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樹撞了個滿懷。
離傲天的懷裡被塞的滿滿的,他空蕩蕩的胸膛也充實了。
她渾身上下全是從外面帶進來的涼氣,她涼涼的小手覆在了離傲天滾燙的胸膛上,涼涼的腳丫也一個勁兒的往離傲天的大腿之間塞:“皇叔,你這裡好冷啊,沒有地龍,只有火盆,凍死朕了。”
話落,離傲天倏然睜開了眸子,神情淡漠的看着她,聲音也是毫無溫度:“皇上嫌微臣這裡沒有地龍可以回宮。”
呀,生氣了。
不過,沒關係嘛,只要皇叔肯和自己說話就好。
小玉樹吸了吸鼻子,搓着小手,然後揪着皇叔的耳朵來回的搖着:“皇叔,朕纔不要回皇宮呢,皇宮裡沒有皇叔,朕睡不着。”
聞言。
離傲天佈滿陰霾的心稍稍消散了些許。
看來不是隻有他睡不着,他的寶貝疙瘩也離不開自己。
看他不說話,小玉樹開始自言自語:“皇叔,你知不知道朕是怎麼出來的啊?”
她啦啦了兩聲,然後從自己的袖口裡掏出來一塊玉牌在他面前晃着:“朕是用皇叔的令牌出來的,沒想到皇叔的令牌這麼好用呀。”
話音才落,離傲天便從她手中抽走了令牌。
“皇叔,那是朕的。”離玉樹伸手要搶,離傲天反手塞到了枕頭下。
再看離傲天,他神情冷漠:“本王的令牌只給本王的女人。”
“朕不是嗎?”小玉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
“本王的女人是指心甘情願給本王生孩子的女人,你……不夠格。”離傲天用話敲打着她。
小玉樹特委屈,特冤枉的看着他:“皇叔,朕願意給你生小樹樹的,真的。”
“皇上不必狡辯,那碗涼藥已經說明了一切。”離傲天滿是失望的看着她。
“反正你就是冤枉朕了。”小玉樹一頭扎到他懷裡,聲音悶悶的,委屈極了。
離傲天推開她的小腦袋,認真的看着她:“好,本王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說說看。”
她猶豫的垂下眸子。
“好,離玉樹,你現在滿口謊言,本王對你的寵愛是有限的,不要把它用完了。”離傲天翻過身子:“本王沒有那麼狠心,深更半夜不會攆皇上出去,皇上自己去客房睡,不要打攪本王。”
小玉樹氣呼呼的看着他,然後下了牀榻,離傲天的心提了起來,以爲她要走,預料中的開門聲沒有響起,反而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脫掉了衣裳,就剩下一個肚兜和一個小褲。
離傲天翻過身子想看看她在作什麼妖,她光着小腳丫跑到架子前把離傲天淨面的盆拿起來。
離傲天冷聲問:“你幹什麼?”
小玉樹把面盆舉在頭頂上,跺着小腳丫,理直氣壯道:“洗腳,不可以嗎?睡覺之前要洗腳,朕要洗腳!”
“那是本王淨面的盆。”離傲天沉聲道。
“朕就是喜歡用別人洗臉的盆來洗腳,朕洗的舒坦不行嗎?”小玉樹鬥志昂揚的,跟個小鬥雞似的,她氣吼吼的端着盆來到了藤椅前,然後跑去拿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