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不是月老又不是媒婆,又爲何要我來見證你們的幸福呢?”慕容嫣嫵媚妖嬈的眉眼劃過一絲嘲諷,她不屑的看向半夏,在氣勢上就狠狠的壓過了她:“獨孤夫人,你若是真的那麼想讓旁人見證你們的幸福,不如尋一個畫師將你們洞房的情形畫下來,沒事擺在牆上看豈不是更好,若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幸福,我可以幫忙把你們洞房的畫像分發至全天下,如何?”
比嘴皮子,半夏可真是比不過慕容嫣。
慕容嫣就看不上半夏在自己面前赤|裸|裸炫耀的那副得瑟的德行。
半夏幸福的臉被慕容嫣懟的一陣青一陣白的,尷尬的不得了,她抱住獨孤烈,同他撒嬌:“烈,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慕容嫣小姐卻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烈,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
她可憐兮兮的望着獨孤烈。
“你做的很好。”獨孤烈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嫣。
“慕容嫣小姐,你已經成親了,聽聞還有一個孩子,你和烈有緣無分也是沒有法子的。”半夏柔柔的看着她:“我希望和慕容嫣小姐成爲朋友,我們不要針鋒相對了好嗎?”
“抱歉。”慕容嫣嬌俏明媚眉下的妖嬈眸子噙着翩若驚鴻的光彩:“我的生命中沒有你這般小家碧玉類型的朋友。”
這是變相的嘲諷半夏的家世和身家呢。
“烈~”半夏幾乎要哭出來了,她最擅長在獨孤烈面前裝柔弱,裝可憐了:“烈,我肩膀上的傷口又痛了。”
她的心計頗深,故意在獨孤烈面前提及她受傷的事情,也是變相的提醒獨孤烈,慕容嫣是他的仇人,不要心慈手軟,也不要對她有什麼幻想。
果然,她的目的達到了,獨孤烈的眸裡散出厭惡的情緒。
“慕容嫣。”他沉着臉。
她忍着五臟六腑攪碎的疼痛感含笑看着他:“獨孤宗主,今日本來是找你有事的,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我還是先走吧。”
“慕容嫣,站住!”獨孤烈叫住她:“今夜的確不適合談事,明日一早我會找你的,今夜且在這兒住下,就住在我們的隔壁,你若是走了,那麼你要談的事情就永遠不必開口了。”
她嫵媚一笑,綰着細碎的青絲:“好。”
來到門口,影子把她帶到了隔壁的房間。
她坐在藤椅上聽着外面嘈雜的腳步聲,還有喜氣洋洋的說話聲:“快把生餃子拿進去,塗個好兆頭。”
“宗主和夫人的牀榻下放沒放蓮子桂圓啊?”
“哎喲,希望宗主夫人今夜能懷上宗主的孩子啊。”
隔着窗紗,慕容嫣望着外面紅彤彤的燈籠,聽着那些曖昧的話,她的心一寸一寸的疼,疼到心尖兒上。
許久,外面沒動靜了。
蠟燭開始燃燒。
慕容嫣託着沉重的步子靠在門板上,癱軟的坐在地上。
他們在接吻嘛?他們在擁抱嗎?
他們是不是已經更衣上了牀榻?
獨孤烈是不是也向對待自己那樣溫柔的吻着半夏的肌膚?
半夏,已經徹徹底底的把自己交給獨孤烈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