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趙愛華,王學山回到總經理辦公室,呆在椅子上,眺望着巨大窗外的遠景,有些發呆。
走到今天這一步,是王學山之前沒有想到過的。
拿到了劍橋的證書,王學山想來,應該是找一份體面的工作,熟悉這一個社會。但一系列的變故,卻讓原本設定好的軌道偏離了,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對於吸收這個能力,仔細想來,還真的是太過於逆天。
但缺陷還是有的,就是記憶獲取過少,而且吸收到的這些基因,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失。就好像人的身體裡有異物,人體會排斥這一個異物。吸收到的基因也是如此,畢竟不是王學山真正的基因,也會被逐漸排斥掉,直到消失。
每個人都是不可複製的,一但吸收到的基因消失,王學山就不可能變化出這個人來。
陳建東這個身份,只是一時之用而已。
有些無所事事,王學山打開了電腦,然後習慣地打開了幾個不被人所熟悉的軍事網站,上面羅列着的武器裝備和信息,都是一些絕密性的武器。
等到下班時間,王學山直接離開公司。
孫汪洋的能力確實是很不錯,管理運營這麼一家公司顯得有些遊刃有餘,除了一些重要的合同需要王學山的簽字外,幾乎不需要王學山插手進來。
王學山不是陳建東,也樂於清閒,整天就是準時上班,然後準時下班。
王學山的表現,讓許多認爲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人,也弄不明白王學山的舉動。只是孫汪洋隱隱透露出來的消息,讓所有的員工們恍然大悟,他們才知道自己這總經理是不屑看上這間公司,百年集團纔是人家的盤中菜。
對於這些看法,王學山也懶得解釋,依然是我行我素。
白天上班,晚上化身成爲長臂的魔鬼,收割着一切犯罪份子的生命。
正如王學山所想的一樣,整個安揚市的黑夜掀起了一股恐慌的狂潮,一連一個星期,每晚都有數人到十數人被人殘忍地殺死,就算安揚市有再多這類犯罪的人,也被王學山殺得七七八八。
更重要的是,形成的這一股恐慌,讓安揚市流傳出一個關於惡魔的故事,一個個消失的大佬慣犯們,無不說明着這個可不是故事,而是真實的存在,真的有一個無法解釋的存在,正盯着整個安揚市。
沒有人不怕死,剩下的混混們,早就嚇破了膽,晚上一直窩在家中,根本不敢有任何的異動。
唯一頭痛的,估計就是市公安局了,一個星期來所發生的案件,無一不是和之前消失一段時間的命案如出一轍,一個月沒有出現的殘忍命案,再一次出現在安揚市,而且更爲的兇猛。
有反必有正,至少整個安揚市,讓人頭痛的搶砸偷幾乎絕跡,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被看上的就是自己。
又是一次下班,王學山先一步比員工早離開。
下到萬達商務大廈的廣場上,邵兵正靠在他火紅的跑車前,喊道:“東哥。”
王學山止住了步,問道:“你怎麼在這?”
邵兵笑了起來,還是老樣子,酷酷地插手在褲袋內,斜靠在跑車前,戴着的勞力士金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說道:“東哥,南哥在海岸線,讓我來接你過去,話說你回來一個星期了,像是消失了一樣,如果不是我消息靈通,還不知道你窩到這個角落來了。”
王學山想了一下,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坐進到了邵兵跑車的副座處。
火紅的跑車離開,自然是引來下班女職員們的尖叫。
邵兵似乎非常享受這一種眼光,可惜這裡的女職員姿色一般,沒有吸引邵大公子的眼光,更沒有值得出手的目標。他將跑車開得飛快,在車道上穿插着,超越了一輛輛汽車。
海岸線是一傢俬人飲食會所,金南一般請客就定在這裡,裝修奢華無比,走進裡面貴氣逼人。
但凡公子哥們,最喜歡的就是這一種調調,進出海岸線的人,幾乎全是年輕人,背景都不簡單。
王學山一下了車,東哥東哥的聲音就彼此響起,進出這裡的人似乎都認識陳建東,招呼聲不斷響了起來。可惜這些人,王學山一點印象也沒有,他接收的記憶只是三個月內的,毫無印象。
禮貌地點了點頭,在邵兵的帶領下,進入到了最豪華的一個包廂。
從走進的瞬間,王學山也有一種夢幻的感覺。
因爲這一個包廂全是鋪着鋼化玻璃,重點還是鋼化玻璃下面,竟然是一片複製了海底的景象,有着珊瑚礁,也有着一些海魚等等。人站在上面,別有一種感受,絕對會讓第一次進來的人無盡的震撼感。
若大的包廂內,餐檯上,早就擺滿了糧食。
金南和張揚早就在這裡了,等到王學山進來,忙站起來喊道:“東哥。”
王學山略點了一下頭,然後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
邵兵坐到王學山的邊上,嘻笑道:“算上東哥去歐洲的三個月,我們已經有三個月零一個星期沒有聚在一塊兒了。”他揣起了酒杯,說道:“來,爲我們安揚四哥再一次重逢乾一杯。”
金南和張揚都是揣起酒來,說道:“這一頓算了歡迎東哥回來遲到的接風酒。”
王學山早就料到會這樣,他揣起眼前的紅酒,也不作聲,和他們碰了一下杯,然後一口就將杯中的紅酒給幹掉。頓時間,一股古怪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吞到肚子裡,讓王學山眉頭擰成了一團。
從來沒有飲過酒的王學山,還是第一次品嚐到了酒的味道,和想象中有着很大的差別。
相比起咖啡來,酒精對神經的刺激,纔是巨大的。
一杯幹完,張揚注視着王學山:“東哥,你真的打算從良了?”
