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和童旭興沖沖的打了一場,院子裡的石几石椅便遭了秧。末了,兩個人就躺在硌人的石渣裡喘粗氣。
童旭嘆了口氣,道:“老子受了這麼多的罪,忍着劇痛銀針續脈,才使得身體中的經絡拓寬,怎麼,還是打不過你!”
秦英笑道:“我少林的易筋經,幾百年前由達摩所創,多年來歷經高人的演進修補,自不是你這方方創就不久的混元功能比的。”
童旭哈哈笑道:“此話倒也不假。再者說,你的年齡在那擺着。我要是輕而易舉便把你贏了,豈不是太過分了?”
秦英道:“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以少勝多,以小敗大,也是尋常。你這般說,便是你的不是了。”
童旭點了點頭,微微沉吟一番,道:“秦大哥,恕我冒昧,我還想問你一聲,你那易筋經的‘隔物傳功’本事,究竟是怎麼練就的?”
秦英眉頭微揚,笑道:“這是我師父創的,也算是從易筋經裡摸索來的。至於練法嘛,乃是有易筋經內力所致。你即便是得了功法,不學易筋經,也是沒法子施展的。”
童旭哼了一聲,道:“這般說,便是別人偷師,也偷不掉嘍?”
秦英道:“也可以這般說。哦,對了,說起功夫,我又想起那天和你對掌拼內力之時,發現了你們混元功幾處異樣。”
童旭眉頭微皺,道:“混元功另闢蹊徑,說是迥異於諸家,也是正常。只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異樣,可就有點駭人聽聞了。卻是不知,你發現的,是什麼異樣?”
秦英道:“你的混元功,雖號稱是混元一氣,但是,實際上,卻是顛倒轉換着,搬運陰陽二氣施展。內力忽陰忽陽,忽剛忽柔,着實是難以捉摸。但與其說是混元功,倒不如說是兩儀陰陽功。”
童旭眉頭微皺,自己思量片刻,道:“的確如此。那日我與你對招,你周身勁力,渾然一體,倒是比我練得混元功,更像是混元功。”
秦英點了點頭,道:“不錯,或許,公冶大俠的想法,便是能將陰陽二氣練到極致,而後再將陰陽二氣想和,每一擊之下,陰陽兩勁並出,力道中有陰有陽,有剛有柔,有直有曲,或迴旋,或纏繞……這般來,定然是功效非凡。”
童旭點了點頭,道:“自然是這般。只是,一股勁力,同時蘊含陰陽二氣,何其之難?”
秦英不住的搖頭,道:“這只是其一,至於其二,我已經想了許久了。”
童旭雙目圓睜,道:“怎麼……還有麼?”
秦英道:“兄弟,你師公王定北前輩,是走火入魔之後,散功死的嗎?”
童旭一愣,道:“是,不過,他是先受過傷,而後繼續修煉之時,才走火入魔死的。”
秦英點了點頭,道:“那你師父公冶大俠,是不是也是因爲一時運功過度,亂了內息,以至於走火入魔,不得不傳功給你,其後便一命歸西了?”
童旭嘆了口氣,道:“也是這般……”
秦英道:“我曾遇見過謝姑娘。她說給你診治之時,便發覺你體內內氣有了衝撞的跡象。即便混元功有再大的穩固內息的本事,但是積累的多了,畢竟容易衝撞。陰陽兩氣居於十二脈正經之中,一旦你修爲有虧,或者傷了一條經脈,那你體內陰陽不衡,豈不是要糟糕透頂?”
童旭眉頭緊皺,看着秦英道:“也不至於這般恐怖吧?”
秦英臉色一整,道:“你是說我說的太言過其實了?哼,屆時你走火入魔,即便是保得一條小命,也不過是一個經脈盡毀的廢人,即便是銀針續脈,也接續不起來。你想想,這樣的風險,你擔得起嗎?”
童旭連連搖頭,看着秦英,卻又突然笑了起來,道:“我擔不起這風險的。不過,你既然將這話說出來了,那你便一定有解救的法子。”
秦英苦笑的看着他,道:“你以爲我是萬能的?你練的玄門功夫,我修的佛家神通,即便是武學上殊途同歸,但起碼,我們現在還是殊途。”
童旭嘆了口氣,道:“那你還說什麼。讓我白白擔心,我卻沒法子。”
秦英眉頭一挑,道:“根治的法子我想不出,但是讓你保險一點的妥當法子,卻不是沒有。”
“你不早說!”童旭當即便跳了起來,“這一起一落的感覺,是最最難受的了。秦勇孝,我告訴你,你要是今天不把這個時給我解決了,我可打死也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