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玉樹也臊着臉呢。
說的好像他們皇宮多無惡不作似的,弄髒個衣裳都要有什麼大罪。
她磕磕巴巴,支支吾吾,摸了摸眉梢,道:“小飄飄啊,也不是,主要是咱們九千歲啊……”
離玉樹不語了,忽地轉了話鋒:“讓你認罪就認罪,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怎麼,膽敢不聽朕的話了是不是。”
她故作非常憤怒從檀木椅上走下來徑直來到百里飄雪跟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悄悄道:“他有潔癖,別跟他一般見識。”
喔。
百里飄雪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難怪弄髒了衣裳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呢。
百里飄雪的單眼皮一挑,又有些刁蠻的味道了,她脣角略勾,眸裡呈現出壞壞的笑容:“那我還真是做錯了,這樣把,你叫九千歲是不是?”
聞言,九千歲裝出一副小傲嬌的模樣,不屑的撇了一眼百里飄雪,冷哼一聲:“連本座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笑話。”
“現在不是知道了麼。”百里飄雪巴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手心癢癢的要命,真想甩出自己的鞭子狠狠的抽他一頓:“九千歲啊,這樣吧,既然我把你的衣裳弄髒了,那你就脫下來,我給你洗乾淨吧。”
“就你?”九千歲挑了挑妖里妖氣的眸:“你整天和泥巴玩,能洗乾淨?”
“喲,瞧瞧九千歲這話說的,本公主就不樂意聽了。”百里飄雪一邊拍着佈滿陶泥的小手一邊道:“這麼說,你長了一個屁股還得拉屎,豈不是髒死了,你怎麼不憋着呢,有本事你學貔貅只吃不拉啊。”百里飄雪口出‘髒’話,噁心的九千歲一撅一撅的,他顫抖着手指着百里飄雪:“你……你竟然這麼噁心,你還是一個女子麼。”
“怎麼?是不是看不出來啊。”百里飄雪自信的挺了挺胸,離玉樹下意識的去捂皇叔的眼睛。
做完動作,收了胸,百里飄雪一臉蔑視的打量了九千歲一眼:“哪兒像你啊,長的雌雄難辨的,給你塞兩個饅頭還以爲你跟我同性別呢。”
“你……你……”九千歲實在是說不過百里飄雪這張惡毒的小嘴兒了,氣的直跺腳:“皇上,你管不管。”
“管。”離玉樹挺兇,擡頭:“涯涯,你先回去,一會兒朕就讓百里飄雪去你的千歲閣取衣裳,保證給你洗的乾乾淨淨。”
九千歲擡頭瞪了她一眼:“本座先回去了,省得跟某個刁鑽的公主站在一起會影響到本座的氣質。”
“他還有氣質?”百里飄雪無奈的聳聳肩。
經過離玉樹的調和,百里飄雪答應給他洗衣裳並不再惹惱他了。
他們離開後,離玉樹下棋的興趣也沒了,自己成了調解矛盾的嬤嬤了。
“皇叔,你方纔爲何要護着百里飄雪啊,還非得讓她留下。”離玉樹摸着下頜,慢慢醞釀着醋味兒。
“最好別多想,百里飄雪壓制着九千歲讓微臣更放心。”離傲天擡頭掃了她一眼,男情敵比女情敵要可怕的多,不男不女的情敵更要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