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回事?”青陽問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急是沒有用的,只能先問清楚情況,再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千面佛道:“化神境界自古以來似乎已經成了我古風大陸修士的極限,突破化神之後我的修爲提升起來就極其困難,自從成爲化神修士至今已有三百年,我卻始終無法進階化神二層,這輩子別說更高境界了,恐怕連化神中期都沒有可能。不僅如此,因爲化神修士戰鬥需要消耗的真元更多,恢復起來極其困難,每次戰鬥之後都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慢慢補充,需要耗費不少精力,所以化神修士都會盡量減少與人戰鬥,非萬不得已不會輕易與其他同階修士發生衝突。”
“能夠突破化神境界的修士,哪個不是驚才絕豔又有野心之輩?他們缺的並不是那點地位和尊重,而是更長的壽命和更高的境界,可偏偏這方世界對他們充滿了惡意,不能隨便參與戰鬥,修爲停滯,無法突破更高的境界,就如同一座套在身上的囚籠。我輩化神修士自然不會甘心,於是萬千年來,想了無數辦法試圖打破這個囚籠。”
千面佛說的這些事情青陽也曾聽說過,這方世界的極限就是化神,突破化神之後想要繼續提升修爲非常困難,所以這方世界的化神修士最終只有一個結局,就是耗盡壽元而死。根據前些年在萬靈密境的經歷青陽大致能夠判斷出來,之所以如此,是因爲他所在的這方世界等級比較低,限制了修士的等級,要想突破限制,除非去往等級更高的世界,只是這件事何其困難,青陽還從來沒聽說有誰成功過。
而且剛纔兩人在談論餘夢淼,這個跟餘夢淼有什麼關係?千面佛扯這麼遠幹什麼?青陽不解,不過想到千面佛既然提起了這個話頭,肯定會給個說法,青陽也就忍着沒問,看對方後面說些什麼。
這時候就聽千面佛繼續說道:“其實誰都能想到,要解決這些問題,其實只有兩條路可走,關鍵是走不走得通。其中一條路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提升自己的修爲,如果有朝一日超越了化神,說不定後面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也是最有難度的辦法,所有的化神修士修士都嘗試過,但是沒有一個成功的,實在是因爲超越化神這個的目標難度太高,在資源充足的情況下都步步瓶頸,更別說咱們這種情況了,我們這方世界自古以來在壽元耗盡之前能把修爲提升到化神中期的都是鳳毛麟角,突破化神後期的更是聽都沒聽過。”
說到這裡,千面佛微微一頓,道:“至於這另外一條路,就是想辦法離開這方世界,去往等級更高的世界,也就不會再收到限制了。這個方法歷來也有無數化神修士嘗試過,他們尋遍了整個古風大陸的邊邊角角,找完了這方世界的犄角旮旯,希望能夠找到離開的途徑。嘗試過的人無數,至於是否有人成功就不清楚了,因爲所有的人都是一去杳無音信,成功的不會再回來,失敗的也不可能回來。”
這個青陽能夠理解,失敗的人十有八九已經死了,當然不可能回來,而成功的人好不容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怎麼可能輕易再回來?就連千佛宗的金陽祭都是這樣,更不用說隔着兩方世界了。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件事從來就沒有人成功過,凡是離開這方世界的都失敗了,死在了途中,這纔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這時候千面佛忽然變了一種表情,頗有些神秘的說道:“其實很多人不知道,想要突破這個限制,還有第三條路可以嘗試。”
“第三條路?”青陽有些不解問道。
不光是他,旁邊的獨角鬼王也很好奇,就連對千面佛元神的攻勢都稍稍減弱了一些,獨角鬼王比千面佛更早突破化神,只是這些年被耽擱了,他將來也是要面臨這些問題的,而且比青陽更迫切。
千面佛沒有賣關子,繼續說道:“第三條路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與上界建立聯繫,讓上界的大能修士幫助自己突破或者離開。古風大陸並不缺一些傳承已久的古老家族和門派,我雖然對他們的底蘊不太瞭解,但是也能猜的出來,肯定有一些勢力可以通過某種途徑可以和上界建立聯繫,這種聯繫可能很微弱,但關鍵時刻還是有用的。比如仙靈域的隱世門派古青宗,據說宗門中有一尊可謂是鎮派之寶的祖師雕像,每隔千年這尊雕像都會顯靈降下一份諭旨,據說古青宗能夠傳承這麼多年靠的就是這個。另外妖靈域玉狐一族的族長,據說就掌握着某種和上界真靈老祖用血脈進行溝通的能力,具體有多神奇外人並不清楚,但是玉狐一族卻因爲這個能力躲過了很多劫難……”
這些消息青陽雖然沒有聽說過,卻也覺得千面佛說的有道理,修仙世界無奇不有,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那些傳承已久或者底蘊深厚的勢力有這個能力並不稀奇,有朝一日青陽要是到了化神境界,說不定也會在這方面想辦法,只是現在這些消息並不是青陽最想知道的,他着急的是餘夢淼的下落,這千面佛實在是太囉嗦了。
青陽終於忍不住問道:“這跟我找餘夢淼似乎沒什麼關係吧?”
千面佛也怕惹怒了青陽,連忙道:“青陽小友莫急,我馬上就要說這件事了,前面兩個途徑我都試過,發現沒什麼希望之後,我就把目光轉向了第三種途徑,經過多年的不懈努力,還真讓我找到了辦法。數十年前,我在一處上古遺蹟發現了一座古老的祭壇,根據那祭壇上面的記載,只要我能找到九名具有玄陰之體的女子,按照祭壇所述的方法一一進行獻祭,就能激發那祭壇上的傳送陣,把我傳到想去的地方,只是這樣的女子太難尋找,數十年時間也不過找到了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