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都是相同的。”她道,聲線平穩。
空谷幽蘭的聲音隨着幽幽的仙步鍍出了一朵朵的花。
隱約的火燭,月光下,若歌朦朧的仙眸看向他:“因爲,都是人造成的,沒有把控好皇宮的安全就是錯,皇上不必憂心忡忡的,很快就有結果了。”
她安撫的話如幻花飄在他的心尖上。
“過來。”慕容澈深沉,飄渺的開口:“陪朕說說話,朕在想,若是今夜朕在書房,是不是就一命嗚呼了。”
雖是後話。
但聽的若歌也是渾身毛骨悚然的。
今夜之事完全是她一手策劃的。
有句話叫以身犯險。
她爲了剷除衛錚利用慕容澈冒險雖說是下下策,但結果無疑是利大於弊的。
她垂下羽睫:“皇上不會,皇上是天子。”
“你也說這種客套話。”慕容澈疲倦的大喇喇躺在龍榻上,張開雙腿:“若歌,朕真怕,我們在宮裡待的時間愈久,就變成了陌生的樣子,變的我們彼此都不認得自己了。”
“不會的。”若歌如影挽雲的眉眼鍍了一層朦朧的光,她想:因爲我們已經變的陌生了。
他是君,她是奴。
雲泥之別,差距太大。
但,她愛他。
愛,不一定要佔有。
但若歌知道,只要她在他身邊一日,就會竭盡全力護着他安穩的在龍椅上坐穩。
不一會兒的功夫,經過嚴刑拷打兩個人招了,說是他們巡邏時路過慕容澈的書房不小心把馬燈碰翻了,所以才火着了火。
“愚蠢,衛都統手下的人竟然這般愚蠢,究竟是怎麼培養的。”慕容澈暴怒。
“皇上,那位副都統看着憨厚,機靈,怎的纔是個副都統呢?”若歌故作不經意的問。
“衛都統是殿閣大學士舉薦的,大學士在朝中是忠心之臣,爲朕做了不少事,朕便應下了。”慕容澈沒想那麼多,在朝中,相互舉薦有才之人是常有之事。
大學士,大學士之女巧玉,衛錚。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起初,巧玉和衛錚是有婚約的。
但因巧玉要入宮選秀,所以只好毀了婚約,想來大學士是因爲愧疚所以纔想着在官權上補償衛錚的吧。
只可惜,大學士不知道他這是引狼入室。
“原來如此,不過,這位衛都統也就平平常常。”若歌清淺一笑,提點之話卻不知不覺鑽入慕容澈心上。
“恩,他的確焦躁,朕明日就下令撤了他的都統身份,讓他從頭做起再磨鍊磨鍊,以後少在宮裡礙眼。”縱火一事解決了,慕容澈鬆了口氣:“若歌,給朕打一盆洗腳水來。”
“是。”若歌的語氣也輕快了些,把衛錚的身份除了,他就不會來宮中傷害皇上了。
她滿意自己的傑作。
那兩個巡邏的人也是因爲自己喝了酒走路搖搖晃晃被若歌猛然撞見,她在暗中用石頭子打翻了他們的走燈,慌亂之下,他們怎會察覺出有人利用他們呢。
加之,他們是活不過今夜的,所以一切的計劃順理成章,即便衛錚有意懷疑自己也不敢說些什麼。
難不成他會說因爲若歌發現了自己和巧玉的女幹情所以才陷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