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轉瞬間便是收斂殺意的天狐女皇,張澤也只得苦笑了一聲,這個女人能夠讓得戰域衆強者都是對她忌憚不已,果然並非是虛名。
“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天狐女皇將手中破禁丹的藥方拋回給張澤,隨口問道。
小心翼翼的接過藥方,張澤沉吟了一會,道:“我想先回青炎城一趟,然後,或許得離開天蕪王朝一段時間。”
“離開天蕪王朝麼?”聞言,天狐女皇黛眉微蹙,旋即微微點了點頭,慵懶的道:“隨你吧,反正天狐族內,他們幾個首領也能暫時頂替我的存在,在你煉製出破禁丹之前,我會一直跟着你。”
見到她並未有所反對,張澤微鬆了一口氣,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天蕪皇室事情已經完畢,現在的你,時間應該並不急吧?這一路去青炎城,路經幾個大城市時,停留一下,給我尋找一下煉製破禁丹的靈藥。”天狐女皇淡淡的道,雖然看似商量的語氣,卻是不容張澤拒絕。
對此,張澤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目光瞥了一眼天狐女皇那嫵媚妖嬈的臉頰,聳着肩膀道:“我建議你在進城的時候,最後能把容貌遮住,不然的話,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挺讓人頭疼的。”
輕點着頭,天狐女皇轉身對着密林小道之外緩緩行去。
望着那嫋嫋誘人身姿,張澤攤了攤手,轉過頭,目光望向那視線盡頭處,若隱若現的皇城,視線緩緩上移,最後停在那代表天蕪王朝一代最爲巔峰的天蕪臺之上,沉默片刻,輕嘆了一口氣,這壓在他心頭三年的石頭,如今終於是完全被卸掉了,而在褪去了那讓得他奮鬥努力了三年的目標之後,心中卻是忽然有些茫然起來,然而茫然並未持續多久,那忽然浮現在腦子裡少女清雅的笑容,卻是讓得他臉龐上揚起了一抹溫暖弧度。
“靜靈,我一定會親口告訴你那個答案!”低聲喃喃着。想起那已經接近三年未見地少女,張澤心中便是升起一團火熱。
轉過身來,張澤目光瞥向那已經行出密林地動人背影。笑了笑,趕忙追了上去。
天蕪皇城距離青炎城地距離,幾乎是橫跨了將近大半個王朝。這般龐大地疆域,即使是以張澤(藉助清珊力量凝聚魄氣羽翼)兩人地飛行速度,那也至少需要兩三天地時間方纔可能抵達。再者由於天狐女皇地要求,在沿途所路過地大城市時,張澤不得不停留而下,等待着此地的拍賣場以及那種交易會開啓,如此一來,行程時間更是被大大地拖延,不過好在如今天蕪大賽已經完畢,張澤也是脫離了以前那種每天掐準時間過地生活,一路而來,沒有了約束以及心理負擔,晃晃悠悠倒也是輕鬆自在。而這種悠閒生活,張澤可是自從那額前有着尊痕之後,便是從未真正享受過了。
而且經過一波三折的驚天大戰之後,張澤體內的魄氣修爲又是大大的精進,加上這幾日來心態的放鬆轉變,所以在趕路之上,張澤便是自然而然的便是突破爲八品魄將!
