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樹直接撲到了離傲天的懷裡,沾滿血的鼻子蹭在他月白的中衣上,她抽抽搭搭的:“痛,嗚嗚嗚,痛痛,皇叔。”
她的確不是裝的。
那個地真的是太硬了。
當時她磕的那一下子直接給她磕懵了,眼冒金星,頭暈目眩的,她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疼,疼的她受不了,只想抱抱求安慰。
“先別抱。”離傲天捏住她的手臂打算鬆開她。
“抱嘛,皇叔,朕都受傷了。”小玉樹打算趁這個機會潑皮,耍賴,撒嬌。
“本王看看你的鼻子。”離傲天聲音依舊沉沉的,冷冷的,言語中卻透着關切之情。
原來是皇叔是在關心朕啊。
那朕就給皇叔這個機會吧。
她鬆開皇叔,仰着滿臉是血的小腦袋看着離傲天:“皇叔,血好難吃啊。”
“蠢東西,誰讓你吃血了,什麼東西都當成是好吃的?”離傲天冷颼颼的看着她,對她十分無語。
誰家洗腳能洗到鼻子出血的。
天下唯有離玉樹能幹出來這麼愚蠢的事情。
“等着,別動。”離傲天徑直起身,卻不想衣襬被小玉樹扯住了。
離傲天循着力道的感覺落在她的小臉兒上,她可憐兮兮的說:“皇叔,能上.牀嗎?”
“不能。”離傲天給了她兩個字,極爲簡單,簡單的令人髮指。
“爲什麼啊,朕都流血了。”小玉樹還把流血當做一件特別驕傲的事情呢。
“只有你下面流血的時候才能上.牀。”離傲天聲音清冷,淡淡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你的鼻血弄到本王的牀榻上還得洗,麻煩。”
“麻煩?皇叔,你嫌朕麻煩?”離玉樹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不,你本來就是個麻煩。”離傲天懟她,而後拿出來一條幹淨的面巾浸溼了一些茶水,回到離玉樹身邊,大掌叩住她的後腦勺,用浸溼的帕子把鼻子周圍的血擦乾淨了。
鼻血還是在留,離傲天簇簇眉頭,又拿了一個帕子,撕開,擰成了兩個小麻花的樣子塞進了離玉樹的鼻子裡。
現在只能用這個法子止血了。
兩個用來呼吸的鼻子就這麼被堵住了,小玉樹聲音塞塞的:“皇叔,朕怎麼呼吸啊,會不會憋死啊。”
蠢貨纔會憋死。
離傲天淡淡的看着她:“用嘴。”
現學現賣是個好習慣。
小玉樹馬上張開嘴巴用力的呼吸,小舌頭還吐着,乍一看,就跟小狗兒似的。
離傲天有些哭笑不得,他收斂了將要吐出的淺笑,摸了摸她的臉蛋:“還有哪兒疼?”
“哪兒都疼。”小玉樹坐在地上,衣裳被她弄溼了,她把褲子捲了起來,膝蓋那裡已經呈青色了。
離傲天黑曜的眸深深的盯着,心疼壞了,嘴上卻訓斥着她:“活該。”
她撅着小嘴兒,眼淚吧嗒吧嗒的掉,離傲天看她變乖了,指腹輕輕的朝那碰去,誰曾想小玉樹渾身一哆嗦:“疼。”
“本王還沒碰到呢。”離傲天戳穿了她的謊言。
小玉樹一吐舌頭,心想,哎呀,叫喚早了。
離傲天碰了碰那塊淤青的地方,誰曾想小玉樹卻忘記喊了,反應遲鈍的吐了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