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主持連忙道:“弟子不敢,我只是擔心這麼下去,那羣靈蜂會越來越壯大,以後處理起來會更加麻煩,那裡畢竟是我千佛宗的地方,若是長期被一羣靈蜂和一隻妖獸佔着,說出去也不好聽。”
苦禪寺一戰,嗜酒蜂王帶着蜂羣和鐵臂靈猴逃到了一處山頭,因爲千面佛提前有交代,等他騰出手來之後再收服這些靈蜂,千佛宗修士這些年就沒去招惹他們,只是封住了外圍不讓他們亂竄。千佛宗靈氣充足,比醉仙葫裡面都要好很多,嗜酒蜂羣都有些樂不思蜀了,這些年整個種羣壯大不少,使得千佛宗封堵起來越發的困難。
“好了,這事我知道了,有空自會去處理。”青陽不耐煩的道。
到了這裡,苦海主持還沒有說什麼,就聽他旁邊那名元嬰九層佛修忽然厲聲喝道:“你是誰?爲何要冒充我家千面佛老祖?”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門前大呼小叫?”青陽喝道。
那元嬰佛修怒道:“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我們早就看出這裡的異常,你過你真是我家老祖,怎麼可能一直放任那蜂羣在門派之中活動?歷次的小靈山法會,老祖都會提前出來面見各個禪院的主持,還會以自己的名義邀請一些親近的門派過來觀禮,這一次卻遲遲不見行動,還有這小靈山上漫山的佛修士屍體,全都在這幾年消失無蹤了,若不是千面佛老祖出了意外,怎麼可能一下子出現這麼多異常?”
青陽本來還想拖延一段時間,既然對方已經認定,那就沒有必要再否認了,於是哈哈大笑兩聲,道:“看來千佛宗裡面還是有幾個細心之人的,你們猜的不錯,我確實不是你家千面佛老祖。”
聽到青陽承認,外面一羣千佛宗修士頓時驚怒交加,那元嬰佛修怒斥道:“你究竟是誰?居然如此膽大包天冒充我家老祖?”
苦海主持則是臉上色變,他是在六年前親眼見到千面佛老祖返回小靈山洞府的,如今洞府居然換了主人,說明自家老祖肯定是出了事,能夠傷害化神修士的肯定也是化神修士,可不是他們這些元嬰修士能夠對付的,千佛宗怕是要迎來一場浩劫了,他有些色厲內荏的道:“你究竟是何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家老祖他怎麼樣了?”
青陽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動手解除了洞府外面的陣法禁制,然後和獨角鬼王一起朝着洞外走去。前段時間青陽早就把千面佛的整個洞府走遍了,對於裡面的很多設置瞭如指掌,雖然都是化神修士設下的陣法禁制,不過千面佛被制,這些陣法禁制控制起來很容易。
外面的千佛宗修士能夠感覺到洞府的變化,知道里面的人要出來,於是一個個積極戒備,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是從他們臉上的表情能夠看得出來,每個人都很緊張,是啊,能夠佔據自家老祖洞府的高人,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對付的,說不定馬上就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不夠這裡是門派重地,他們已經退無可退,就是死也不能怕。
這種情況下時間過得尤其慢,不過是數十息的功夫,對於外面的這些人來說就像是過了數十年,終於,兩條身影出現在了洞府門口,一個黑袍獨角老者,明顯是十王殿鬼修打扮,一個年紀輕輕很是面熟。
“怎麼是你?”苦海主持驚道,他顯然認出了青陽。
“爲何不能是我?”青陽似笑非笑道。
苦海主持遲疑道:“你不是被我家老祖抓住了嗎?怎麼可能逃脫我家老祖掌控?還有那獨角鬼王,十幾年前就被我家老祖殺死丟入煉魂池之中煉化,怎麼可能死而復生?到底是誰救了你們?”
如果這裡再多出一個人,苦海禪師還不會有什麼懷疑,畢竟千面佛實力雖高,卻也不是天下無敵,整個修仙界總還是有其他化神修士的,而眼前的這兩個人,一個早在十幾年前就被千面佛抓住,榨乾價值之後丟入了煉魂池,默認的死人一個,另外一個是他親眼所見被千面佛抓住,而此人本身的實力又只有元嬰期,根本就沒有死裡逃生的可能,所以他一百個不相信,再沒有幫手的情況下,這兩人會翻盤。
不等青陽開口,旁邊的獨角鬼王面露得色,道:“這還看不出來嗎?都是我這小老弟的手段,千面佛雖然抓住了他,卻不知道我這青陽老弟還有後手,結果就陰溝裡翻了船,不僅殺死了你們那千面佛老祖,還救了我出來,怎麼樣?你們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獨角鬼王的話頓時驚呆了在場千佛宗修士?什麼?自家老祖死了?還是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殺死的?苦海主持連連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他區區一個元嬰修士,怎麼可能殺得了我家化神老祖?不會,一定是你們隱瞞了事情的真相,你們還有幫手隱藏在裡面。”
獨角鬼王兩手一攤,道:“我們真沒有其他幫手,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其實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事實就是如此,你們那化神老祖還真是我們殺死的。千面佛那老傢伙早在五六年前就沒了,這段時間一直是我們兩個在他的洞府裡,看到了嗎?趁着這個機會,我已經成功恢復了化神修爲,而青陽老弟也成爲了元嬰後期大修士。”
之前千佛宗衆修士憂心自家老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千面佛有沒有出事上面,而獨角鬼王和青陽也沒有刻意顯露修爲,所以都沒有注意到兩人修爲有什麼變化,如今經獨角鬼王這麼一提醒,苦海主持這才發現,獨角鬼王和青陽的修爲竟然都與之前大有不同。
獨角鬼王已經恢復了化神修爲,成爲了真正的化神鬼修,而自家化神老祖卻下落不明,此消彼長之下,以後千佛宗的風頭肯定要被十王殿給壓制住了,門中弟子恐怕再也不敢去十王殿範圍歷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