這功夫,我才問起了正事,“李炎,李叔什麼時候走的?”
“他回來之後就開始人事不省,緊接着身體就開始潰爛,第二天早上就死了。”李炎說的很簡單,看不出他有一點難過的情緒。
“那李叔葬在什麼地方?”我接着問道。
李炎搖了搖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死的時候我不在家,全是海伯操辦的,估計已經火化下葬了。”
李炎對李小龍這態度,他們兩父子之間好像一點感情都沒有啊。我也有點不習慣,不過這是別人兩父子之間的感情,我這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我很好奇,爲什麼李小龍的屍體下葬的這麼快,而且幾乎是一兩天的時間。不過,我一想,又想通了,之前的二叔還有李伯,他們都是及時下葬的。而李叔這種有威望,有名聲的人,染上了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恐怕對他的名聲也不好。
而就在我想繼續問李炎的時候,大門被推開了。我看到何悅走了進來,何悅的身後還跟着兩個黑衣服的保鏢。
何悅看到了我,也是怔了一下,隨即才笑着問道:“咦,你怎麼來了?”
我站起來笑了笑,禮貌的說道:“紅旗村發生了點事情,想來看看李叔怎麼樣了?”
何悅一聽到我提李叔,眼眶立即就紅了,“爸爸去世了!”
我摸了摸後腦勺,沒想到她會這麼難過,隨即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沒關係。”何悅甜甜一笑,隨即問道:“紅旗村發生了什麼事嗎?”何悅說話的時候,已經坐了下來。
我看了一眼李炎,只見他冷着一張臉故意不理何悅。我這才搖了搖腦袋,說道:“紅旗村的人除了我,全部都死了!”
“啊,真的啊?怎麼會呢?”何悅震驚的問道。我一直在盯着她,可看她的樣子,根本又不像裝的。
何悅抿了抿嘴,難過的說道:“願上帝保佑他們,希望保佑他們死後能進入天堂。”這小妮子說完,還做起了禱告。
而這時,李炎突然冷冷的說了一句,“何悅,收起你的假慈悲吧。這件事情,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你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的。”
李炎這句話,瞬間就把氛圍拉到了零度以下。我能感覺空氣中都瀰漫着嗆人的味道,而我看了一眼何悅。
她也開始溫怒了,只見她憤憤的說道:“哥哥,你到底要怎麼樣?我說過公司的股份我一樣都不要,等我把眼前的困難解決了,我全部歸還給你。你這樣處處爲難我,有意思嗎?”
“哼,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李炎冷冷的說了一句,隨即走上了樓。
李炎一上樓,何悅立即解圍道:“我哥哥也不知道怎麼了,從爸爸要提到遷墳時就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之前不是這樣的,希望不要讓你們爲難。”
“怎麼會呢。”我笑道,隨即問起了我一直想要問的問題,“何悅,我聽李叔說,之前那個老道士是你介紹來的,你現在能聯繫上老道士嗎?”
何悅怔了一下,隨即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我公司的財務經理給我介紹的,我也沒有聯繫老道士的辦法,而且最近財務經理也好像請病假了,有好幾天沒有來上班了。”
額……何悅這麼說,把我之前對她的懷疑推翻了一大半,可是這一切的謎團,也只有找到老道士才能解開啊。
而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財務經理,看來要找到老道士,就必須要找到財務經理。想到這兒,我才繼續問道:“何悅,你知道怎麼找到財務經理嗎?”
何悅點了點頭,笑道:“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人事部問問。”何悅說完之後,就打起了電話,我看她說話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老闆的感覺,很隨和的一個女孩。
不會兒之後,何悅這才掛斷了電話,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即爲難的說道:“人事部說只知道她住在老街,可老街……”
我見她話裡有話,問道:“老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