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現在越南那邊的大圈幫的毒品生意是越做越大,竟是將販毒的觸角都向臺灣這邊大幅度延伸。最近警方緝毒比較兇,毒品價格自然是水漲船高,這些大圈仔便要找官方沒有登記的黑船來運貨,這船還得經得起外洋的風浪。
偏生在大四叔的監督下,福遠的質量又是相當過硬。所以很快就能下水的福遠毫無疑問就被納入了他們的視線。
大餅這個小混混吃喝瓢賭樣樣俱來,大圈幫的人沒費什麼力氣就讓他欠了一屁股賭債,然後拿槍指着他的腦袋,說要正在造的福遠。在這種情況下,大餅敢說半個不字?
等馬桶他們走了以後,大餅自然是要去找大圈幫的人哭訴,這幫傢伙也是心狠手辣,直接就去找到了正在酒吧裡面消費的馬桶他們幾個,悄悄的用刀子將他們逼住,押出酒吧,馬桶被捅了四刀,四兒和大劉被毒打了一頓。
方森巖聽到了這裡,眼神忽然凌厲了起來:
“大圈仔是嗎哼哼,對了,他們三個都中招了,那你爲什麼能毫髮無傷的跑了出來?”
蛋撻愕然道:
“我不知道啊。他們好像沒注意我,我就跑了”
方森巖忽然轉頭向三仔,卻是問了另外一件風馬牛毫不相關的事:
“大四叔睡了沒有?”
三仔道:
“睡了。”
方森巖又問道:
“他今天晚上吃醫生開的鎮靜藥了嗎?”
三仔點了點頭道:
“我估摸着他老人家愛艹心,今兒白天出了那檔子事情晚上多半睡不着,所以還特地多喂他吃了兩粒,我剛剛下來的時候都在打呼嚕了。”
方森巖淡淡的道:
“這就最好不過——你和蛋撻藏到地窖裡面去,我不叫你們就別出來。”
說着方森巖便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他一出門,迎面就是一道刺目的光芒直接射了過來!非常無禮的對準了眼睛,若是正常人的話被這手電光一照,必然是頭暈目眩完全都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只是方森巖的雙眼瞳孔陡然綻放出了兩點綠芒,竟是不受半點影響!
因此方森巖立即看清有兩名上身穿着破舊皮夾克,下身是迷彩軍褲的男子站在了十餘米之外,他們的皮膚都是黝黑,一看就是東南亞那種被曰光長期暴曬那種,而握持手電筒那個傢伙同時還拿住了一把有消音器的手槍瞄準了過來,隨時準備射擊。
這兩個傢伙說了幾句話,便有一個傢伙直接走了過來,不過儘管方森巖看着他對着自己靠近,卻還是無動於衷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而這傢伙在靠近以後便掏出了軍刺,抵在了方森巖的腰間,貼到了他的耳朵邊冷冷的道:
“動一下我就捅進去——你是永泰裡面訂做了船的船主?”
方森巖淡淡的道:
“是。”
這大圈仔掏出了幾萬塊臺幣,拍在了他的臉上,同時還有一股濃重的大蒜口臭:
“今天我很開心,所以放你一馬,現在那船是我的了,拿着錢乖乖的閉上嘴!如果覺得不爽的話,那麼我可以讓你和馬桶一起去醫院躺半年!”
方森巖忽然心平氣和的道:
“可是,我卻不想放你一馬!”
森然的殺氣在瞬間就佈滿了全場,這兩個大圈仔用一種驚呆了的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方森巖,而後者不緊不慢的語聲在這一瞬間繼續傳入了這兩個大圈仔的耳朵裡面:
“就憑今天你們讓大四叔掃了興這一點,你們就都應該死!”
這時候,他已是一拳就打在面前這大圈仔的臉上!
頓時,這倒黴的傢伙鼻骨粉碎,深深的刺入內部,而他的臉骨也隨之破碎,一隻眼睛被活生生的打爆!方森巖手下更是毫不留情,順勢一膝就頂在了他的肚子上,這一下直接令他腹中的污物都直接從嘴巴里面噴射了出來,發出了“呃”的一聲拉長響聲!空氣裡面立即也蔓延出一股刺鼻的血腥與酸臭混合的味道。
在方森巖此時狂暴的力量下,這名大圈仔打手雖然身體剽悍,卻依然立即斃命當場!!!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方森巖順手將手上的屍體若拋爛麻袋般的拋開,然後一步步對準面前的那名大圈仔走去!這大圈仔也是殺過人見過血的,直接拔槍瞄準開火!方森巖用手遮住了頭部,一步一步的前行!他此次回來便正是要鍛鍊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因此居然是硬生生的任鋼鐵彈頭在身體上鑽出了幾朵血花,依然頑固而堅決的逼近!
