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揚市的時候,太陽西下。
打了一輛的士回到正寧花園的家中,王學山第一件事情,就是取出了鐵鏽斑斑信箱裡的一個包裹。整個信箱櫃中,也只有302房的信箱十幾年沒有使用過,連鎖頭也鏽得厲害,無法打開。
包裹里正是王學山所需要的學歷證明,這可是在劍橋大學建立有真實檔案的學歷。
回到家中,王學山拆開看了一下這一本學歷,還有一系列證明,卻興趣缺缺。
將學歷證件隨手扔到牀邊上,王學山趟在牀上,思索關於吸收吞噬的問題。
可以肯定,原形基因的晉升,應該和這方面有關。力量的增幅是假不了的,只是這一次伊拉克之行,吞噬掉的人太少,只有三個,沒有得到進一步的證明。
對於殺人,王學山並不陌生,他此時趟在牀上,眼睛閃爍着寒光。
想要確認是不是通過吞噬和吸收來提升原形基因,達到解除基因密碼的效果,只需要印證一下,就可以知道。
離開訓練基地的時候,黑人教官明確地指出,被原形基因改造過的原形們,每半年,就必需要注射一次針對細胞異變的藥劑,一但沒有這一種被稱來“真主”的藥劑,原形體內的異化細胞,就會發作,到時候痛不欲生,一二個星期後就會變成如同失敗產生的怪物。
沒有人敢懷疑黑人教官所說的話,誰也不想變成猙獰的怪物。
……
是夜,經歷了白天的喧鬧,夜裡則是有着另外一種喧囂。
凌晨的一條街道上,幾名年輕人正蹲在角落裡,眼睛四處張望,尋找着可以下手的目標。隨着城市的高速發展,收入帶來的巨大差距,還有大量人員涌入帶來的混雜,讓城市顯得不是這麼的平靜。
在經濟掛帥的年代,一心撲到城市發展去,從而忽略了城市安全性。
城市搶劫和盜竊案,幾乎堆滿了公安機關的桌面,若大的一個城市,目前的警力根本不夠用。一些地帶,在缺少巡邏之下,成爲了許多人的樂園,他們在這一帶區域內,肆意妄爲,當成了自己的地盤。
“豪哥,真黴氣,一個兔子也沒有。”
頭髮染得發紅的一個年輕仔叼着一支菸,發着牢騷。最近玩得有些瘋,手頭有些緊,只能是通過這種路子來賺錢。只是今晚運氣不怎麼樣,經過這一帶的人,個個都是窮打工的,他們的身上頂天也就是帶二三百塊錢。
被稱爲豪哥的人,年紀有些大,三十歲左右,臉上有着一條刀疤,有些猙獰,他同樣是叼着煙,掃了一眼紅毛:“你急什麼急?等着,我就不相信今晚上就這麼過了。”
其他的幾人唯豪哥馬首是瞻,當然是共同附和着。
也許是黴運到頭了,幾人正說着,不遠處開來了一輛桑塔納,就在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個年輕穿着西裝的男子從車上下來,勤快地跑到副座,將車門打開。
一個漂亮穿着時尚的女人從車上下來,兩人吃吃笑笑地摟抱在一起,顯然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媽的,好B全給狗日了。”
紅毛抱怨着,他狠狠地吸了幾口煙,將菸頭一扔,說道:“豪哥,我看這個就像是大魚。”豪哥點了點頭,十月的天氣安揚市並不冷,還有些熱。但一直蹲在這破地方,他可不想呆上一夜,他站了起來,一甩頭,手下全都是會意。
幾個人圍了過去,虧這一對男女還忘情地吻在一起。
“狗男女!”紅毛直接一腳踹了出去,
將那男人踢倒在地上,旁邊的人上前按住,幾下就將他給壓趴在街道上。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那男人大叫着,只是他被人死死地壓制住,動彈不得。而那女人,發出尖叫,被豪哥一巴掌甩過去,頓時失聲地坐到地上,有些驚恐地望着豪哥,捂着嘴巴不敢再出聲。
豪哥叼着煙:“我最討厭的就是尖叫發出刺耳聲音的女人,通常我是見一次打一次。”
其他的幾人哈哈笑了起來。
豪哥向四周張望了一眼,說道:“快些行動,萬一條子來了,大好心情就破壞掉了。”
手下幾個人動作並不慢,很快就在兩人身上搜出三千來塊錢,連他們身上的金項鍊和戒指也被摘了下來。就是桑塔納裡,也去翻找了一遍,一切有價值的東西,全被收刮一空。
三千來塊錢的收穫,就是豪哥也露出一個笑容來,一揮手,幾人迅速離開。
臨走時,紅毛又是狠狠給了這男人一腳,踢得這男人發出一聲慘叫。
