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洪春是不是在棺材裡躲着,過兩天就知道了。他本事再大也是個人,即便是悶不死他,過個兩三天,也挺不住飢餓。到時候聽聽裡面是不是有動靜,那便什麼都明白了。回到舞臺下,聶敏正急着找我們,說團長發火了,等着調教錢如雲的,卻找不到人影。
西門無懼一捂臉,整個人都耷拉了,尼瑪,讓昔日的閻王爺護衛當舞女,這不是千古奇談麼?
團長儘管着急,但見到美女一笑,一肚子火便付之東流。楊團長拉着西門無懼站在後臺,讓他學習怎麼跳舞,怎麼玩誘惑。看着西門一臉的苦相,我跟聶敏捂着嘴偷笑。楊團長回頭瞪我們一眼,對聶敏喝道:“過來,你也學着,光會唱歌是不行的,要好好的學跳舞。我們團人不少了,要不是看你們兩個模樣不錯,是絕對不會收留的。”
聶敏一下就萎了,讓哥們偷笑到了最後。
吃晚飯時,楊團長安排今晚讓聶敏登臺唱首歌,錢如雲站在後臺露個臉,什麼都不用做,先感受下舞臺氣氛。聶敏天不怕地不怕,對登臺毫不畏懼。可西門無懼差點沒哭了,因爲團長讓她穿上齊p小短裙,上身就戴個胸罩,那其實就是賣色相的。
晚上羣衆的熱情依舊高漲,下面人頭攢動,其中還有不少老頭老太太。我和溫厚照饒有興趣的看着西門無懼穿上了齊p小短裙,把上衣脫了,他大爺的,我們倆看的眼神有點直。要說錢如雲這妞兒身材真是好,都快趕上蕭影了。
正看的帶勁,小花貓在我手背上撓了一爪子,蕭影看不過眼了。她因爲鬼修有限,不敢隨便動用靈力來指使貓有什麼動作。撓我這下,說明吃醋了。我乾咳兩聲,聊起襯衣把她眼睛矇住。
聶敏也打扮的很暴露,只不過年齡還小,怎麼瞅着沒錢如雲誘人。她的歌喉很好,剛唱幾句,就博得下面一陣喝彩和掌聲。四個穿着花花綠綠小短裙的女孩,扭動腰肢在旁邊伴舞,她們長相太一般了,要不是濃妝豔抹,還真是提不起觀衆胃口。
哥們正聽聶敏的歌聲入神,死小妞突然咦了一聲,我問咋了?她說你有沒發現臺上多了一個跳舞的女孩?我一愣,對這些庸脂俗粉的低俗舞姿,我是不屑一顧的,眼睛其實一直盯在錢如雲的身上。這時轉過目光,伴舞的女孩確實多了一個,剛纔是四個,現在是五個。
不對啊,除了我們之外,歌舞團一共只有四個女孩,啥時候多出來的?仔細一瞅,站在最後扭動屁股的那個,臉色奇白,比白灰還要白,靠,是個鬼啊!
因爲別人都有影子,唯獨她沒絲毫人影,並且從隱隱泛起綠芒的眸子裡,也能瞧出是死鬼。死小妞就更不用看第二眼,跟我笑道:“哪家的死鬼這麼有趣,會跟着臺上的妞兒跳舞?你看她跳的很嫺熟,舞姿也非常到位,那不是一天半天就能練成的。難道死前也是歌舞團的?”
西門無懼早發現了問題,本來在後面像個棒槌似的杵在那兒,現在主動走上去,跟着女鬼扭動起來。聶敏回頭看到這情形,邊唱邊往後退,跟西門兩個把女鬼夾在中間。那四個跳舞的妞兒這纔回頭,頓時都嚇傻了,一動不動的停在那兒。
楊團長慌忙拉住我問:“那……那……那個妞兒是不是你們朋友?”
“那……那……那個妞兒不是我們朋友。”哥們有心逗他,故意裝的挺害怕。
“草,那女的是誰啊,什麼時候上去的?”楊團長瞪着眼問。
我嘿嘿笑道:“應該是鬼吧!”
話音剛落,那隻女鬼忽然轉頭朝我們看過來,咧嘴一笑,瞬間模樣變了。楊團長看了之後,大聲叫道:“鬼,你是鬼……”
他扯破了嗓子在喊叫,都壓過了震耳欲聾的音響,響徹整個夜空。加上臺下觀衆也都發現那女鬼突然變臉,頓時嚇得尖叫聲四起,紛紛朝四處逃散。那場面叫一個亂啊,都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
燈光突然熄滅,眼前陷入一陣黑暗。
我纔要衝上臺幫忙,死小妞警惕的說道:“蹲下裝害怕,西門也在裝呢,可能夜遊在附近。”我心想有聶敏在,我們不動手倒也沒關係,於是蹲下來雙手抱頭,假裝嚇得渾身發顫。
漆黑之中聽着腳步聲、嘈雜的尖叫聲以及小孩的哭喊聲,逐漸向遠處隱沒,舞臺這兒顯得十分靜謐。
我估計整個歌舞團的人都逃了,現在只剩下我們四個。哪知臺上忽然響起一個女人的哭聲:“姐,是你嗎?”
“放開……我…….我是青青姐!”女鬼掙扎着說道,看樣子被聶敏抓住了。
“你是青青姐也不行,幹嘛要跑上舞臺來嚇人?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的?”聶敏沒好氣訓斥它。
西門無懼這時呼地喘口氣說:“警報解除!”
“小敏,你不害怕嗎,我姐她是鬼!”那個叫青青的女孩顫聲說。
“我不怕,鬼才怕我呢。說,你爲什麼要出來嚇人?”聶敏不依不饒的問。
“哼哼哼,哈哈哈……”這女鬼來了一陣陰森的詭笑聲,讓青青啊的尖叫起來。“我剛剛從地獄中逃出來,突然看到當年我在的這個歌舞團,還有我妹妹也在,所以忍不住上來跳個舞。我沒想嚇人,我只是……嗚嗚……”它竟然哭起來了,神經病啊?
她居然生前就是這個歌舞團的成員,聽着好像有故事。難怪剛纔楊團長看到她變臉,會反應那麼激烈,原來認出了她是誰。
“從地獄逃出來,你有那麼大本事麼?”西門無懼冷哼道。
“我說的地獄不是地府,我做夢都渴望進地府投胎,可是做不到,我們被困在這個村子裡三年了!”女鬼語聲激動的說道。
青青哭問:“姐姐,你怎麼會困在相贏村的?”
“是盧洪春這個魔頭把我們關起來,當做他發泄獸慾的工具……嗚嗚……”
我不由愣住,是盧洪春做的孽,但感覺有點不可信啊。盧洪春深懂與鬼交媾,那是一種自殺行爲,怎麼會這麼做呢?不過馬上想起房樑上的封印符,於是又相信了女鬼的話,看樣子那張封印符是在封禁她和一些無辜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