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是不能多待了。
但是離玉樹是個心大的,離傲天本想連夜回宮,可離玉樹說既然刺客已經死翹翹了那還怕什麼呢,離傲天還是擔心,但離玉樹翻了個白眼,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道:“朕乃是真龍天子,誰敢造次,放心,皇叔,出了事兒朕來保護皇叔。”
她說的特牛,特驕傲,可出門一遇到個耗子嚇的立刻慫了。
離傲天輕咳了一聲,覺得十分好笑,淡淡道:“皇帝這樣怎麼行,微臣還得靠皇帝保護呢。”
離玉樹紅了臉,心想,皇叔,你不就是藉着這事兒諷刺朕呢麼,朕就不相信你沒有軟肋。
哼哼。
夜色涼如水,涼颼颼的小風吹的人舒服極了。
離玉樹的心情莫名的好,走在路上哼着小曲兒,抓着離傲天的袖袍腳步快速朝前面走,不知不覺間離玉樹和離傲天變的十分熟悉親暱。
她的袖口挽起,露出一小截纖細的手腕,離傲天盯着看了一會兒,心想,一個十四歲的男兒怎的這般瘦,比尋常的女子都瘦,看來等回宮時真的應該讓御膳房好生改善改善離玉樹的伙食了。
她饞,見到什麼東西都想吃。
可這一路上好像都在極力的剋制,離傲天想不明白,心想莫非是因爲她沒銀兩所以不敢吃?
“公子,若是想吃便吃,我帶夠銀兩了。”他們在外自然不能以君臣相稱。
離玉樹吞吞口水,眼巴巴的瞄着那些東西卻沒有要,想了想,道:“我不餓。”
她的眼珠子都要飛上去了怎的不餓呢,離傲天明顯不信。
離玉樹隱忍了一路,心想,茉莉啊茉莉,爲了不讓胸長肉朕容易麼,朕忍的好辛苦啊。
看她跟個小老鼠似的偷瞄了一路離傲天也於心不忍,他想了想,做了一個決定。
穿過一座小橋便是一條小河,這條河水很深,常有私會的戀人乘船到對面的小樹林裡麼麼噠。
“皇……天叔。”離玉樹走了好久發現離傲天沒有跟上來轉頭一看發現離傲天手裡拎着四五個牛皮紙袋子:“天叔你買的什麼啊。”
“公子請上船。”離傲天單腳踏在一塊兒岩石上,晚風拂過將他的青絲吹起,棱角分明的臉盡是柔和的光,黑曜石的眸子泛着漣漪。
離傲天付了銀兩,打發走了船伕,跳上了船,伸出大掌擎在半空:“來。”
那個字溫柔無比,離玉樹也是個小女子,心裡暖乎乎的,把軟弱無骨的小手遞給他。
“走了。”離傲天把她帶到船上,將手裡的那些牛皮紙袋子遞給她,他在前面划船:“後面有茶水、有果茶還有酒,這些是微臣方纔買的吃的,皇帝慢用。”
聽及,離玉樹把東西翻了出來。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離玉樹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怎麼有這麼多好吃的,她憂傷的看着,又憂傷的看着自己的胸。
吃,還是不吃。
這是一大難題。
“皇帝大可以放心吃,這兒沒人不用害羞,而且微臣有的是銀兩。”離傲天將自以爲是的兩大困惑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