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青陽想着這次分開之後就再也見不到面了,所以纔會過來打聲招呼的,沒想到餘夢淼師徒竟然也是這個打算,並且比自己走的更早,若是這樣的話,以後到了外海說不定還有機會遇到。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雙方走岔了,天下那麼大,一旦錯過就很難再見面,那麼以後恐怕是永遠也見不到了。想到自己和餘夢淼有可能就此天人永隔,青陽的心中升起了一絲遺憾與失落。
看到青陽的表情,那簫玉寒就知道青陽心中在想些什麼,她的心中也不由得生起一絲嫉妒,故意打斷青陽的思緒,道:“青陽師弟,餘師妹不在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青陽道:“我已經脫離了清風殿,準備前往外海,這次來陰陽宗就是道別的。”
簫玉寒聽後,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沒想到吧?你記着人家,專程來道別,人家卻不記得你,早就已經離開多時了。”
“簫師姐不要這麼說,如今修仙界動亂,餘夢淼又是跟着師父師姐一起,哪有時間去跟我打招呼?”青陽道。
見青陽主動替對方辯解,簫玉寒哼哼了兩聲,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陰陽宗如今成了血魔教的地方,我師父也死了,這陰陽宗再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所以我也準備去往外海,既然青陽師弟目的一樣,不如我們一起同行,路上做個伴吧?”
跟這樣一個女子一起上路,不知道要招惹多少麻煩,青陽可不想一路上事情不斷,連忙拒絕道:“蕭師姐,我看還是算了吧,這裡距離紫煙城並不算遠,咱們各走各的,沒必要一起同行。”
“師弟以爲師姐是個累贅?又或者想要避嫌?”簫玉寒問。
青陽道:“累贅倒不算什麼,以師姐築基期的修爲,九州大陸上行走還是很安全的,只是咱們畢竟男女有別,相互之間也沒有多少交情,一路同行多有不便,還請蕭師姐能夠體諒。”
見青陽鐵了心不想帶着自己,那簫玉寒忽然眼圈一紅,垂淚道:“我得罪了那副掌門的後輩,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這次能借助青陽師弟逃脫,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早晚還會落入他們的手中,我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青陽師弟,你就可憐可憐師姐吧?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師父是我唯一的親人,如今師父死了,只剩我一個人孤零零在這個世上,還能有誰是我的依靠?”
說到痛苦處,簫玉寒哭的肝腸寸斷,青陽不由得就有了一絲不忍,倒不是他優柔寡斷沒有定力,也不是他見到女人走不動路,而是簫玉寒的一些話說到了他心裡,引起了他的共鳴。
不管簫玉寒是真哭也好,假哭也罷,至少有一點是真的,這簫玉寒剛剛死了師父,而青陽的師父松鶴老道也剛剛過世,想起以前和松鶴老道的種種,青陽就揪心的疼,看向那簫玉寒無依無靠的樣子,青陽就彷彿看到了自己,對她也就有了一絲同病相憐的感覺。
此地距離紫煙城並不遠,而自己有飛行靈器御風葫在手,也不用擔心路上會被陰陽宗的人追上,只要到了紫煙城,以後就安全了,簫玉寒有築基期的修爲,帶到路上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助力,不說其他,起碼在青陽駕馭靈器感到累了的時候,也有個人可以替換。
想到這裡,青陽的口氣鬆動了幾分,道:“帶上你也可以,不過路上不準惹是生非,一些行動都要聽我的,若是遇到了危險,連我都不能自保的時候,那咱們就只能各自逃生了。”
青陽說的這些都是實話,簫玉寒也能理解,作爲隊友,若是遇到的危險不嚴重,雙方肯定是並肩戰鬥,真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連自身安全都不能保證的情況下,肯定只能自己顧自己了,雙方非親非故的,就算是青陽敢應承,簫玉寒也不敢相信不是。
話是這麼說,不過簫玉寒卻有些不忿青陽的態度,表面上點了點頭,心中缺額小聲嘀咕道:“呆子,一點不懂憐香惜玉。”
青陽沒有理會簫玉寒的小動作,神念一動,隨手拋出了御風葫,把他激發到一丈大小,然後說道:“那陰陽宗副掌門的後輩已逃走多時,追兵估計馬上就到,咱們必須儘快離開。”
簫玉寒也是有見識之人,青陽把御風葫放出來的第一時間,她就判斷出來了,這是一件難得的上品飛行靈器,就這麼一件靈器的價值,起碼能頂自己大半身家。自己曾經的陰陽宗副掌門弟子都沒有這樣的寶物,什麼時候清風殿弟子這麼富有了?
有一瞬間,簫玉寒甚至生起了一絲貪婪,不過很快就被壓下去了,從青陽之前表現出來的種種手段來看,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沒有實力卻起貪心,那純粹就是找死。而且青陽敢當着自己的面取出這件寶物,肯定是有足夠把握的,不怕自己起貪心。
這青陽本就不想帶着自己這個累贅,若是自己敢流漏出一絲貪婪之心,說不定青陽就藉着這個機會拒絕了。想到這些,簫玉寒的心態頓時就變了,再看向御風葫的時候,就只剩下了驚喜。
簫玉寒之所以要跟青陽同行,就是擔心會被陰陽宗的人追殺,拉上青陽也算是多一個幫手,可就算是這樣也不保險,青陽畢竟只是築基修士,萬一陰陽宗派的人太厲害,到時候還是會遭殃。
卻沒想到青陽竟然有這麼好的飛行靈器,上品飛行靈器飛行的速度堪比金丹修士,一般人根本就追不上。有了這件東西,陰陽宗就算是派再多人來也不怕,這下兩人才是徹底的安全了。
就在簫玉寒胡思亂想的時候,青陽身子一縱就跳上了御風葫,直接在前面的葫蘆肚子上盤膝坐了下來。隨後不用青陽催促,簫玉寒也縱身躍上御風葫,坐在了後面的葫蘆肚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