王學山愣了一會,才明白這從良是什麼意思,張揚說的就是自己接手一間公司的事情。王學山點頭,說道:“這一次到歐洲,學會了許多,也領悟了許多人生的道理,打算跟着老頭子學習一陣。”
金南怪笑:“東哥,好像我知道的,你在歐洲過的比國內還要荒唐。”
邵兵更是不相信:“以前東哥不是一心想泡那個程遙遙嗎?結果被人刷到成爲圈內的笑柄,當時好像東哥也是立志不當花花公主,要幹出一翻事業來的。結果呢,才三天,就被記者拍到在某酒店和某個小明星鬼混。”
這些輝煌的歷史,王學山還真的不知道,但如今只能是忍着苦往肚子裡吞,誰讓他佔據着的是人家的名義?
“這一次是認真的。”
想到自己佔用的名字這陳建東,竟然以前還是程遙遙的追求者,倒是讓王學山生出世界如此之小的感覺。論起程遙遙,王學山可不會陌生,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當初在安揚飯店裡,衝突的起因,正是這個程遙遙。
對於王學山的話,金南他們三個嗤之以鼻,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扯到共同的話題上。
一杯紅酒,給予王學山的感覺,就是神經確實受到了刺激,雖說很輕微,但在某些時候,卻是致命的。不過酒精帶來的感官刺激,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少量的話,可以讓神經反應變得活躍,而不是遲鈍。
王學山從來沒有體會過這一種感覺,他給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喝乾。
也許是原形的基因存在的原因,王學山喝了三瓶紅酒,卻一絲醉意也沒有,隱隱地,活躍的細胞,讓王學山有一種力量更加澎湃之感,異化隱隱地就算顯露出來,嚇了王學山一大跳。
放下酒懷,全當此次是一次測試的王學山,不敢再喝。
王學山坐着不動,身體內的原形基因卻是啓動,內部的肌肉不斷地挪動着,用一種另類的方式,很快就將身體內的酒精給化解掉,從皮膚裡滲出來,讓王學山渾身都處於一種酒香當中。
紈絝們的生活, 原本就是吃喝玩樂。
等到吃飽喝足,金南的提議是高爾夫場玩上幾桿。
“我等會還要回公司,就不去了。”
王學山的話,多少讓金南他們難以接受,要知道以前的東哥,最喜歡的可是玩上幾桿。安揚市的高爾夫裡的女服務員,絕對是頂尖的,名爲打高爾夫,但事實上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高爾夫的副業,纔是人人嚮往的地方。
號稱最爲風流的東哥,竟然拒絕這裡,要去公司?
……
回到公司裡不久,孫汪洋拿着一份文件進來,說道:“總經理,下週在安揚會有一個大型的貿易交易會,參加的都是國內外大型的企業,你看我們公司要不要參加?”
像這一種大型貿易交易會,和展覽會是兩種概念的東西。
展覽會是一些企業將自己的產品拿出來,通過這種方式獲得訂單的交易會。但是貿易交易會不同,完全是將角色倒轉過來,由需求方將自己需求的產品擺出來,參加的貿易公司從中挑選自己可以吃得下的產品,再與需求方談判,最終敲定合同。
孫汪洋詢問王學山的原因,就在於這一種貿易交易會,格調比較高,許多企業羅列出來的機械電子類,都不好弄到。
以往海納貿易公司是不參加的,畢竟相比起其他公司來,海納貿易公司的影響力和渠道都非常的小,難以競爭過其他的公司。但現在不同,公司已經換過一個老闆,以陳百年的人脈和渠道,未必不可以讓海納貿易公司從中拿到一些需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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