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學山放下來,王學山只是擺了擺手,就是拖着旅行箱進了這一幢佔地不小的別墅內。
待到王學山進去後,金南靠在法拉利上,掏出一根菸來,在點燃後吐出一個菸圈來,說道:“你們不覺得東哥整個人變了嗎?那一種氣勢,不怒而威,還要更盛我家老頭子。”
張揚同樣是手中夾煙,和邵兵兩人並排靠在金南邊上。
“東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殺氣。”邵兵眯着眼,抖了抖手中戴着的勞力士金錶,然後兩隻手酷酷地插到褲袋內,遙望着王學山消失的方向。
“殺氣?”張揚頓了頓,說道:“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邵兵掃了一眼張揚,冷笑說道:“等你什麼時候送到軍營裡訓練一段時間,你就會明白什麼叫殺氣。”
張揚有些不屑,說道:“當兵?只有你家那位纔想出這樣的手段來。”
金南扔掉只抽了幾口的煙:“這個接風宴是熱鬧不成的了,你們是去玩,還是各自回家?”他拉開車門,不等張揚和邵兵的回答,扔了一句:“我也回家。”法拉利已經是箭一樣地衝出去。
“靠,連南哥也變傻了?”張揚夾着煙的手,有些不自然。
邵兵笑了笑,說道:“張揚,散了,看來我們安揚四哥,說不得會不會散了。”
兩人先後開車離開,只剩下一陣跑車的轟鳴聲。
……
走進這一座別墅內,馬上有傭人認出王學山來,然後整個別墅熱鬧起來。
王學山拖着的旅行箱,自然有着管家送上到了二樓的房間裡。
走到奢華的大廳上,王學山坐到了沙發上,一名女傭送上了一杯陳建東最喜歡的咖啡。可惜的是,王學山卻叫住了她,指着咖啡說道:“揣下去吧,給我換一杯礦泉水就好。”
女傭有些瞠目結舌,在發了一下愕後,還是將咖啡撤了下去,很快就換上了一杯礦泉水。她還有些想不明白,這個難纏的東少,怎麼就改變這一個習慣。
得到陳建東回來的消息,樓上很快下來一名高貴的婦人,遠遠就是眼孔中露了一股溺愛。
陳建東的記憶,讓王學山知道,這位就是陳建東的老媽,趙愛華。
王學山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輕聲喊道:“媽。”
趙愛華三個月未見到兒子,現在陡然見到,自然是一陣歡喜,將王學山摟在懷中,詢問着王學山最近的近況。“東兒,你能一回來就回家,你爸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以前的陳建東,幾乎不會這麼做,一但回到安揚,就會和一羣狐朋狗友醉生夢死好幾天才知道回家。
王學山的習慣,自然是站得直,坐得端,在他的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精幹出來,這一種氣質,更是讓趙愛華高興,以她的眼光知道,自己的兒子肯定是洗心革面,否則不可能養出這一種氣質來。
“在國外,我學到了許多,也明白這一段時間自己錯了,不應該如此放任自己,讓您操碎了心。”
一翻話,更是讓趙愛華心花怒放,以前的東兒,怎麼可能說了這一翻話來?
“好好好,只要東兒懂事,我也就放心了,不枉我從百年的手裡硬搶過一個公司,又吹了一晚的枕頭風,才讓百年答應你回國來,給你一次機會。”趙愛華更是溺愛,摸着王學山的頭髮,滿臉的慈愛。
王學山多少有些不適應,畢竟眼前這一個不是自己真正的母親,他掙扎着離開趙愛華的懷抱,
說道:“媽,我已經長大了。”
趙愛華笑了起來,說道:“再長大,在我的眼中,你還是我的東兒。”她轉頭喊道:“郭叔,吩咐廚房,讓他們準備東兒最喜歡吃的菜。”
郭叔正是別墅的老管家,他應了下來,轉身去廚房吩咐去了。
王學山有些搖頭,怪不得這個陳建東爛泥巴扶不上牆,有着這麼一個溺愛無限的老媽,也才造就了他花花大少的性格了。這一次陳建東回國,其實就是撒嬌讓趙愛華無奈,纔出言從百年集團中要過一個公司的管理權,然後讓陳建東回國,打算交給他打理。
事實上,這個陳建東在歐洲,快活不得了,整日混在酒吧夜店裡,幾乎每天都更換着不同的女人過夜。
這一次想回來,不過是在歐洲玩膩了,想回國纔出的主意,說什麼已經悔改過了,要幫着父親打理生意,一點一點地學習。