豪哥幾人又是躲回到他們熟悉的小巷裡,歡笑着下半夜如何將這三千來塊錢給花出去。在這個工資不過是六七百的安揚市裡,一個晚上有三千來塊的收穫,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外。
黑夜下的高樓,倒影籠罩下出現了一片片的陰影。
王學山攀爬着出現其中一幢上,然後望着下方出現的一幕,像這一種搶劫,在城市中最爲普遍。這一對男女被搶劫的時候,王學山連動也不動,任由利爪刺穿水泥面,讓自己懸掛在樓層上。
原形超強的能力,讓王學山可以在這個距離上,聽到他們所說的話。
直到豪哥他們帶着所獲得的金錢興奮地進入一條小巷時,王學山才動了起來。
異化出來的利爪,鋒利而堅硬,在王學山的力量下,刺進這些建築物面,像是刺進豆腐裡一樣,每一下僅僅是傳來“噗”地一聲,然後就刺進去。像只大號的蜘蛛攀爬在高樓上,王學山快速地移動着。
碰上一些相隔着的建築物,王學山的大腿進入到異化狀態,變得強壯有力,猛地一蹬,就可以飛躍出十幾米外,“叭”地趴在牆面上,手中的利爪牢牢地刺進到水泥磚石中。
眨眼間,王學山就追上了豪哥他們。
處於興奮中的豪哥他們,討論的問題,還是圍繞在這三千多塊錢上,對於他們這種性質的人,當朝有酒當朝醉,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會不會被抓進牢裡,蹲上幾年的大獄。
等到他們完全進入到小巷中時,王學山如同獵豹一樣,在牆面上狂奔着,傳來一連串快速的“噗噗”聲。
王學山所經過之處,無不是碎石塵土飛揚,留下了一連串的鑿洞。
“什麼聲音?”正興奮中的豪哥他們聽到了這一種古怪的聲音,四處張望,但還沒有等他們明白是怎麼回事時,王學山已經是“嘭”地一聲,落到他們的面前。
從十餘米的空中落下來,王學山原形的肉體,足夠支撐起來,強有力的大腿,足夠將所有的重壓給消除掉。
陡然出現的王學山,讓豪哥他們嚇了一大跳。
“什麼人?”
碰上這一種突發情況,人的本能反應,十之八九就是一句詢問。豪哥他們也不例外。
王學山的性格,讓他一言不發,只是冷漠地盯着豪哥他們。強大的殺氣,如同實質一樣,這一種從戰場上經歷無數次生死才形成的殺氣,讓豪哥他們在這夏天中,卻感覺到如今刺骨寒風呼嘯的十二月。
此時王學山的眼光,像刀子一樣在他們的身上刮過,讓人遍體生寒。
“你……你想幹什麼?”
幾人下意識地驚叫着,相互縮在一起,眼睛帶着恐怖望着王學山,他們總感覺眼前這一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卻像個魔鬼一樣,給他們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王學山舔了一下嘴脣,大腿陡然發力, 爆炸出百米6秒的速度,瞬間就衝到其中一個人的面前。
無數的肌肉在挪動着,呈現出黝黑色,一條條的筋肉像是在沉睡中被人喚醒,從王學山的身上浮現,然後又如同靈蛇一樣地起舞,暴射出去。一瞬間,數以百計的筋肉飛向而出,將這一個人給包圍起來。
“啊……”
一聲悽慘的叫聲,這人被筋肉包圍起來,陷入到黑暗中,只是下意識地發出這驚恐的慘叫。包圍着他的筋肉,刺入到他的身體內,筋肉上帶着的一個個細小倒勾,將他的血肉攪得稀爛。
一個呼吸間,這人就被吸收掉,只往下一堆從筋肉間隙裡飛濺出來的鮮血與碎肉。
豪哥他們幾個張大着嘴巴,連驚恐的尖叫也沒有發出來,這一幕太過於匪夷所思和震撼了,彷彿讓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電影當中,面對着的是一個大魔鬼,一個惡魔。
王學山沒有停,再一次將另外一個給抓住,然後舉了起來。
這一次王學山很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上異化出來的這些黝黑筋肉,像是無數的觸鬚,尖銳鋒利還帶着勾刺,就像是一條滿是刺的藤蔓,靈活卻帶着狂暴,帶着一種強力,將舉起來的人給包圍住,涌動中,筋肉將對方的身體包圍刺透,再被筋肉給吸收掉。
奇妙的感覺涌上心來,王學山竟然感覺到有一種舒服感。
原形的基因像是在咆哮着,一種異樣的力量在增長。
(補昨夜的欠下的一章,被兒子鬧着,做不到事,晚些又陪他睡覺,自己也跟着睡着了,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