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連訣那張成熟氣質的臉,慕容澈的火蹭蹭蹭的往外冒。
這段時間,他就是學習他的成熟和內斂。
而且又親眼目睹了他和若歌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若歌竟然不排斥他的幫助和接觸。
這說明了什麼,一目瞭然。
“你想同朕說什麼?”在連訣面前,慕容澈竟然不知該做怎樣的自己,他好像丟了自己。
連訣深沉的眸染了一絲對若歌的心疼,將若歌生產那夜的痛苦遭遇全部說了:“她是被趕出去的,並非是拋棄了孩子,她和太后之間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太后很討厭她,那樣的大雪天,她就那麼爬出來了,身體定是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微臣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這些,微臣只知道她很愛皇上,希望皇上這次能和她恩恩愛愛,相伴一生,微臣告退。”
連訣承認自己對若歌有朦朧的好感,欣賞她,愛慕她。
但是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份。
知道她自始至終都是屬於皇上的人。
既然沒有結果就不要太過於執着,有些時候,執着過了頭就成了執念。
執念是最可怕的東西,會帶人墮入深淵。
皇宮璀璨輝煌,若歌抱着兩個孩子從馬車上下來,與慕容澈深沉的眸子對上。
慕容澈闊步朝她走去,自然的從她手裡把無缺接了過來,冷冷道:“朕的兒子自然要提前培養感情。”
若歌說了一句’是’便抱着湘一進去了。
到了乾清宮已經是午膳時分了,來來回回的宮人都看到了若歌,每個人都是驚訝的,但是不敢說些什麼。
青銅空雕香爐內的香料已經燒完了,慕容澈用桃木勺舀了一小勺丟進去燃了。
慕容澈依次把兩個孩子放在龍塌上,又把封總管叫來了:“再命內務府打一個小牀給皇子用。”
“是。”封總管道,再次見到若歌十分欣喜,偷偷給若歌遞了個’歡迎回宮’的眼神而後問:“皇上,那若歌姑娘住在哪個宮?”
慕容澈深沉的眸看着她,而後落在封總管的臉上,道:“先把梨花苑收拾出來。”
這麼偏的地方,封總管有些意外,不過也去辦事了。
慕容澈沒有同她多說一句話,也沒有解釋什麼,更沒有和她耍脾氣,只是坐在龍塌上靜靜地看着兩個孩子。
“你可以回你自己的寢宮了。”慕容澈忽然開口,沒有去看她,聲音冷冷的,淡淡的。
“那孩子……”若歌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她想和兩個孩子親近親近。
“孩子一直都是跟在朕身邊的,即便是你這個親孃回來了也是一樣的。”慕容澈沉穩的開口。
若歌看着他,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頜首便離開了,反正她也回來了,一些事情她會慢慢調查的。
從乾清宮走出來,陽光照射在銀輝的雪上,刺的她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前面,一頂尊貴的鳳輦朝她走來。
而鳳輦上的人,她是認得的,正是巧玉。
她穿着杏黃色的刺繡鳳凰後服,梳着尊貴的高高發髻,那雙鳳眸也勾了金色的鳳尾,在她文靜的氣韻上多了一絲雅貴。
她高坐在鳳輦上,起初還舒服的靠在後面呢,在觸及到若歌時,幾乎是下意識的從鳳輦上坐起來,挺直了腰板,她拍拍扶手:“停下來。”
“落。”巧玉走下來,急匆匆的朝她走去,抓住了她的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方纔就在聽宮人議論,我還以爲他們說瞎話呢。”
飛鴿傳書的事情讓她心裡對巧玉生出了一絲戒備,她淡淡的笑:“巧玉,恭喜你成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