陳百年當然是不相信的,可是頂不住老婆的枕頭風,幾天下來,只能是怒其不爭地給陳建東最後一次機會。表現好還好說,一但還像以前一樣不學無術,陳百年可不會手軟,這一次說不定是將陳建東踢到非洲去。
“東兒,一路回來,也累了,你先上去休息,到了午飯我再讓人叫你下來。”
王學山點了一下頭,說道:“媽,我上樓了。”
望着王學山消失在樓梯上的身影,趙愛華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來,沒有什麼比現在兒子帶來的改變讓她更加的開心。
這個陳建東絕對是懂得享受的主,他的臥室很大,在最裡面靠牆的地方,有着一張誇張的大牀,竟然是長寬達到了八米,上面的被褥無一不是訂製而成。
房間裡還有着一個酒櫃吧檯,邊上是一間衣間,緊靠着的是私人衛生間。
吧檯邊上,則是一排的書籍,還有着一張辦公桌,上面擺着一臺臺式電腦。在臺式電腦旁邊,則是一臺蘋果的筆記本。桌子同樣是擺滿了大量的觀賞玩物,一些木偶被擺成了數排。
王學山趟在牀上,露出一個苦笑,自己正寧花園的一套房,只是比人家一個臥室略大一些而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吃過午飯,王學山找了一個藉口,並沒有開着陳建東的超跑出去,而是穿着一套運動服,步行離開了別墅。
王學山的警惕,他的蹤跡自然很難有人追查得到。
在經過一家大型的商場時,王學山走了進去,等到出現時,已經是換了一件普通的襯衫,穿着一條牛仔褲,恢復了王學山自己本來的真面目,攔了一輛的士,說道:“信陽路的正寧花園。”
的士十餘分鐘後帶着王學山到了正寧花園,王學山付了錢,向着17棟走去。
一路上,王學山根本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回到了自己位於17棟的家中。
坐到家中的沙發上,不知道爲什麼,這裡雖然簡陋,可王學山卻感覺到舒服得多。陳建東的別墅再奢侈,可是王學山卻沒有一絲歡喜,他還是感覺這裡纔是自己的家,在這裡他才尋找一絲自己值得安慰的東西。
“不管擁有什麼樣的身份,我還是王學山,王學山還是我。”
擁有了陳建東這樣的角色,但在王學山看來,這個只是自己表面上的身份,真正的身份還是王學山。
陳建東只是一個光明裡的角色,而王學山則是存在黑暗中的角色。
35人力王學山就滿意了嗎?
答案自然不可能,身爲超級兵王,一生所追求的就是無止境一樣的力量,超越一個個高峰。區區35人力,只是很微小的一種力量,一種自我保護意識,讓王學山不敢有一絲鬆懈。
唯有變強,王學山才感覺到自己可以掌握着自己的命運。
背後的組織,有時讓王學山喘不過氣來,只要想到在離開訓練基地時新出現的一批學員,王學山不知道自己這些訓練出來的原形在被利用完後, 會不會消亡在這個世界上,又或者說一直被利用下去,直到任務失敗死亡的那一刻?
“就讓我掀起安揚市黑暗下的狂潮吧。”
筆直地坐着的王學山,站了起來,捏着拳頭,留戀地看了一眼這裡,又是扭頭離開。
返回這裡,王學山不過是給周彥軍一個信號,他倒想看看,這一場遊戲誰纔是最終的勝利者,他只是想讓這生活有多一些精彩,不至於太過於沉悶無聊,讓他無所事事。
……
周彥軍獲得消息趕到這裡的時候,王學山早就離開這裡,不知所蹤。
“只要你回來,在這安揚市內,你絕對逃不掉。”周彥軍點燃一根菸,雖然有一些惱怒,但是絕對還不至少讓他發飈。從王學山潛逃到如今,這半個月裡,周彥軍在壓力之下,人反而變得越來越沉穩。
一種找到了對手的感覺,讓周彥軍也想好好這麼玩下去,看看這個獵物能不能逃得過獵人的手心。
“不必封鎖這裡,裝上監控器,他肯定還會回到這裡來的。”
周彥軍露出一個冷笑,他感覺到王學山這是在向自己挑釁,用這一種出現的方式告訴自己,他王學山已經返回到安揚市。至於之前王學山爲什麼逃往秘魯,這一個周彥軍不需要去了解,他現在只想抓住王學山,將他投到大牢裡去。
摸出電話,周彥軍不是死板的人,他需要將這個消息彙報屠書記,然後利用這個獲取更加大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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