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誰,反正我要找的是這個神秘的女人。於是拔腿朝他們的方向追去,這一發力,忽然察覺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我竟然跑的比兔子還快,跟當時在山西身體發生異變時情況差不多。我感到很吃驚,想起哥們吃過巫龍的鬼胎丸,他說這種藥很傷身體,不會是跟屍童一樣讓哥們再次異變了吧?
帶着這份心驚,快速往前奔跑,現在天色很亮,基本上能看到大街的盡頭,一個人影都沒有。我感覺挺納悶的,爲什麼地府鬼城裡,會有藍天呢,無非少了太陽,這不科學啊。跑着跑着,天色逐漸暗下來,碧空變成了一片灰濛濛的顏色。
我開始有點明白了,因爲我們還是人,所以剛進來會看到藍天,但隨着我們進入半人半鬼的狀態,這天也就變了。
到了前面一個十字路口,往左一看,有條人影正迅速向前移動,於是轉過去就追。可是天色越來越暗,整個鬼都彷彿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灰霧一樣,看起來非常朦朧,讓哥們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淒涼。
那個人影看起來已經是若隱若現,不太清晰了。依稀看到在前面轉彎朝右,我飛速趕到也轉了過去,誰知砰地一下,這人又掉頭往回跑,讓我們倆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我一看長髮飄飄,還以爲是那個神秘的娘們,於是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另一隻手去掐她的喉嚨。
“是我!”
汗,是蕭影,我慌忙鬆手。喘着氣問她:“你幹嘛要掉頭回來?”
蕭影指指前面說:“那邊有人!”說着撒腿往前就追,我急忙跟過去。
不止是我速度變快了,蕭影的奔跑速度也趕上了火箭,我這才知道,哥們身子沒事,是半人半鬼的狀態讓我們變得異於常人。如果過了十二個時辰,我們恐怕就會飛了!
追到前面一條小街裡,那兩條人影忽然就消失了,蕭影指着左側一棟大樓說:“他們似乎進了這裡!”我們倆於是快步衝進去,由於外面光線低沉,裡面更是漆黑一片,我們倆急匆匆的衝進來,差點被樓梯臺階絆倒。
拿出新買的手機,卻怎麼都摁不亮屏幕,他大爺的,這是陽間的玩意,恐怕只有燒過來那種紙糊的才能用。打火機也不管用,燒張符吧,唸咒後等半天,連個屁動靜都沒有,在這兒道法也失效了。我們只有摸黑順着樓梯往上爬,心說這種半人半鬼的滋味真難受,看不透黑暗,也點不着火光,還不如做鬼舒服呢。
一口氣往上爬了大概十多層樓梯,終於聽到了動靜。半人半鬼跑起來速度像只鬼,但還是人的體力,我們喘的跟頭牛似的,他們也不例外。黑暗中聽到從左邊傳來呼哧呼哧粗喘聲,就知道他們也跑不動了,正在那兒喘氣呢。我們倆手握在一起相互捏了一下,努力屏住呼吸,往左悄悄移過去。
可是我們還是不能控制呼吸,對方可能聽到了聲音,呼吸聲也變小了。蕭影此刻甩開我的手,往前猛地竄出去了,跟着聽到唰唰唰聲響,我知道她肯定發射了銀針!然後她又飛快退回來,拉住我的手往左一閃,靠在了牆壁上。
我小聲問她:“什麼情況?”
“還不清楚,感覺他們沒中針,都躲起來了。”
我轉了轉眼珠,想到小老頭的警告,於是衝着走廊大聲說:“糟糕,地府來人了,我們快走。”然後假裝一溜小跑,在原地踏步,逐漸將腳步聲減小直到隱沒。
果然裡面兩個人沉不住氣了,聽着腳步聲都往外奔跑,我把嘴脣湊在蕭影耳朵邊說:“一人一個!”
前頭一個跑出來竄向樓梯,蕭影首先發難撲了出去。聽到前面咕咚一聲,蕭影把這人撲倒在地了。緊跟着後面這人跑出來,似乎發覺中計,及時收住腳步。但哥們早就做好了準備,順着聲音就是一個虎撲!
我的判斷力還算不錯,將這個人撲倒在走廊口地上。感覺下面這身子柔弱無骨一樣,味道很熟悉,是那個神秘的娘們!
這娘們反應非常快,一胳膊肘子搗在我胸口上,差點沒讓我閉過氣去。急忙從丹田內提了一股氣息,又牢牢的把她壓住。沒想到這娘們忽然在下面用力一個翻身,正面朝上了,揮手打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打人不打臉,你個三八,以爲大爺不會打耳光啊?我當即掄起巴掌狠狠在她臉上扇了一記耳光,誰知這娘們不服輸,跟着又打了我個耳光,哥們毫不客氣的扇回去。就這麼我們倆跟兩個二貨似的,你來我往,一口氣各打對方十幾個嘴巴子,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估計現在我們倆都跟豬臉差不多。
不過她畢竟處於劣勢,隨着哥們兩隻手臂用力壓住她的小胳膊,她只有捱打之功,無還手之力了。可是又打她兩個耳光後,心裡忽然有點不忍,這麼打一個女人,不是爺們風範。我於停下手問她:“你把那兩個女鬼藏在哪兒了?”
這三八冷哼一聲,跟哥們玩沉默!
好,你不是跟我玩沉默嗎?我也不打你,我撓你!哥們也不知道咋忽然想起這麼一個幼稚的主意,彎下手腕去她腋窩裡撓癢癢。這三八起初還在硬挺,身子一陣陣抽搐,就是不笑。但呵癢我相信沒幾個人能挺得住的,當然也有對此免疫的,那畢竟是少數。這種摧殘我覺得簡直就是酷刑,反正哥們曾經被劉斌他們仨混蛋整的,差點沒笑死過去。
這三八接下來就不行了,忍不住格格笑起來,身子像條蛇一樣在下面拼命蠕動掙扎。我看效果差不多了,於是又問她:“說不說?”
忽然覺得兩瓣溫柔的嘴脣貼到我嘴上,我在黑暗裡立刻就懵了。你要招供就趕緊招吧,沒必要給我獻身。就在心裡一蕩之際,哥們全身放鬆了警惕,被這三八猛地從下面掙脫出來,並且狠狠的來了一腳,你說哥們能不坐飛機嗎?那多對不起這張機票啊!
還好沒摔在臺階上,撞在牆壁上墜落。蕭影在黑暗中急切的問道:“王林,是你嗎?”
我忍着劇痛,咬牙說道:“是我,快攔住這個三八!”
“她已經跑了!你剛纔不是制服她了嗎,怎麼讓她溜走的?”
哥們臉上一紅,幸虧在黑暗裡蕭影看不到,我尷尬道:“她居然咬我!”
“咬在哪兒了?”
能說咬在嘴上嗎?再說她也沒咬,就親了一口。我支支吾吾說:“腦子裡一亂,忘記咬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