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相鬥間不容髮,絲毫的遲滯都能造成無法彌補的失誤,稍微反應慢一點可能就被敵人斬於劍下了,所以勾魂使桑帆的這把寒潭劍就算是在下品靈器之中,也屬於威力比較強大的一種。
寒潭劍還未臨身,周圍的溫度忽然就降了下來,寒氣逼人,冰冷刺骨,忽然之間青陽就感覺到,無論是丹田的真元,還是體內的氣血,甚至連自己整個大腦的反應都遲鈍了很多。
青陽不敢大意,連忙運轉真元,在體外形成一個真元護罩保護全身,身體外面的寒意這才減弱了一些。隨後他一揮手,把整個嗜酒蜂羣全都放了出來,蜂王帶着手下六員大將和三百餘蜂兵把那勾魂使桑帆團團圍住。如今青陽成爲了築基修士,與嗜酒蜂王實力差別不算太大,也有了一定自保能力,倒不怕被人覬覦嗜酒蜂王了。
嗜酒蜂王相當於築基中期的實力,剛一出現就被對方感應到了,那勾魂使桑帆不由得臉上變色,道:“二弟,你不是說他的靈蜂實力最高不超過練氣初期嗎?這裡怎麼會有築基期的靈蜂?而且還是築基中期?我們怎麼對付得了?”
獨眼龍冷鬱也是心中一驚,他不敢承認自己情報失誤,只能說道:“我也不清楚,二十年前他確實只有三隻練氣初期的靈蜂,剩下的都是普通靈蜂,當時的情況,他們差一地那就是在我的手裡,如果真有築基期靈蜂怎麼可能不用?這些靈蜂肯定都是後來培養的。”
那勾魂使桑帆卻不相信,道:“說的簡單,如果靈蟲真這麼好培養,飼養靈蟲的修士怎麼可能這麼少?一隻築基期的靈蟲需要的資源不會比一名築基期修士少多少,他一個初入築基的普通弟子,怎麼養得起這麼多高級別靈蜂?二弟,這下你可害苦我了。”
好不容易遇到了仇人,怎麼可能半途而廢?那獨眼龍冷鬱蠱惑道:“大哥,這是好事啊,你反過來想一想,他能在短短的二十年時間裡,不僅把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了築基期,還飼養出了一大羣高級別靈蟲,這不正說明他身上有異寶嗎?”
聽獨眼龍冷鬱說完,那勾魂使桑帆眼睛裡不由得閃過一絲貪婪,道:“這麼一說事情就通了,正因爲他身上有異寶,才能短時間內突破築基,同時養出了這麼大一羣靈蟲,說不定那四階猴王也是沾他的光。他擔心身藏異寶的事情被同門發現,於是冒險來野外突破,結果正好撞上了我們,老天待我們不薄啊,這下我們兄弟要發達了。”
獨眼龍冷鬱點點頭,道:“是啊,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們兄弟二人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剛剛突破的築基修士不成?大哥,你先想辦法拖住那些靈蟲,這小子我來對付,只要殺死了他,這些靈蟲就會失去了控制,剩下的事情也就簡單了。”
勾魂使桑帆看了看把自己圍在中間的大羣靈蜂,也只能如此了,以二弟的實力,是拖不住這羣靈蜂的,這件事只能自己來做。對面這小子雖然也是築基修士,可畢竟剛剛突破,或許會比煉氣圓滿時強一些,卻還比不上真正的築基修士,二弟還是很有勝算的。
如此做當然比較冒險,可爲了得到這傢伙的異寶,冒點險算什麼?他們兄弟二人在外海混跡這麼多年,哪天不在冒險?
能夠讓煉氣修士在短短二十年時間裡成爲築基修士,同時能夠培養出一大羣高階靈蟲,甚至能讓三階妖獸晉級四階的寶物,該有多麼逆天?勾魂使桑帆的資質比較一般,能夠突破築基期純粹是運氣,對更高的境界從來沒有奢望,但是現在,他的心又被勾動了。
如此寶物若是到了自己手中,不說其他,起碼能把自己卡在築基初期好多年的瓶頸給突破了,築基中期、築基後期距離自己也就不再遙遠,若是運氣足夠好,將來說不定連金丹境也敢試一試。
想到這裡,勾魂使桑帆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狂熱,不等對面的嗜酒蜂羣發起進攻,他竟然主動迎了上去。催動真元形成護罩護住全身要害,驅動着寒潭劍直指嗜酒蜂王。
寒潭劍一出,周圍溫度驟降,嗜酒蜂王卻絲毫不懼,身子一閃,避過了劍鋒,雙翅向前一指,六隊嗜酒蜂同時發起了攻擊。
以前嗜酒蜂的戰鬥都是青陽間接指揮的,青陽不僅要面對自己的對手,還要分心指揮嗜酒蜂羣對敵,失誤和拖延肯定是難免的,所以嗜酒蜂羣十成的實力,能夠發揮七八成已經算不錯了。
如今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整個蜂羣由嗜酒蜂王親自指揮,只用青陽把要求傳達給嗜酒蜂王,熟悉自身族羣習性的嗜酒蜂王就會指揮着蜂羣投入戰鬥,能夠把蜂羣的實力發揮到十成十,甚至都不需要嗜酒蜂王親自出手,就能纏住那勾魂使桑帆。
以蜂王爲中心,六隻蜂將各領一隊蜂兵,新晉的紫背嗜酒蜂爲骨幹,普通嗜酒蜂爲兵卒,組成一個強大而穩固的羣體。整個嗜酒蜂羣進退有據,秩序井然,就如同一個訓練有素的軍隊一般,不僅能夠把蜂羣的攻擊力發揮到最大,還能最大程度的減輕蜂羣的損傷。
以前青陽指揮嗜酒蜂的戰鬥,只能算是在拼消耗,以蜂羣的大量損失換取戰鬥的勝利,而現在嗜酒蜂王指揮的戰鬥纔是真正的戰鬥,攻擊的同時又不損傷自己,遇弱則強,遇強更強。
在嗜酒蜂羣的不斷圍攻之下,那勾魂使桑帆一時捉襟見肘,哪怕是把自己的實力發揮到極致,也只能能勉強保持不敗。到了這時候他才明白,之前似乎小看了這羣靈蟲,也幸虧是自己面對蜂羣,若是和二弟交換一下,估計連十幾息的時間都撐不住。
勾魂使桑帆也只能勉強保持不敗,想要戰勝蜂羣不太可能,若是拖得時間長了,稍微有點失誤,說不定還會落敗。如今他已經沒有別的退路,只盼着二弟能夠儘快殺了那小子,纔有獲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