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他們的做法也就能理解了,同伴們都死了,穿林將軍和灰鬚子不可能在這裡等死,逃跑是一定的,其他妖獸留下的好東西肯定也要打包帶走,否則豈不是白白便宜了自己的敵人?
這是就聽那灰鬚子繼續說道:“是我們操之過急了,那麼多人類修士紮根在陰風峽,令整個陰風峽寢食難安,想着儘快解決了那幾個人類修士,然後把所有人類修士驅除陰風峽,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自己吃了虧,連陰風峽數千年基業也要丟了。”
那穿林將軍卻道:“這陰風峽算什麼基業?不過是一個牢籠罷了,我們已是八階妖修,卻只能躲在陰風峽之中苟延殘喘,想想就憋屈。與其在這裡被逼得走投無路,不如捲了鋪蓋去外面闖蕩一番,基業沒了也就沒了,天下之大何處還沒有個容身之處?”
灰鬚子點點頭,道:“你說得對,既然這裡待不下去了,我們就離開這陰風峽,到外面找個條件好一點的海島,照樣稱宗做祖。趁着那幫人類修士還沒有完全脫困,咱們趕緊收拾一番,帶上一幫合用的手下離開陰風峽,免得被那些人類修士堵個正着。”
穿林將軍不以爲然,道:“急什麼?咱們逃出來之前封死了陰風窟洞窟,那幾個人類修士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咱們有的是世間。而且之前那一場惡戰也不光是我們有損失,疾風狼王和花青腰臨死前也拉了兩個墊背的,剩下的幾乎各個帶傷,想追殺我們也沒那麼容易。”
疾風狼王和花青腰臨死前拉了兩個墊背的?其他各個帶傷?聽到這裡,青陽不由得就是一驚,豈不是說陰風窟的戰鬥雙方是兩敗俱傷?六位掌們死了兩位?那死的又是誰呢?
之前棲雲真人出事,所有清風殿弟子感覺天都塌了,失去了金丹後期修士,門派很有可能從七大仙門淪落爲中型門派,好在棲雲真人命大,最終挺了過來,對於清風殿來說也算是有驚無險。
現在可不同了,聽他們的口氣,有兩位掌門都死掉了,這兩個門派真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青陽怎麼也沒想到能聽到這麼重要的消息,這可是驚天大事,整個九州大陸修仙界重新洗牌都有可能。
至於穿林將軍和灰鬚子所說的捨棄基業離開九州大陸的事情,青陽也顧不上了,這事他想管也管不了。離開了陰風峽,這些妖獸就是喪家之犬,以後估計也不敢再回來了騷擾人類修士了。
在青陽被自己所聽到的消息震驚的時候,那灰鬚子微微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不是容易不容易的問題,是咱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把花青腰的洞府搜完了,還有疾風狼王等人的洞府,然後咱們還要各自召集人手。就算是出了陰風峽,外面也都是七大仙門的地盤,萬一他們發下通緝令對我們圍追堵截就麻煩了。”
灰鬚子的話不無道理,一羣妖獸過境九州大陸,肯定會引起仙門修士的圍堵,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陷入重圍之中,恐怕要全軍覆沒。也只有趁着七大仙門的主力被拖在陰風峽的時候,外界的修士還沒反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去,衝出九州大陸。
穿林將軍點點頭,道:“你說的是,趕快把這裡搜一遍,然後咱們分頭行動,你去疾風狼王洞府,我去飛羽生那裡。”
說完之後,穿林將軍和灰鬚子一起又把花青腰整個洞府全部搜查了一邊,前面的房間也沒放過。只是花青腰洞府裡的好東西都被青陽一鍋端了,兩人白忙活了一場,卻連根毛也沒找到。
兩個妖修覺得事有蹊蹺,不過他們時間緊迫,沒工夫調查原因,於是匆匆離開了花青腰的洞府,朝着其他方向而去。
見到兩隻金丹妖獸離開,青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生怕這是兩隻妖獸設下的陷阱,所以一直躲在醉仙葫之中沒敢露面。
剛纔的話他全都聽到了,難怪之前這裡空空蕩蕩的,原來都被引到了那什麼陰風窟,這才讓青陽有機會把花青腰洞府裡的寶物一掃而空,得到了金丹級蛇皮、蛇涎草等物。
陰風峽這邊死了三位金丹妖獸,那疾風狼王和飛羽生洞府裡的好東西肯定不會比花青腰,只是穿林將軍和灰鬚子已經趕去了,青陽可沒有這個虎口奪食的本事,只能便宜他們兩個了。
青陽在醉仙葫之中待了整整一天,那穿林將軍和灰鬚子再也沒有回來,偶爾會闖進來一兩隻花斑青蛇,也都是一副驚慌失措之中帶着鬼鬼祟祟的樣子,找不到有用的東西,之後就趕緊離開了。
這下青陽終於確認,那穿林將軍和灰鬚子說的應該都是真的,如今整個陰風峽裡的妖獸羣妖無首,應該是顧不上自己了。於是青陽閃身出了醉仙葫,然後小心翼翼的出了花青腰洞府。
花青腰洞府門口只剩下了一灘血跡,那隻六階花斑青蛇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了,估計是被穿林將軍和灰鬚子弄走了吧。
妖獸屍體不僅對人類修士有用,對於妖修也有用,一身的血肉和內丹吸收之後對他們極有好處,低階的就不說了,一隻六階妖獸起碼可以抵得上數十年苦修。不過之前陰風峽規矩森嚴,他們也不能隨便獵殺低階妖獸,如今秩序崩壞,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確認周圍沒有其他妖獸存在,青陽沒有在花青腰洞府門口過多停留,施展身法沿着來路匆匆而去,只用了一刻鐘,就來到了洞口。
或許是要妖獸敗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原本守在洞口的兩隻五階花斑青蛇早就不見了,倒是省了青陽一番功夫,他連忙從洞窟之中衝出來,然後祭出御風葫,朝着修士據點的方向飛去。
至於被困在陰風窟之中的幾位掌門,青陽肯定是沒有能力去救的,只需要把自己得到的關於掌門的消息送回去就行了,救人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一個築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