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把玉符拿在手中,忽然一股巨大的能量朝他涌來,就像是要把他吞噬一般,青陽不由得手一哆嗦,差點又把那玉符掉在地上。
那朝他涌來的能量大的驚人,以青陽目前的眼光來估計,至少相當於金丹後期修士的致命一擊,若是這能量直接降落到他的頭上,能瞬間把他化爲齏粉,好在這能量似乎被一種特殊的手段禁錮着,在玉符之中澎湃洶涌,奔騰翻滾,卻始終無法突破玉符的禁制。
這樣的東西青陽還是第一次見到,怎麼說呢,跟修士們經常使用的靈符極其相似,卻又稍微有些差別,因爲靈符的威力是有限制的,哪怕是最高等級的極品靈符,也只相當於普通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而這枚玉符之中蘊含的能量,則比極品靈符多得多。
就在這時,玉符發出一陣嗡鳴,隨後一段信息就忽然出現在了青陽的腦中,只是短短的幾句話,看起來像是邋遢道人的口吻,道:“老道我也很久沒有如此開懷暢飲了,你這人很不錯,頗對我胃口,老道不能白佔你的便宜,就隨手贈你一個小玩意,關鍵時刻或許能夠保命。老道我還有別的事,就先行離開了,咱們後會有期。”
看完這段信息,青陽總算是把事情的經過弄清楚了,之前兩人對飲葡萄靈酒,青陽不勝酒力,就醉倒在了這裡,後來邋遢道人有事就先走了,並沒有叫醒青陽,只是給他留下了這枚玉符。
原來這玉符是邋遢道人留下的,怪不得有這麼大的威力,青陽雖然不知道這邋遢道人的真實修爲,但是看他敢在邀月真君的城主府門口戲弄他的管事,有能輕鬆拿出那麼多的風火令,他的修爲應該至少也是元嬰期,這樣的人制作出這樣的玉符似乎也不困難。
這時候青陽終於認出手中的玉符是什麼東西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符寶,符寶是比法符、靈符等級更高的一種符籙。
隨着修士實力的提升,普通的符紙已經不足以承載大威力的法術,只能使用特製的玉符才行,通常由大能修士使用特殊的手段,把自己一次大威力法術攻擊的能量,或者是法寶的部分威能禁錮在一枚玉符之中,在使用時,激發玉石釋放出攻擊,以達到殺敵的目的。
符寶製作是非常困難的,而且在製作過程中,能量會有大量的流失,最終制作出來的符寶,在威力方面會比法術攻擊或法寶本身威力小很多。這東西既製作麻煩,威力又小,所以符寶對於高階修士本身沒有多少用處,一般都是製作出來贈給後輩防身用的。
通常情況下,金丹修士製作符寶的情況很少見,一是金丹修士能力有限,絕大部分人還無法掌握這複雜的技術,二是金丹修士攻擊威力本就不足,流失一部分之後威力大減,還不如使用靈符。
而元嬰以上修士本就少之又少,願意製作符寶的元嬰修士就更稀少了,最終能夠流落的外面的符寶屬於鳳毛麟角,這也是青陽只聞其名,卻從沒見過符寶的原因,想不到今天竟然得到了一枚。
青陽手中的這枚符寶,威力至少能達到金丹後期修士致命一擊,甚至可能是元嬰修士的攻擊威力,考慮到符寶製作時的能量流失,製作人本身實力應該更高,由此可見,那邋遢道人的實力絕對不低。
更關鍵的是,那邋遢道人實力高強,卻並沒有高手的覺悟,也沒有其他元嬰修士高高在上的架子,竟然願意跟青陽這樣的低階修士打交道。青陽付出的不過是大半壇靈酒而已,那邋遢道人不僅給了他九枚風火令,臨走時還贈給他一枚保命的符寶。
兩人之前並沒有多少交情,也就是在城主府門口見過一次,這一次又在一起喝過一次酒,甚至連姓名都沒有通報過,但是在雙方的交往過程中卻沒有絲毫生疏感,真的如忘年交一般。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世上的修士也是形形色色,見慣了修士之間的利益之爭和爾虞我詐之後,如今忽然遇到邋遢道人這樣沒有身份成見,不計較利益得失的高人,青陽也不由得感慨萬千。
只是這樣的高人神秘無比,說走就走,再遇到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之前喝的太高興,竟然沒有向他詢問過有關修煉方面的問題,白白錯過一個向高手近距離請教的機會。
不過這一次收穫也不小,首先身體防禦能力大大加強,陰風極火窟之行就更安全了,還得到了九枚風火令,自己用不了那麼多,可以賣給別人,這又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另外還有一枚高級符寶,有了這東西,在生死關頭,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青陽的綜合實力還是很強的,五行劍陣、靈蛇甲、鐵臂靈猴、嗜酒蜂羣,全部加起來,面對金丹中期修士也有一戰的實力。
不過總體來說,困敵和防禦能力更強一些,殺傷力稍顯不足,五行劍陣越階斬殺金丹初期修士就很不錯了,想要斬殺金丹中期修士不太現實,如今有了這符寶,就補上了這個短板,在敵人不備的情況下,哪怕是金丹後期修士都能斬殺,不過符寶就這麼一枚,用了就沒了,所以不到生死關頭,這符寶能不用還是儘量不用。
既然邋遢道人已經不在,就沒有必要再呆在這小廟之中了,青陽稍微收拾了一下,順着原路走出小巷,朝着客棧而去。
青陽這一次出來好幾天,最初只是爲了尋找煉製結金丹所缺的四種材料,結果不僅買到了其中兩種材料,還參加了一個品酒會,連尋找另外兩種材料的風火令也弄到了,也算是不虛此行。
同船而來的十幾名修士都在,或許是剛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是他別熟悉,所以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客棧之中,就連之前留在城主府參加交易會的抱壇散人,也因爲青陽在外面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也先他一步回到了客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