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之間,豪華轉盤又是再一次轉動起來,任風也是頗爲期待地看着這個轉盤,之前真的是神之右手,抽到了一個特殊建築,價值一百萬學校聲望值。
說實話,這個收穫,真的是任風最大的一個收穫了。
不過,這一次說不定運氣也不錯。
轉盤轉動,其上無數東西閃爍,隨後,指針指着的地方停下。
“叮,恭喜宿主抽到了一張隨機人物捆綁包卡片。”
任風的身前,無數光芒匯聚,下一刻,一張如金屬般的白金色卡片,出現在半空之中,長方形、流光四溢。
人物捆綁包卡片?
任風還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抽到這個,而這個人物捆綁包卡片,主要是相關的人物。
但這個相關,真的含義太廣了,只要有點關係,都可以作爲捆綁包裡的卡片。
和之前的特殊建築卡片包一樣,人物捆綁包裡的東西,也是有好有壞,比如beyond樂隊,這就是一個捆綁包,當然也有關係不融洽的,比如說郭德綱周立波。
這兩人當年真的是互相懟過,當年周立波說在面對一個記者詢問他是否願意同郭德綱同臺演出的時候,他說一個是吃大蒜的,一個是喝咖啡的,後來更是說出“吃大蒜只管自己吃得香,不管別人聞得臭;喝咖啡是把苦自己吞下,把芳香灑向人間”這種話。
郭德綱不甘示弱,弄了個相聲,是這麼回的。
“有人說什麼是高雅,什麼是低俗。說聽交響樂高雅,聽相聲就低俗;聽明星假唱高雅,看網絡原創低俗;看****高雅,兩口子講黃色笑話低俗;喝咖啡高雅,吃大蒜低俗。高爾基先生教導我們說:去你奶奶的簪吧。”
總而言之,這兩人是個死對頭。
而這個死對頭關係,放在人物關係卡包裡,也算是關聯人物,因爲系統纔不管這些。
對任風來說,這個人物捆綁包怎麼抽都不會吃虧,因爲他學校就是缺人,無論是什麼人,都能發揮用處。
這一點任風很自信的,要是來計算機方面的人才,他可以全部吃下,美術、外國語的人才,都行。
這一點上,抽到這個隨機人物捆綁包,是很賺的。
而且,要是如科比和奧尼爾也一起抽到了,那他可以開設專業的籃球課程了。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打開好了。”
任風直接使用了人物卡片,下一刻,白金色的光芒開始不斷閃爍,而後分解成了無數的鏡面碎片,拼在一起。
在那鏡面中,無數的人物頭像事件在閃爍。
先是出現的一個古代紫禁城的畫面,一座城門面前,一大羣士大夫跪在那,爲首之人大喝:“國家養士百五十年,仗節死義,正在今日!”
楊慎!
楊廷和之子,更寫下那首著名的《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這一首詞,千古絕唱。
而後又是無數的畫面出現。
還是紫禁城,只不過這一次的人物變成了站在城樓上的人,下方是無數密密麻麻的人羣。
然後,中氣十足而又帶着湘音的聲音響起。
“中華,人民,共和國,今天,成立了!”
看到這個畫面,任風只感覺冷汗涔涔,我去,系統,你別作死啊,要是真召喚的是這位人物,他壓力山大,要是這位人物來了,他感覺校長位置都要退下來,再嚴重一點這本小說都保不住。
畫面再轉。
一座歪歪斜斜的塔,然後一位老者,站在塔上,手裡拿着兩個質地不一的球,朝着下方扔去。
伽利略的比薩斜塔實驗。
畫面繼續轉。
戰火硝煙瀰漫的城市,一架戰機正低空飛行,戰機內的男子,眼中滿是對下方故土的思念。
但就在這時,從下方一枚拖着長長火焰的導彈飛來,準確轟中飛機。
而這名男子,全名爲安託萬·德·聖·埃克蘇佩裡,法國人,他是一個戰士,也是一個文學家,《小王子》便是他寫的。
……
一個露天由石頭建成的廣場,周圍坐着無數只穿着從半個肩膀到全身的袍子,有男有女,全部都是看着正中間那個長相醜陋的老者在辯護。
“啊,雅典人,你們聽到我的原告們講話時感覺怎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我是幾乎被他們那富有說服力的語言給搞得簡直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他們是真厲害,幾乎沒說一句實話就能取得的這樣的效果。雖然他們說了很多假話,讓我爲之傾倒的卻只有一句——我是說他們居然警告你們,聽我說話的時候要小心,不要被我的雄辯所矇蔽!他們真應該爲這話感到慚愧,因爲我在這方面的缺陷一開口說話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他們說雄辯的力量,說的是真理令人信服的力量,那麼我承認我是雄辯的;而如果不是,我只能說這些人很無恥。”
雅典,蘇格拉底的自我申辯。
……
一個點着煤油燈的房間,一名穿着白色長衫、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子正在用鋼筆寫字。
“一個白日帶走了一點青春,
日子雖不能毀壞我印象裡你所給我的光明,
卻慢慢的使我不同了。
一個女子在詩人的詩中,
永遠不會老去,
但詩人他自己卻老去了。
我想到這些,
我十分猶豫了。
生命是太脆薄的一種東西,
並不比一株花更經得住年月風雨,
用對自然傾心的眼,
反觀人生。
使我不能不覺得熱情的可珍,
而看重人與人湊巧的藤葛。
在同一人事上,
第二次的湊巧是不會有的。
我生平只看過一回滿月。
我也安慰自己過,
我說: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
看過許多次數的雲,
喝過許多種類的酒,
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沈從文的情書。
無數的畫面,無數的人,在這個鏡面之中不斷旋轉,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轟然炸裂,最後呈現出了一個畫面,不再轉換。
而看着那個畫面,任風倒吸一口涼氣,瞠目結舌。
“我去,系統你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