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歌。”
“若歌,脫了衣裳。”
“若歌,讓我們看看你的胸。”
“把腿露出來。”
在怡紅院,這種情形,這種話語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老|鴇望着那高漲的人羣心裡美滋滋的,人愈多就說明銀子愈多啊。
她可真是撿到寶了啊。
老|鴇輕咳一聲,揮着帕子開始暖場,那夾着的嗓音聽起來盡是滿滿的胭脂水粉味兒:“各位爺們,別急啊,我知道我人老珠黃了,你們不樂意看我,可是你們總得給我個面子讓我說幾句話啊。”
“快說快說。”
老|鴇捏着帕子:“大家都知道,咱們若歌啊,請不動,今日又是她出來的日子,所以大家要好好珍惜機會啊,誰出的銀兩最高,若歌今夜啊,就歸誰了,不過,咱們若歌賣藝不賣身啊,若是誰有讓若歌姑娘改變想法的本事,那我還真是佩服了呢。”
激將法!
不僅僅是女子們有攀比之心,就連男子們也有攀比之心的。
誰若是能睡了若歌,那得多驕傲啊。
所以不少人都想着爭取今夜這個機會呢。
若歌淡淡的凝着臺下的人羣,空氣中幻花的味道愈發的清晰,若歌有一瞬的恍惚。
“我出五十兩黃金。”
“我出一百兩黃金。”
“我出一千兩黃金。”
“若歌啊,我出一萬兩黃金,不求別的,你只要把衣裳脫光了讓我們欣賞欣賞就行,大家覺得怎麼樣啊,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哈哈哈哈哈。”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仗着自己有兩個臭錢哈哈大笑。
“行啊,脫,脫。”衆人跟着起鬨。
忽然。
‘啊’的一聲慘叫在空中乍響。
那五大三粗亂放豪言壯語的男子一腳被踹翻了,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循着始作俑者望去。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
妖孽的臉顛倒衆生,立體的五官好似女媧精心打造出來的傑作,一襲紫衣將他妖孽的味道體現的淋漓盡致,他搖着一個摺扇,邁着步子,踩着那個男子的後背來到臺前。
邪魅不羈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帷幔下的女子。
兩兩相望,好似沒有盡頭。
若歌卷長的睫毛微微的抖,儘管面容淡定,那睫毛也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
慕容澈,他怎會來。
“這位爺……”老|鴇看慕容澈氣度不凡,也知道是個貴公子,小心翼翼的上前:“爺,您……”
慕容澈的眉頭輕輕的蹙起,似是聞不慣這劣質的胭脂水粉味兒,他半個眼神都沒有賞給老|鴇。
老|鴇也見多了達官貴人,她壯着膽子上前:“這位爺,想來您也是爲了若歌姑娘來的吧,不知您出價多少呢?”
在怡紅院,有錢就是爺。
慕容澈‘唰’的一下子將摺扇闔上,身後,兩個幻人將一個紅木箱子丟在地上,擊起了薄薄的灰塵,一個幻人上前將箱子打開,滿滿一箱子的金銀珠寶映亮了老|鴇的眼睛。
“這位爺……”老鴇心花怒放啊。
慕容澈握着摺扇敲打着掌心,目光灼熱,聲音幽冷透着不容拒絕的威嚴:“她,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