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以爲靈血真人和凰鳴真人已經走投無路了,只能等死的時候,卻見那靈血真人忽然之間精神一震,目光冷冷的盯着對面四人道:“都是你們逼我的,看來我不這麼做是不行了。”
逼你的?怎麼?這種情況你還有能力翻盤?其他三位金丹修士不由得就是一愣,難道這傢伙還有什麼隱藏手段?
就在這時,那靈血真人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玉盒,小心的打開,露出裡面那隻透明的小蟲子,目光之中帶着一絲欣賞,一絲心疼,好半天之後才說道:“你們可知道這是何物?”
之前靈血真人得到血魔蠱之後就揣入了懷中,很多人並沒有來的及仔細觀察,只有青陽認出了那是血魔蠱,如今靈血真人如此鄭重的又把血魔蠱取出來,不少人都看出了異常。
血魔蠱這種東西是血魔教遺物,還是有不少人聽說過的,無印真人將信將疑的道:“這是血魔蠱?”
靈血真人微微一笑,道:“這就是一隻血魔蠱,而且是金丹圓滿的血魔蠱。這隻高級的血魔蠱一直養在亂魔谷的地心塔之中,十幾年前我兒靈虛冒險潛入地心塔,費了九牛二虎纔得到了這隻血魔蠱,之後我利用飲血重生神功引誘孤鴻真人,並把血魔蠱種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又在暗中推動七大仙門圍剿陰風峽,到今天總算是有了收穫。孤鴻真人不知道,他所謀劃的一切,都不過是爲我做的嫁衣。”
血魔蠱也是分等級的,像青陽之前在陶家見到的那些血魔蠱,都是陶家人剛剛培養出來的,頂多能夠吸取煉氣修士精血與修爲,使用起來也極不穩定。而眼前這隻血魔蠱等級就高太多了,培養難度絲毫不亞於培養一個元嬰修士,以靈血真人的能力也培養不出來,只有血魔教故地問心塔之中才有這麼一隻。
靈血真人一番話,總算是讓大家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其中的細節,青陽卻是清清楚楚,因爲他見過那靈虛公子,在問心塔之中雙方大打出手,差點就拼個你死我活。
青陽一直懷疑那靈虛公子跟血魔教餘孽有關係,今天終於得到了實證。怪不得那靈虛公子年紀輕輕就有築基修爲,還能夠自由出入亂魔谷,並且在七大仙門之中拉攏那麼多精英弟子,原來他背景如此驚人,身後竟然站着兩位金丹後期修士。
青陽奪了靈虛公子的寶物黃極煙塵砂,甚至在亂魔谷出口重新遇到時都不敢找自己麻煩,原來是擔心爲父親盜取的血魔蠱被人發現,是啊,與金丹圓滿的血魔蠱相比,那黃極煙塵砂又算得了什麼?
那次在亂魔谷,自己可是把那靈虛公子得罪的死死地,幾次拒絕對方拉攏,還搶了他的黃極煙塵砂,後來在驚風山還阻止了他的陰謀,若是讓他們得逞,自己在九州大陸上哪還有活路?
可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在這場大變故之中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靈血真人能不能得逞,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看來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對的,若是七大仙門能滅了血魔教,自己繼續留在九州大陸也無妨,若是血魔教勢大,就只能離開了。
作爲一派之長,棲雲真人當然聽說過血魔蠱的威名,不過他卻不相信,僅憑這麼一隻小蟲子,就能令窮途末路的靈血真人反敗爲勝。
“有了血魔蠱又能如何?”棲雲真人不屑道。
靈血真人不以爲意,道:“有了這一隻血魔蠱,足以把我的修爲從金丹九層提升到元嬰期,棲雲真人恐怕還不知道吧?當初的血魔老祖就是憑着血魔蠱才成爲九州大陸唯一元嬰修士的。”
說到這裡,靈血真人的臉上忽然之間多了一絲猙獰,道:“原本我是不準備這麼快服用血魔蠱的,凡事有利就有弊,這金丹圓滿的血魔蠱雖然能助我在短時間內突破元嬰期,但是後遺症同樣不小,可現在你們把我逼到了絕路,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靈血真人作爲血魔教的正宗傳人,自然不是雍州陶家那種半吊子,他們很清楚直接服用血魔蠱的弊端,也有相應的剋制手段,雖然不能徹底解決血魔蠱的隱患,卻也能把各種弊端減到最小。
只是這些手段使用起來比較麻煩,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並且不能有外人打擾,此處肯定不是突破的好地方,所以之前靈血真人得到了血魔蠱之後,纔會暫時收起來。如今他和凰鳴真人已是窮途末路,不僅血魔教崛起的夢想要功虧一簣,他們夫妻二人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那點後遺症也就不算什麼了,先強行突破再說。
到了此時,靈血真人也就不再廢話,只見他手一抖,就把那血魔蠱扔進了嘴裡,然後閉上了眼睛。棲雲真人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前面還有戒備森嚴的赤炎鳥和凰鳴真人阻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見到這個情況,棲雲真人只能叫道:“突破元嬰沒有那麼容易,趁着這個機會,大家一起加把勁徹底解決了他們兩個,否則等他突破完畢,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其他人也都明白這個道理,金丹九層的靈血真人都打不過,還是靠着玉鋤真人才重創對方的,若是對方突破了元嬰,他們也就徹底沒有活路了,於是發一聲喊,攻向了那靈血真人。
不光是四位金丹修士,其他的築基弟子也都圍攏了過來,各自祭起靈器,朝着中間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凰鳴真人似乎早有準備,眼看着攻擊已至,她手一揮,前面的赤炎鳥雙翅一震,伸長了脖子朝前這面發出一聲清嘯,聲震雲霄,與此同時,赤炎鳥渾身上下冒出層層火焰,把身體護在了中間。
這一聲清嘯,比赤炎鳥剛出現時那一聲更厲害,在場的築基修士都是一陣精神恍惚,幾乎忘記了攻擊。有那修爲比較低,位置又比較靠前的,抵抗不住精神攻擊,不由得抱住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