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獨角鬼王一方開口,扶柳城一方的人先急了,那扶鬆鬼王直接埋怨道:“扶桑師兄,你怎麼能相信他們的鬼話?這完全就是胡說八道嘛,就憑他們怎麼可能是咱家鬼王的對手?”
那扶桑鬼王卻擺了擺手,道:“扶鬆師弟稍安勿躁,城主有沒有出事我自會判斷,還是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扶鬆鬼王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看大總管扶桑鬼王已經拿定了主意,他只能咱們閉上了嘴巴,如今城主不在,扶柳城的一切都由大總管說了算,哪怕自己貴爲二總管,很多時候也不能不聽。
對方想要證據,就見獨角鬼王手一翻,取出了一截手臂粗的柳木棒,對着扶柳城衆人道:“想要證據?你們看看這是何物?”
之前索命鬼尊的話,扶柳城衆人是絕對不相信的,就憑這幫人的實力怎麼可能是自家城主的對手?如今聽見獨角鬼王說竟然有證據,他們頓時就是一驚,莫非城主大人真的出事了?倒不是他們覺得獨角鬼王等認有殺死扶柳鬼王的實力,而是凡事都有個意外,誰也說不準,也有可能是城主在外面遭遇了什麼意外,正好被這幫人遇到了。
獨角鬼王手上的柳木棒看起來很不起眼,但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東西帶着一些靈性,應該是一件寶物,不過絕大部分人都沒有看出來這柳木棒跟扶柳鬼王有什麼關係,只有扶桑鬼王和扶鬆鬼王認出來了,他們兩個是扶柳鬼王的嫡系親信,對自家城主的法寶比較熟悉,那拂天柳平時看起來就是一根不起眼的柳木棒。
這一發現頓時把扶桑鬼王和扶鬆鬼王嚇了一跳,對面這人說的竟然是真的,自家鬼王果然死了,若不是扶柳鬼王出事,他的本命法寶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想他們這些人,一直以來都是依附於扶柳鬼王而生存的,之所以在十王殿有這麼高的地位,之所以敢在別人面前囂張,都是因爲扶柳鬼王的庇護,若是扶柳鬼王死了,以後怎麼辦?
他們還等着盼着自家城主有朝一日成爲十王殿的第一殿殿主,下面的人一起雞犬升天,獲得更高的地位和好處呢,結果卻等來了這麼一個噩耗,若是自家城主沒了,扶柳城豈不是也要樹倒猢猻散?
眼見兩位總管看到那柳木棒之後臉色越來越差,其他人也察覺到有些不對,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柳木棒看着很眼熟,莫非這就是咱們城主的本命法寶拂天柳?這麼說城主他真的出事了?”
扶鬆鬼王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默認了對方的話,其他人頓時就炸鍋了,紛紛道:“城主他老人家實力高絕,整個十王殿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怎麼可能忽然出事?這拂天柳是假的吧?”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十王殿怎麼可能有人殺死咱們城主?”
“是不是巨頭鬼王和長眉鬼王嫉妒我家城主,爲了爭奪第一殿殿主之位,聯手暗算了他?否則咱們城主怎麼會出事?”
在其他人的紛紛擾擾之中,扶桑鬼王終於理清了頭緒,擡起頭來,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獨角鬼王道:“你們給我老實交代,這拂天柳你們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我家城主到底怎樣了?”
獨角鬼王並沒有在意對方的態度,而是笑了笑,道:“剛纔我的人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那扶柳鬼王已經被我殺死了。”
如果獨角鬼王是個元嬰後期修士,甚至是元嬰六層,扶桑鬼王都會認真考慮一下他所說的話,元嬰三層實在是差的太遠了點,任誰都不會相信,扶桑鬼王覺得獨角鬼王是在考驗他的智商,於是冷冷的道:“招惹我扶柳城的人只有死路一條,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老老實實把你所知道的事情經過說出來,我或許能饒你一命。”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怎麼就沒有人相信呢?”獨角鬼王道。
扶桑鬼王連威脅的話都說出來了,結果對方卻根本不當回事,扶桑鬼王頓時氣上心頭,怒道:“看來你是不願意說實話了?”
旁邊的扶鬆鬼王早就失去了耐心,說道:“扶桑師兄,我看完全沒有必要再跟他們廢話了,雖然他們沒有能力殺死咱們城主,但是拂天柳卻在他們的手上,這些人也算是咱們城主的半個仇人了,先殺了他們幾個祭奠城主,等將來找到了真正的兇手再爲城主報仇。”
扶桑鬼王也是這個想法,眼前這幾人,不僅僅冒犯了扶柳城,還拿着自家城主的本命法寶來這裡招搖,真是死不足惜,先抓住了他們幾個,好好審問一番,就不信他們能熬過扶柳城的手段。
想到這裡,扶桑鬼王正要下令大家一起動手,一名元嬰初期鬼修忽然開口說道:“扶桑鬼王,城主都已經沒了,給他報仇有什麼用?我認爲現在最重要的是考慮扶柳城的未來和大家的出路。”
對方這話頓時引來了扶鬆鬼王的不滿,道:“扶槐鬼王,你這話什麼意思?城主這些年對你可是不薄,如今他老人家出了事,你不想着爲他報仇,竟然先考慮自己的得失,真是忘恩負義!”
那扶槐鬼王反脣相譏道:“扶鬆鬼王這話太嚴重了,誰說我只想着自己了?我這是爲了大家考慮,咱們城主性子孤僻,在十王殿沒幾個朋友,反而是有過節的不少,以前有城主在,那些人不敢來找麻煩,現在城主沒了,難保他們不會殺上門來,我們得未雨綢繆。”
扶槐鬼王說完,另外一名元嬰初期修士也道:“我贊成扶槐鬼王的意見,人死不能復生,我們確實應該先考慮自己的處境。”
還有人道:“是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城主出事也是天意,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報不報仇他也不可能活過來了,費那個事幹啥?聽說城主府的府庫裡還有不少好東西,我來扶柳城有一百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裡面的東西我覺得應該分給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