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電話叫醒了林德,林德打開門,永村廣推着餐車走了進來。“昨晚過的好嗎?”
“很好,多謝你了。”
“小姐們,請不要賴牀了,我們男人家有男人的話要說。”幾位女士拖着疲憊的身體起身換好衣服離開時,那位韓國小姐走路都有些搖晃。永村廣吹了聲口哨:“林桑,看來昨夜你的戰況很激烈,戰果很豐富呢。”
“爲國爭光,當然不能丟中國男人的臉。”林德拿起三明治兩口解決,隨即又灌下一罐巧克力牛奶。“胖子,謝謝你的熱情招待了,不過話說前頭,你到上海我可不能這樣招待你,這樣的開銷,我不過是個撲街寫手,籤賣身契也請不起。”
“這是小兒科。”永村廣呵呵笑道:“等你到東京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再請你超級大餐。”
林德問道:“對了,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有些事情處理完就結婚,不過林桑,在那之前,有件事希望你能幫我。”
“什麼事,直說,不時借錢就行。”
“林桑,你也看到了,我未婚妻是做酒店,夜總會這樣的娛樂產業的。但是她旗下的姑娘們,都是自願的,這就像是一份工作,並無任何強迫行爲。”
“看的出來。”林德摸了摸胸前的凍牙,:你知道我可以感受到別人地情緒。她們如果是被逼的,我昨晚可不會和她們過夜。你未來老婆不錯,人長的美麗氣質,這些女人提起她也是當偶像。胖子,這次你可賺大了。”
“謝謝你的稱讚。”永村廣微微一笑,像鬆平質子手下的酒店業總會都是最大規模,最頂尖的銷金窟。這樣的生意,怎麼會用那些下等色情場所或者完全私人地俱樂部纔會做的逼良爲娼地行爲。
“現在出了一個問題。在日本,有個暴力團的成員,嗯就是你們說的黑社會或者黑手黨了。他是做人口器官走私,地下色情業的混蛋。每年都會從你的祖國還有東南亞誘拐數百人到日本,強暴她們,逼迫她們從事色情業。還將強暴她們的過程拍攝下來製成影碟出售,每年都會有很多少女不堪忍受自殺或者逃走被他的人殺害。”
林德擦了擦嘴:“這混蛋真該殺。”
“是該殺。有這種人存在,這世界就沒有未來。”
林德點頭:“說地是,可是有個小問題,這種人應該警察去抓,直接槍斃。”
“林桑,你說的是,可是現在我不能期待警察幫我。林桑,這混蛋將髒手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
“打你未婚老婆生意的主意對吧?真是毫無創意的劇情。香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電影就把這樣的劇情拍爛了。不過這種混蛋,真是過一百年也不會消失。”
“他來了香港,據我所知,他的目標是我未婚妻。林桑,你們古話說地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我不能讓這種混蛋盯住她,林桑,我要這畜生死。”
“我知道,這種混蛋死一千遍也應該。不過我說胖子,你有ASP戰鬥服,可以隱身,殺一個黑道雜碎,有什麼問題?”
“質子也是幫派中人。”
“看的出來,氣質出衆,黑道大姐大。在香港做這麼大的風月場生意。沒有幫派背景才見鬼。”
“那混蛋和香港這裡一個幫派有勾結。要找到他要從那個幫派下手。可是我是日本人,而且和質子的關係在這裡。要是我下手被人發現,會帶來中日黑道的全面戰爭。我想這不是好辦法。”
林德道:“所以你想讓我替你幹掉那個殺千刀的鬼子?”
“不,我地女人我自己來保護。林桑,我希望你幫我從那個幫派中打聽出來那個日本人古井仁次郎藏身在哪,動手的事情,不需要勞動你。拜託了,林桑。”
“我們是朋友,也是同伴,既然你開口,那就幫你了,也算是還你昨晚的招待。”
永村廣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林德:“林桑,這是小小的心意。”
林德接過支票,不記名的,一百萬港幣。“喂,胖子,昨晚是女色,今天是錢,你打算收買我呀?”
