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爺的大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聶敏又是被誰抓走的?
鬼王不認識她,我害怕是小呂乾的。我把這事跟他們倆一說,西門無懼馬上頭前往東北跑去。要說這小子絕對是個講義氣的爛好人,不,應該是爛好鬼。聽說朋友的朋友有難,那也是義不容辭。
蕭影只不過知道個大概方向,追到村口外沒發現什麼線索,我們也就沒了轍。西門無懼伸手摸在小花貓腦門上,我一愣,心說你不會是跟七爺那樣,用秘密傳音的法子,在跟蕭影說話的吧?可是你只能傳音,怎麼收到情報啊?
過了一會兒,西門無懼把手收回來說:“不是小呂乾的,是個陌生男子。”
聽到這話,我就放心了,蕭影不可能不認識鬼王,她現在又是鬼,夜裡照樣能看清是不是老狐狸。我好奇的問:“你怎麼跟蕭影通話的?”
“秘密傳音術啊!”
“秘密傳音不是隻能傳音,不能聽到對方說話嗎?”我又問。
“誰告訴你的?你懂這法術嗎?”
這話問的哥們一陣臉紅,那是我自己猜的。我尷尬笑了笑,接着問他:“蕭影還說了什麼嗎?有關我的……”
西門無懼搖搖頭:“沒有,她只說我辛苦了。老溫,你不是懂得追蹤術嗎?能不能燒個符,讓兇手腳印現出來?”
哥們一下感覺很沒勁,用力掐了下小花貓,你個死丫頭,爲毛不給我捎句話,反而慰問別人?
溫厚照說:“看這裡腳印挺多,要想鎖定某個時辰裡經過的蹤跡,必須要用靈官符,可是我們身上沒帶黃紙,用血畫符是不管用的。”
老傢伙挺內行,血符一般用於攻擊法術,像這類查探蹤跡的咒符,只能用黃紙。由於我們仨女人,不敢帶着黃符和法器,那樣太顯眼。現在用着的時候,那就犯愁了。
西門無懼摸着下巴頦想了想,然後又把手摸住小花貓腦門。靠,你個小子跟我女朋友說話都不打聲招呼,有沒有在乎哥們的感受?這次他摸住的時間比較久,讓哥們心裡那個急啊,你們都說了些什麼,不需要這麼長時間吧?
“好了,把貓放在地上,讓它帶我們去找兇手。”西門無懼滿臉笑意,顯得挺滿意。
我把小花貓往地上一丟,它喵喵叫兩聲,往前一溜小跑。我們仨跟在後面追着,我迫不及待的問西門:“貓又不是狗,怎麼能嗅到那人氣味?”
“嘿嘿,哥教了她一手功夫,把貓的嗅覺擴大幾倍,能夠聞出剛剛不久留下的生人氣息。”西門無懼得意的說。
“可她只是個普通鬼魂,沒啥靈力的,你這樣不是害她嗎?”我有點急了,要知道激發貓的嗅覺,那需要蕭影的靈力,就她那點貨,哪夠支撐啊?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給了她點靈力,要不剛纔怎麼會那麼久。蕭影這女孩太好了,長的又漂亮,人又溫柔,還說改天一起吃個飯……”
“喂,西門慶,你這就不對了,那是我的女朋友。你這是挖牆腳,不夠哥們義氣啊!”我實在忍不住發火,你他大爺的不會真是西門慶後代吧?
這小子對我這聲西門慶稱呼也不着腦,嘿嘿笑道:“兄弟,又不是我請她,是她要約我。再說了,女朋友又不是老婆,怎麼就不能跟我吃頓飯?”
這話說的哥們語塞,你說蕭影這臭丫頭,是要氣死我吧?你要約別人吃飯可以,別當着我的面行不行?男人在戀愛期沒那麼大度的,就算跟別的男人多說兩句話,都容易吃醋。
“你是不是個男人啊?沒看出西門在故意氣你?”死小妞沒好氣說。
“好吧,我就忍了,他要是敢挖我的牆角,大爺我跟他拼命!”
小花貓一邊嗅着地上的氣味,一邊往前快步跑着,曲曲折折的爬到了山頂下。我們擡頭拿手電照看,山頭基本形同蘑菇似的聳立而起,下面陡如刀削,上面形成傘蓋形狀。要想上去,除非用登山繩攀援,徒手絕對不行,要不然有小呂那樣的輕功。
“好大的陰氣,比花餮老窩的陰氣還重,不應該啊。”死小妞喃喃說道。
西門無懼從溫厚照手裡奪過手電,把光柱照射到峰頂上,隱約看到似乎有個神龕之類的東西。他皺眉觀察了半晌,嘶地倒吸口氣說:“這是西山鬼洞,麻煩大了。”
“西山鬼洞是毛玩意?”我問。
他苦笑道:“西山只是個代名詞,那是地府在陽間各地設立的收容死鬼的機構。”
我還是不明白,死小妞都覺得詫異,不是有城隍廟嗎,怎麼又多出一個西山?溫厚照接口跟我解釋,西山鬼洞,類似於地府的辦事處。城隍廟多是抓鬼,這裡不抓只是收容。這也是地府古老相傳的一個習俗,現在各地民間都有類似的傳說。它形同一個小地府,會在生死簿的記錄下接收那些生老病死的鬼魂,暫時安置於此處,與城隍廟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職。
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記得當年我奶奶死之前,姑姑就曾去求先生卜算她老人家還有多久壽命,可能找的就是董八卦。那時因爲才十五歲,又不太信邪,所以把這些事都忘了。姑姑回來跟老爸說,西山上點名了,奶奶還有三個月壽命,後來果真是三個月後,奶奶壽終正寢,撒手歸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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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這些,原來真有這麼一個西山,掌控着人的生老病死。只不過它們並不勾魂,等着你壽終正寢後,鬼魂自己去西山上報道。
西門無懼犯愁的說道:“換做以前,我去各個西山都當爺來奉承,現如今不同了,生人很難進入西山鬼洞。除非有人帶路,否則會先瞎了雙眼,然後魂魄會被封禁在山石內,永遠別想跑出來。就是鬼差,也難躲過此禍。”
溫厚照說:“西山跟當地術人勾結,這並不稀奇,可是從不允許生人進洞的,那人沒那麼大膽子吧?”
西門無懼緩緩搖頭:“聽聞各地西山亂來已久,縱容當地術人,以各種手段收取香火錢。讓生人進洞,那隻不過是小事一樁。他媽的,當年把這玩意弄的跟地府一樣牢固,該怎麼進去啊?”他拍了拍腦門後,忽然說:“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