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人看了一眼陰晴不定的慕容澈,如實道來:“回尊主,她回了怡紅院。”
聞言。
骨竹藤椅的扶手被慕容澈狠狠的捏住。
那雙惑人的丹鳳眼此時此刻已經噴出了火焰,他以爲那個叛徒會在夜宮逍遙自在,錦衣玉食,和那個帶着面具的少主卿卿我我,摟摟抱抱呢。
沒想到。
呵……
慕容澈惑人的丹鳳眼微微眯着,骨節修長的長指輕輕的叩着那骨竹藤椅,一下一下,聲音悶悶的,一如他的心。
他的笑讓幻人毛骨悚然:“尊主,不知該如何處置這種叛徒。”
“滾。”冷厲的聲音從他薄薄的脣中吐出。
幻人一驚,急忙退下了。
“若歌,小叛徒……”慕容澈的脣角勾起一抹危險十足,邪魅不羈的笑容。
*
王府。
當離傲天趕回來的時候,郎中已經爲納蘭老夫人塗上了藥膏,那藥膏是透明的,所以離傲天還是能夠看清那紅腫的臉,他蹙起了眉頭,看向郎中,問:“老夫人的臉是怎麼回事?”
郎中規矩道:“回王爺,花瓣沒有洗乾淨,上面有一些小蟲子咬了老夫人,所以老夫人的臉纔會變成這樣的。”
聞言,離傲天的眉頭深深的蹙起,腦子不由自主的回想着今日的事情。
就在他想開口說話時,秘果忽然插嘴,憤憤的說:“王爺,請恕秘果多嘴,聽老夫人的意思是那個女子給老夫人敷了花瓣兒所以才這樣的。”
“所以呢?”離傲天口吻明顯不悅。
但秘果太着急誣賴那個女子了,根本沒有聽出來離傲天的語氣:“王爺,那個女子來路不明,是好是壞我們也不知道,也許她是故意陷害老夫人的。”
“那花瓣是本王摘的,也是本王洗的,關她何事?”離傲天幽冷的聲音打斷了秘果的話。
秘果錯愕的看着離傲天:“王爺……”
“你最好安分守己一些。”離傲天不喜在背後挑撥離間的女子,大步上前,來到納蘭老夫人面前,愧疚道:“娘,那日怪兒子,沒有把花瓣處理乾淨。”
“不怪你,你一個男子毛手毛腳的什麼也不懂。”納蘭老夫人非常疲倦。
“娘,抱歉。”離傲天沉聲道,神情嚴肅。
“好了,你也告訴樹……”
納蘭老夫人還未開口,離傲天忽地打斷:“我會告訴她的不會讓她擔心。”
納蘭老夫人看他打斷了自己的話也沒多想,擺擺手:“你回宮吧,今兒個忙了一天,積壓了不少朝政吧。”
“娘,你好好歇息,明日兒子再來看您。”離傲天恭謹道,隨即叮囑了郎中才安心離開。
回到宮中,離傲天把老夫人臉紅腫的事情告訴了小玉樹。
小玉樹沒想到自己的討好變成了麻煩,她捻着步子過去,搖着離傲天的手:“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是本王沒有把花瓣處理好。”離傲天摸了摸她的腦袋:“近日先不要出宮了,秘果一直跟隨在娘身邊,不要讓她發現你。”
“好。”小玉樹乖乖聽話,他靠在離傲天的胸膛上,隨即道,眼神有些心虛:“皇叔我要是不小心惹了你的暗衛,你會揍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