“收買狗用骨頭,收買人用錢,但是收買我的朋友,只能用真誠的友情。”
林德咧嘴做噁心裝:“你這死胖子,當演話劇呢?這樣的臺詞,虧你說的出來。不過你們兩口子有錢,我這窮人就不合你們客氣了。”林德將支票裝在口袋裡:“說好了,我只幫你打聽情報,動手是你自己的事情。”
永村廣鞠躬道:“謝謝。”
“不用謝,我呢,雖然不喜歡多管閒事,但是身爲中國人拐賣自己地同胞賣給日本人,這種漢奸沒什麼活得價值。既然順手,那就解決了這種混蛋。”
永村廣有些驚訝地看着林德,林德看了看自己上下:“胖子,你亂看什麼,我可沒有被男人看的習慣,你地眼神太猥瑣了。”
“林桑,你居然會主動要殺人?”永村廣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這真的還是那個熱血善良的林德。難道自己昨晚讓三位小姐陪他,不但讓他身體成長,也讓他性格變了?不過看孫雅和林德之間的說話曖昧,那色女應該肯定早就把林德吃了。林德不應該還是童子,那就不應該有這麼大變化纔對。
“我可不是主動要殺人,不過呢。既然幫你,那就順手宰了這混蛋。”林德氣哼哼說道:“這世界,最該殺的就是人口販子。”林德母親當初因爲打麻將,整天不在家,林德一直受到鄰居一個阿姨地照顧。後來阿姨十五歲的女兒失蹤了,阿姨整天以淚洗面,叔叔辭了工作。走遍了半個中國纔在某個山溝裡找到女兒,被人販子賣到了山溝中。被人強姦已經生了孩子。最後好容易將那女孩帶回來,才十六七的女孩看起來就像是三十歲。
被救回來的女孩沒多久就跳地鐵自殺了,而父母傷心之下也煤氣自殺。自那以後,林德對人販子就憎恨到極點。這次既然永村廣開口請幫忙,他肯定答應了。那麼就順手將這喪盡天良的漢奸人販子幹掉好了。
從永村廣那裡拿了地址,姓名,林德直接來到九龍黑虎堂的堂口所在。這是一座頗陳舊的二層樓。門口掛着財務公司地牌子。十來個頭髮染的和鸚鵡一樣五顏六色地男男女女小青年或蹲或坐在門口。
林德想了想,繞到樓後,一個跳躍就躍到三樓從一扇打開的窗戶跳了進去。利用肌肉增強器,林德原地跳躍的高度可以達到八米。
潛入之後,旁邊傳來麻將聲,林德偷偷的一看,目標在內,五六個人正在打麻將。能看到目標腰間有槍。而那幾人也大都攜帶了槍械。林德聳聳肩,看來算他們倒黴。如果他們不帶槍,林德只打算幹掉目標,制服其他人就行了,既然他們帶了槍,林德可不敢大意。自己的身體捱上子彈也是一定掛的,那麼出手就不能留情了。懸空說的對,佛心也要有鐵腕,慈悲也要拿屠刀。和懸空一番話,對林德刺激很大。
深吸一口氣,林德化作一道狂風捲進房間中。房間中有六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來得及發出哪怕一聲,就有五人倒了下去,最後一人正是目標,被林德舉了起來。林德嘴角浮現一絲令目標驚恐地獰笑:“我說漢奸哥們。我有話要問你……你可以不說。最好不說,因爲我想拿你做個小實驗。”說話間。林德的左手竟然慢慢的變形,小臂就如七八條扭曲的半透明蛇,向着目標驚恐的面部而去。
當有人上來的時候,發出一聲驚呼,房間中,六具屍體被掛在房頂,牆壁上還用血寫着四個大字:“漢奸去死。”
永村廣一直等待在酒店,ASP戰鬥服穿在身上,當桌子上電話響起,他接聽後嘴角露出笑容。“林桑,多謝你了。”
“不要口頭說謝謝,要用實際表示。你可答應了,我去東京參加你的婚禮的時候,你可要爲我準備大餐。”
“沒問題,會讓你吃地肚脹的。”掛上電話,永村廣啓動了隱形,向着古井仁次郎隱藏的地點而去。也算是巧合,古井仁次郎也在準備這幾天突襲鬆平質子,和自己在日本僱的槍手在西貢碼頭附近的一個倉庫中在清點送來的槍支。黑虎堂雖然保護隱藏了他們,卻不願意爲他攻擊鬆平質子。鬆平質子和香江龍頭關係不錯,每年會定時繳納大筆地鈔票,而且本身勢力不小。這是日本人自己的衝突,黑虎堂並不打算介入太深。只是沒想到,這種程度的介入,也會送命。沒有黑虎堂的幫助,古井仁次郎只能從日本招募槍手,來解決掉鬆平質子。鬆平質子不死,不但是錦鯉組在香港的產業拿不到,自己這些錦鯉組的叛徒,恐怕今後也沒有好日子過。要知道,錦鯉組內惡高層誰不知道,話事的真正首領,是鬆平質子這女人。
這時倉庫門口傳來聲響,古井仁次郎揮手讓兩個槍手到門口去查看,兩人點頭拿着微型機關槍,向着門口小心的走去。就在兩人快接近門口的時候,一道寒光閃過,兩人的人頭同時飛離身體,血花噴濺,兩人地無頭屍體直愣愣地走了兩步,才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