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竇常在的話,那承恩冥尊頓時氣得臉色通紅,恨恨的一跺腳,道:“真是個粗鄙之人,說話竟然如此難聽,懶得理你。”
雖然是在生氣,但是看着承恩冥尊猶如女子一般無比嬌羞的樣子,竇常在反而生不起氣來,有道是好男不與女鬥,雖然這承恩冥尊是個男子,但是各方面看起來跟個女子一般,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好半天之後,承恩冥尊臉色才稍微有所好轉,他沒有再理會竇常在,而是轉向青陽,重新換上了一副笑臉,道:“看來你這位朋友不太好相處,我就不留在這裡讓你爲難了,咱們就此別過。不過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見面,等有機會了再好好地交流一番。”
承恩冥尊說完起身告辭,青陽把對方送出了門外,至始至終,這承恩冥尊都沒有表現出對青陽任何的敵意,也沒有那種旁敲側擊不懷好意的試探,似乎就是來拉拉關係,讓青陽很是不解。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承恩冥尊,竇常在終於鬆了一口氣,道:“我的媽呀,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這樣的男子,你沒看他剛纔那個樣子,扭扭捏捏,矯揉造作,塗脂抹粉,描眉畫脣,還有那生氣時跺腳的樣子,真是比女人還女人,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青陽道:“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人家喜歡這樣,我們也管不着,天下那麼多修士,有特殊癖好的多得是,這不算稀奇。”
“我倒也不是看不慣他的樣子,只是感覺有些奇怪,這人說話雲山霧罩的根本就聽不懂,也不知他在這鬼王府中到底是什麼身份地位?來拜訪我們的目的又是爲何。”竇常在皺眉道。
青陽也很糾結這個事情,看承恩冥尊的樣子,在鬼王府的地位應該不算太低,而且並不懼怕千嬌鬼王這個大總管,否則的話也不會在聽到千嬌鬼王的命令之後,仍然強行闖進這個院子了,但是外面那兩位護衛似乎又對承恩冥尊不是特別的恭敬,之前把他在門外阻攔了很長時間,遲遲不讓對方進入院子,這就太奇怪了。
既然想不通,青陽也就懶得去想,道:“管他呢,只要對我們沒有惡意,咱們就沒必要理會那麼多,咱們的目的就是見百媚鬼王,事情辦完之後就走,沒有必要跟其他人糾纏那麼多。”
兩人沒有把承恩冥尊的事情放在心上,卻沒料到在之後的日子裡,接二連三的有人來拜訪他們兩個,除了最初那個承恩冥尊之外,沒多久又來了個承澤冥尊,緊接着還來了個承惠鬼尊,最後甚至還有個叫做承賜鬼尊的,一時間讓青陽和竇常在應接不暇。
這四人既有鬼道修士,也有鬼修,修爲有高有低,不過基本上都在金丹中後期範圍,其他方面不好說,但是這些人有一個最大的共同點,就是每個人都和之前青陽他們見到的那個承恩冥尊差不多。
每個人都長得各有千秋,相貌無論是在鬼修之中,還是在鬼道修士之中,都屬於上上之選,也不一定都是形如女子,但是一個個收拾的乾淨利落,打扮的賞心悅目,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好。
連續見到這四人之後,竇常在頓時備受打擊,之前他還不同意承恩冥尊的說法,一看實力,二看相貌,如今實力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要求的,但相貌這一點肯定要求的很嚴,否則的話不會連續見到四個人都這樣,如此說來,自己想留在鬼王府做事的打算是沒戲了。
這幾個人來拜訪青陽時的表現都差不多,每個人都是雲山霧罩的說了一通,跟青陽拉了拉關係,希望以後能夠相互關照,但又沒有一個人跟青陽和竇常在解釋更多,令人疑惑不解。
青陽和竇常在私下裡議論了很多次,都沒有猜出來這幾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又爲何要來跟青陽提前拉好關係。
不過很快就不用煩惱這個問題了,因爲百媚鬼王馬上就要出關了,早在兩三天前,千嬌鬼王就那邊就送來消息,說是百媚鬼王最近就會結束閉關,出關之後先處理一些私事,之後就會盡快接見他們。
青陽和竇常在又耐心等了三天,終於等到了百媚鬼王接見他們的消息,這一日一大早,千嬌鬼王就親自來到了青陽他們所住的院子,向他們說明情況之後,就帶着兩人前往鬼王府中間大殿。
這段時間,竇常在一直表現的比較淡定,似乎已經忘記了百媚鬼王傳聞中的種種,但是正到了有機會見到百媚鬼王的時候,他又有些打退堂鼓,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青陽表現的倒是很淡定,先不說他如今的實力,已經不輸於任何元嬰三層以下修士,遇到一般的問題都能應付,光憑他以金丹九層的實力通關百鬼圖名氣,走到哪裡別人都要給幾分面子。
千嬌鬼王帶着兩人一直來到了中間大殿,空蕩蕩的大殿裡面,並沒有其他人,只在大殿正中的位置上,坐着一名女子。
這女子長相端莊,穿一身得體的衣物,看不出具體的年齡,但是身上的各種韻味卻怎麼都掩飾不住,而且不同的人能從她身上看到不同的感覺,既有含苞少女時的青澀,又有少女長成時的風情,還有成熟女人的魅力,總有附和自己心意之處,令人心馳神往。
怎麼形容呢?就是粗看時,雖然也認爲這女子算是好的,卻並不覺得她有多麼出衆,但是她的身上似乎有一股難言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看第二眼,當你看第二眼的時候,就會發現她的身上某些令人神往之處,從而讓人忍不住再看第三眼,甚至是第四眼。
看的越多,從對方身上發現的令人引人入勝之處也越多,從而深深的陷入裡面不能自拔,到了最後,總覺得眼前這女子似曾相識,恍如在夢中已經見過千百次一般,就是自己此生要找的那一個人,除了這個女子,其他女人再也不能對他產生絲毫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