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他能當場再度畫出這樣一副作品,我們纔再好判斷。”
周圍人有些面面相覷,一名工作人員問道:“那這麼說,需要給南星學院齊白石發個通知,讓他進京一趟?”
“不了。”呂濤開口,“這個學校很有意思,我打算親自過去一趟。”
周圍人一愣,呂濤笑道:“大家應該也清楚,我打算成立一個專門推廣中國畫的協會,將中國的國畫,傳遞給國外,這位齊白石是很好的人選,再有一個,是中央美院這邊,也有和其餘學校結成交換生項目的要求,我也要去考察一下南星學院。”
呂濤說完,看了一下這幅畫:“把它保存起來,等我去了南星學院後再做決定。”
周子爲笑了:“那正好,我也一起去。”
而另外一邊,幾位油畫大師的鑑定也出來了,一個個臉上比呂濤等人還要興奮。
“這幾幅油畫,當真技藝高超,呂濤,你們要去南星學院?我們也打算去一趟。”
周圍人,已經是目瞪口呆加傻眼了。
怎麼好好的鑑定,突然就變成了這些大師們集體去南星學院出遊了一樣?
……
身爲南星學院的一校之長,身爲南星學院的創始人,任風一直都有着一個身爲校長的覺悟,能不干預的,就不干預,要把學術上的東西還給老師教授,要把成長的空間還給學生。
至於學校裡其餘人才,也要發揮所長,學校裡區域規劃的工作,就要交給楊廷寶他們;幾大機構的管理,就要交給松下幸之助他們。
簡而言之,按照任風的話來說,就是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
所以,任風理所當然地成了一個甩手校長,每天悠閒萬分,最多也就是在學校裡到處逛逛,看看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再或者完成一下系統裡的支線任務。
主要是現在也不像開學那個時候了,現在各大機構都有人才,許多東西都能正常運轉,規章制度措施也完善了,並不再需要親力親爲。
騎着單車,在宋東的音樂咖啡館停下,推開門,發現不少人都已經坐在那裡聊天聽音樂,歐陽重仍然是在指點學生,在一旁,還有兼職的學生在穿梭,一些職工桌子上擺着筆記本,還在忙活工作。
“校長。”
一個兼職學生笑道。
任風點點頭:“來一杯拿鐵。”
“好嘞。”
任風坐下,那兼職學生沒有多久便是將拿鐵放在了桌上,之前宋東養的那隻黑炭跳了上來,喵嗚的叫了幾聲。
嘿嘿一笑,伸手摸了一下,任風喝着拿鐵,又摸着貓,等到喝完之後,刷完卡出來,繼續騎着車朝前開去。
他直接就是朝着西邊開去,經過中心商業廣場,然後穿過清明上河街區,呈現在眼前的,是各種各樣結合的場景。
有那種荒涼的山坡小村莊,也有充滿了科幻風的建築,更有許多室內拍攝場地,各種各樣的場地一應俱全。
這是影視城。
眼前的這個影視城,裡面已經有不少劇組人員在拍攝之中,南星影視公司的一些電影電視劇項目,早就開始了。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周子爲一行人,已經進入了南星學院。
看着人來人往還有校園公交開過的場景,衆人都只感覺極爲驚訝。
“這個學校,比中央美院的環境都要好啊。”
呂濤感嘆了一聲。
“呂大師你有所不知,這個學校的選址就是在風景區,所以景色自然很好,並不需要再做多大的改動。”
呂濤一行人,也足足有二十幾人,除了要鑑定的人員,還有陪同的工作人員。
“行,先隨便逛逛。”
他們也是朝前走去,一路上,追逐的單車、拍照的遊客、嬉戲的人羣,還有那些假山涼亭、各種各樣的建築,都是一一映入眼裡。
再往前走了一會,在一旁他們就看到了一個學生,前面架着繪畫本,正在素描。
呂濤等人看了一眼,又是來到了中央商業廣場,有人彈琴,有人直接擺好了繪畫架子。
“很熱鬧,這學校不錯。”
“呂大師,要不要通知一下南星學院校長?”
“不用了,你們直接打探一下南星學院的美術專業,看一下那幾位老師在哪裡,我們直接過去。”
這個打探並不需要多久,隨意找了一名學生,然後那學生用南星APP查了一下,便是說道:“美術學院,你們順着商業東路直接過去,經過綜合教學區,然後快上山的那裡有一片很大的花圃,那裡就是美術學院了,幾位老師的話,目前也都在學院裡授課。”
呂濤一行人過去,沒有多久,遠遠看去,便是隻見到花圃之中一座極爲漂亮的建築佇立在那裡。
各色鮮花漫山遍野,最讓人稱道的是,這些鮮花是盛開在坡度上的,從下至上,如同一個圓圈花圃,不同的顏色環繞,太漂亮了。
“能設計出這種建築的,美感也非常強啊。”
駱姻感慨了一句。
“若是在這作畫,應當用色彩鮮豔的油畫。”
一旁一位油畫老師開口。
衆人鬨笑。
順着中間的下路下去,很快就是下到了學院裡,然後走入其中,這才發現這個建築裡並不像傳統學校授課建築,在左邊,有着一個小廣場,那裡赫然是如同挖了一座池塘,裡面有荷花游魚,在這池塘後方,一個大概六十多歲的老者帶着一羣學生,正在作畫。
那些學生一人一張桌子,桌子上鋪展着一張大好宣紙,一旁還有着墨汁。
老者負着手在桌子之間穿梭,口中更是在講課。
“中國畫,最顯著的特點就是以墨線爲基礎,用以表現物象的輪廓、明暗、質感,同時通過墨線還可表達你的思想和精神,所以,中國畫中怎樣用筆是畫好中國畫必須首先解決的問題,雖然各人喜好不同,執法也無定式,但初學必須要掌握基本要領……”
齊白石一邊說着,隨後又是一邊糾正一個學生的捏筆姿勢,又是繼續講課。
呂濤等人站在遠處,安靜地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