在趕路回家地前三天時間中,雖然兩人在一些大城市中滯留了點時間。可惜讓得天狐女皇有些失望地是,那煉製融靈丹地奇異靈藥,竟然是連一株都沒有尋找到。對於這,她也是無奈,畢竟若是煉製六品靈丹的靈藥這般好尋。那它的價值,也不會這般昂貴了。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猶如走馬觀花一般,然而讓得張澤有些詫異的是,天狐女皇嘴上所說的三天交易時間明明已經到了,可她卻依然並未變回成七尾天狐的形狀,對於這,她的解釋是私下與七尾天狐的靈魂商議了一下,因此方纔拖延了變回去的時間。
對於這個解釋,張澤雖然有些愕然,不過卻也是沒有辦法,難道她不回去,自己還有本事強迫她回去不成?到時候一巴掌甩過來,吐血重傷都是小事情了
隨着時間的悄然渡過,張澤與天狐女皇兩人也是越來越接近青炎城的地域,由於期間尋找靈藥地耽擱,以至於本來僅僅是兩三天的路程,卻竟然是足足快用了五天時間了。
泰華城,王朝北部泰華郡的首府的城市,這裡,距離青炎城已經不遠,以張澤兩人地速度,不到半天時間,也就能到達,不過由於這座城市在泰華郡一向是以靈藥之城聞名,因此天狐女皇還未徵求張澤的意見,便是迅速落下了身形,在郊外用一面薄薄地青紗將臉頰遮住後,這才施施然的對着泰華城內行去,其後,張澤也只得按耐住歸家的熱切,無奈的跟在她身後。
兩人閒庭信步的走進城市,期間並未有着任何阻攔,雖然那守城的士兵眼睛有些不受控制的不斷在天狐女皇那成熟豐滿的嬌軀上掃過,可或許是因爲後者那股舊居高位的氣勢緣故,以至於那幾個有些蠢蠢欲動的士兵,倒也是不敢上前來盤問。
進入城市後,張澤便是帶路順着街道走了一段距離,然後拐進了一座人流量不小的酒樓,由於王朝北方民風彪悍,因此這種酒樓,只有在帝國北部郡縣才能經常看見,類似皇城等豪華地方,卻是並不常見。
這種酒樓,三教九流雲集,王朝的民間消息情報簡直比起暗影這皇家的情報組織不知要快上多少倍,人肉起來就算暗影也只能黯然失色,很多都在這些地方流傳而開,因此,它能夠快速的幫助張澤知道,這座城市中那裡的靈藥,方纔是最多最好
兩人行上酒樓,在一處靠窗地方坐下,天狐女皇玉手託着香腮,美眸盯着窗外,一副不理不顧的表情,這幾天來,那些打聽情報的事情,全部都是由張澤出面。
見到她這副模樣,張澤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揮手將一名侍女叫過來,點了些並不算烈的酒水後,然後站起身來,對着一些人流擁擠的地方擠了過去,如此折騰了半天后,方纔滿頭大汗的抽身退回到桌子旁,望着那正愜意的抿着小酒的天狐女皇,不由得鬱悶地嘆了一口氣,這女人的架子,也太大了點吧。
女皇就是女皇啊!
“怎麼樣?問清楚了麼?”美眸瞟了一眼張澤,天狐女皇輕聲道。
“據說本城的一座靈寶山極有名氣,很多珍惜的靈藥,那裡都有一些存貨,不過就是價錢極爲昂貴。”張澤端起酒杯灌了一口,甕聲甕氣的道。
“休息一下吧,等會去那靈寶山看看!”略感滿意地點了點頭,天狐女皇含笑道。
翻了翻白眼,張澤輕拍了拍背後炎神兵,卻是懶得再說話。
“嘿,你們聽說了天蕪內閣的事了吧?
張澤兩人安靜休息之時,旁邊不遠處的桌上,忽然響起聲音,卻是讓得張澤將目光投了過去。
“切,你說的是那個叫做張澤的年輕人大鬧天蕪內閣的事吧?”一名男子對着那還一臉神秘的同伴不屑地撇了撇嘴。
“呃你都知道了?”先前說話那人,頓時一怔,尷尬的道。
“這麼大的事,早在兩天前就是傳了出來,那張澤當真是猛人一個,天蕪四傑一個一個挑,王陽、龐凌、皇普昊都是擺在他的手上,而對陣唐冰凌的時候,本來張澤原本都是將唐冰凌擊敗,不過據說那天蕪皇室爲了保全顏面,不讓冠軍之位落入天蕪內閣外人的手中,便是出言威脅張澤,這張澤不得已才跳下天蕪臺,自動棄權!”
不過對於後面更爲精彩百倍的截殺,他們這些小道消息倒是不清楚了!