這名大圈仔像是見到鬼一般死死的扣住了扳機,一直到子彈打空彈艙發出了“咔噠咔噠”撞擊聲,這才如夢初醒的要去裝彈匣!但已經逼近了的方森巖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一巴掌就將他凌空抽飛出了五六米。這倒黴傢伙飛出了五六米,在空中直接做出了巔峰時期的劉璇都搞不定的凌空橫翻滾兩週半的超級動作,然後頭部着地,脖子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扭曲了過去,死因多半是頸骨折斷了!
方森巖收縮了幾下肌肉,然後將子彈頭逼了出來,接着確認了大四叔沒被驚動之後,這纔將三仔和蛋撻叫了出來,指着這兩具屍體淡淡的道:
“綁上石頭丟海里面去,怎麼做不用我教吧?還有,三仔你不許拿他們身上的槍!”
三仔是見識過他的能力的,所以半點不驚訝,吐了吐舌頭,一口就應承了。胸脯拍得山響,倒是蛋撻直接張大了嘴巴,看方森巖的眼神都是充滿了驚異與崇拜。
等兩人走後,方森巖拿出了電話,想了一想以後,撥通了竹聯幫大佬古月安的那條專線,直接都沒怎麼寒暄就進入了正題:
“聽說最近有一幫越南大圈仔鬧得很起勁啊?”
古月安想了一想道:
“不錯,他們是來借賣粉往我們這邊不停的滲透,非常討厭。這些傢伙悍不畏死,而且大部分都有槍,因此令人相當頭疼。”
方森巖平靜的道:
“難道你們就這麼讓這些傢伙胡搞?把他們的地址給我,我去勸勸他們。”
古月安意味深長的道:
“他們可不怎麼聽人勸。”
方森巖淡淡的道:
“我很擅長說服人,再說這些越南人看起來長得就挺明白道理的,吵起來了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警察那邊我感覺不大好善後而已。”
古月安哦了一聲,用很是輕鬆的語氣道:
“像我這種良好市民,在政斧當中也是有一些朋友的,我可以肯定臺灣警方是極有效率的機構,他們絕對不會把納稅人的寶貴金錢浪費在一些非法入境者和毒販身上的,事實上對於這些毒瘤來說,他們的態度是巴不得這些傢伙人間蒸發。”
方森巖淡淡的道:
“你確定?”
古月安很肯定的道:
“我確定。”
方森巖笑了笑道:
“給我地址吧。哦,對了,董事長,我明天要出去外面度假,但是又擔心家人有問題,你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辦?”
古月安非常乾脆的哈哈大笑道:
“不管那幫大圈仔有沒有遇到什麼意外,我想是都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方森巖再次認真的道:
“你確定?”
古月安也很認真的道:
“我很確定。”
“我開始喜歡和你打交道了,古先生。”
方森巖意味深長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的報紙的角落裡面,就登出了一處夜總會煤氣爆炸導致多人受傷的消息,呼籲市民一定要多多的注意消防安全云云。所以沒有人知道,當天晚上至少有二十一名槍手被殺,同時竹聯幫的打手也瘋狂行動,成功的將入侵的大圈幫給趕了出去,完全排擠出了臺灣的市場!
當然,見過方森巖出手的人,全部都沒能活下來!
而當三仔翻閱到這張報道的時候,此事的始作俑者方森巖已經登上了飛往泰國的班機,在礁石這傢伙的安排下,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當方森巖降落以後,便有一輛越野車來接他,經過了五個小時的持續行駛以後,這輛越野車便在一座小山村前放緩了速度,然後停下。
在這裡已經可以見到,有不少黑而精壯的小夥子正在猛烈的用小腿骨側踹着旁邊的芭蕉樹,還有一些人正在跳繩,對打,或者用力的錘打着沙袋。這些人哪怕見到汽車駛過,也是連頭也不擡,顯然是心無旁騖。他們的頭上都纏着紅色的陳舊布帶,看起來十分的醒目。
隨着一座小村子的出現,這輛越野車也在村口踩下了剎車,那名泰國嚮導谷猜帶領着方森巖去聯繫了一下人,然後帶着他進入到了一個看起來很是有些破爛的院落當中。可以見到,一名老者正背對着他們,跪坐在了小圓桌旁邊,舉起杯子喝着酒,然後用手抓食着面前芭蕉葉裡面的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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