“嘿嘿,根據可靠消息,那個張澤,還是這一屆三國魂師大賽的奪冠者。這小子可是爲我們天蕪王朝掙了不少光,捧回闊別多年的冠軍,算是我們天蕪王朝的英雄,然而皇室卻是威脅着王朝的英雄,當真是令人寒心啊”周圍那一道道驚訝地目光,讓得那名男子虛榮心大漲,嘿嘿一笑,再度暴着猛料。
“不可能吧!那樣那小子也太妖孽了吧!而且三國魂師大賽的冠軍是叫楊澤麼?”一道低低地聲音忽然響起。
“連施展的大招都是一模一樣,你說還能是他人?而且唐冰凌自己都是承認了!”男子得意的笑道。
“唉,這傢伙可了不得啊,如此年紀,便是幹出這種驚天動地的事情,日後長大,那還得了?”男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烈性麥子酒,有些豔羨的嘆道,哪個男人,心中沒有這種幹出一番大事的熱血夢想?只不過因爲能力所限,很多人,註定了只能空想而已。
有些愕然的聽着那傳過來的談話,張澤不由得苦笑着搖了搖頭,他沒想到,這纔不過幾天時間,那天蕪內閣的事,竟然便是傳到王朝的另外一邊來了。
“你現在也是個名人了啊!”天狐女皇晃着手中酒杯,戲謔的道。
攤了攤手,張澤淡笑道:“我對這東西又不感興趣,好了,走吧,去看看那靈寶山有沒我們所需要的靈藥。”
“嗯。”
站起身來,張澤與天狐女皇剛想離開此處,那一旁桌子上再度傳來的談話,卻是讓得他臉色微微一變。
“那張澤,好像是青炎城張家的人吧?”
“是啊,張家這次可是露臉了啊,有了這個恐怖得一塌糊塗的族人,日後王朝北部,還有誰敢對張家不敬?”
“嘿嘿,那可不一定,我剛好從青炎城過來不久,聽說,張家這兩天也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呃?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敢去找張家麻煩?”
“好像是那個皇普昊不服輸,所以便是帶上皇家的一羣人馬到張家發泄一下”那名男子搖了搖頭,低頭喝了一口麥子酒,卻是忽然一愣,緩緩擡起頭來,望着出現在面前的一位黑袍青年,後者身上繚繞的雄渾氣勢,讓得僅僅只是兩星魄者的他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這位大人,您有何事?”
“你剛纔說,張家出什麼事了?”張澤沉聲問道。
“呃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前兩天在張家似乎爆發過劇烈的戰鬥?”男子忐忑的道。
臉色逐漸陰沉,張澤心頭忽然有些不安了起來,對着男子感謝了一聲後,便是轉身與美杜莎女王匆匆行下樓梯。
“這個人背後的武器挺古怪的啊!”望着消失在樓梯處的張澤,一人忽然低聲道。
“武器?棍子?”先前那位男子一怔,猛然間,似是響起了什麼,臉龐上逐漸浮現一抹驚駭,失聲道:“他就是張澤?!竟然這麼年輕?”
此時的張澤,自然並未理會酒樓上的騷動,在下了樓之後,站在街道上,緊皺着眉頭,望着天狐女皇,道:“我不能留了,我要先回青炎城了。”
聞言,天狐女皇黛眉輕蹙,淡淡的道:“先看看這裡的靈寶山吧,萬一有我需要的藥材”
“我說,我現在就要回青炎城!”張澤目光凌厲的盯着天狐女皇,一字一頓的沉聲道。
張澤忽然變得強硬起來的態度,讓得天狐女皇怔了怔,這幾天來,張澤對她所說的話,從未有着半點違背,沒想到,此時竟然會直接頂撞於她,這讓得身份貴爲一族之皇的天狐女皇略微有些薄怒。
“本王要尋找靈藥!”魅惑粉瞳冰冷的盯着張澤,天狐女皇緩緩的道。
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雙讓得男人着迷的眸子,張澤猛然伸出手來,在天狐女皇錯愕的目光中,一把將那柔若無骨的纖手緊緊抓在手中,在後者即將爆發之前,他冷聲道:“別跟我擺什麼女皇的架子,要是我的家人出事,就算是女皇,拼上命我也會讓你後悔。”
“走!”
語罷,張澤一把拉着她,快速對着城市之外奔跑而去,而那天狐女皇,似乎也是被張澤忽然間爆發出來與前段時間截然不同的冷厲驚了一陣,當下竟然是沒有反抗,只是美眸帶着許些愕然的盯着前者,她從來沒想到過,憑自己的身份,竟然還真有人敢這般兇巴巴的吼她。
一時間。天狐女皇心中忽然升起許些哭笑不得的情緒,自己多少年沒被人這般對待了?而且,這人還僅僅是一個她一巴掌就能扇飛的年輕七品魄將,真是嫌命長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