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婦人也很激動,在自家老頭子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對丹術有關的事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正因爲如此,她格外能夠理解自家老頭子忽然見到丹術高手的那種心情,也替自家老頭子高興。
至於青陽,倒是一直很平淡,就連丹藥煉製成功,也只是微微露出一副輕鬆表情,相對於他的過往的輝煌經歷,彌元固靈丹的煉製成功,根本就不算什麼,不過是無數次成功後的又一次成功而已。
當然,這顆丹藥也很重要,有了他,自己金丹裂縫的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再加上七遁鎖的能量也將要被耗盡,青陽的心中暢快無比,若不是身邊有人,青陽真的想大笑三聲以示慶祝。
青陽把丹藥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隨後就直接扔進了口中,這丹藥不像聚氣丹、聚元丹等提升修爲的丹藥,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閉關煉化,這種丹藥只要吞入腹中,就會緩慢的釋放藥力,藥力被吸收進入丹田之後,就會逐漸的修復金丹上面的裂縫,不需要特意控制,也就是時間會持續的稍長一些,未免夜長夢多,這才直接服用。
服下丹藥之後,青陽從地上站起身,來到其他三人跟前,對着那老者道:“這煉丹爐我已經用完了,這次多謝了你們了。”
從青陽煉丹成功之後,那老者就一直處於震驚之中,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帶着滿臉的不可思議問道:“你……你剛纔真的不用神念就煉成了一顆丹藥?那顆丹藥是不是金丹級別的?”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剛纔大家都看到了,青陽點頭道:“是的。”
見青陽確認,那老者一時間激動的語無倫次,道:“丹王……你真的是丹王?你能不能……我能不能跟你學習丹術?”
青陽道:“我不會在無量山停留太久,若只是交流問題還可以,至於我學習丹術,我恐怕是沒有什麼時間,還請見諒。”
老者並沒有因爲青陽的拒絕就放棄,而是說道:“我真的是誠心想跟你學習丹術,只要你能答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靈石、天材地寶、法寶,無論什麼,我都可以想辦法滿足你。”
對方的條件雖然很有吸引力,可青陽卻無法答應對方,丹術不像修煉,丟給別人一本功法就能自行修煉,頂多遇到問題了指點一下,想要教會一個煉丹師是很麻煩的,尤其是面前老者這種煉丹天賦極差的,想要教會他所花費的時間就更多了,青陽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在這裡停留太久,這不是談條件的事情。
青陽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我確實有很多事情要辦,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裡,就算是答應你也沒用。”
見青陽絲毫不肯通融,那老者只能放棄了這個打算,拜師需要你情我願,強迫是沒用的,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強了,只希望你在無量山的這段時間,我可以經常向你請教。”
說完之後,那老者衝着青陽深深施了一禮,道:“學無先後達者爲師,無論是你今天所展示的丹術,還是將來我還需要經常向你請教,都當得起我這一拜,以後你就是我丹術的老師了。”
對方都這麼說了,青陽只能答應下來,不過是個丹術方面的掛名老師而已,又不是真的拜師,自己在無量山的時候,能教就教點,不能教也無所謂,等將來離開了這裡,以後就再沒有關係了。
青陽沒當回事,那老者卻顯得很鄭重,讓那中年婦人專門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青陽當做拜師禮,青陽神念暫時不能用,也就沒有細看,隨手把納物符揣進了口袋裡,這兩夫妻不過是築基修士,又只是一個簡單的掛名師父,能送個三五十靈石的東西就算不錯了。
剛剛用完了人家的煉丹爐,又收了別人一份禮物,青陽也不好意思直接甩手走人,於是又在中間的廳堂裡坐了兩個時辰,回答了老者不少關於煉丹方面的問題,這才和上官燕起身告辭。
老者與中年婦人似乎真把青陽當成了老師,一直把他們送到小路的盡頭,這才目送兩人離開。等脫離了那兩人的視線,上官燕忽然停下腳步,看着青陽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青陽不解道:“說什麼?”
上官燕道:“當然是你的身份來歷了,你爲何能在聖子初選之中脫穎而出?又爲何擁有這麼一身高深莫測的丹術?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到了這個時候,你不會還想着要隱瞞吧?”
這個問題上官燕問過好幾次了,不過青陽都沒有正面回答,上次從百鍊塔出來,青陽曾經說過,到時候就會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如今彌元固靈丹已經服用,金丹的問題很快就能解決,而七遁鎖的能量也機會被消耗乾淨,神念恢復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
一旦實力完全恢復,青陽就會去尋找獨角鬼王,分開也是必然的,也確實到了可以告訴她真相的時候了,青陽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我是受了傷流落到麻衣鎮的,真實的身份是……”
“不,不要說了,我暫時又不想知道了。”
青陽話未說完,就被上官燕給打斷了,青陽不明所以,滿臉疑惑的看着上官燕,不知道對方爲何會改變主意,女人的心思太難猜了。
與青陽的疑惑不同,上官燕很清楚自己的心思,當初青陽不說自己的身份,上官燕千方百計的想要打聽清楚底細,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謎,接觸的越多,越想深層次的瞭解他,瞭解的越多,就會發現越多以前所不知道的秘密,而知道的越多,又越想了解。
可真當青陽要告訴她一切的時候,她又不敢聽了,她早就有預感,青陽不是一般人,如今兩人還能正常的在一起,如同聊家常一般的說話散佈,可一旦知道了眼前之人的真正身份,知道他其實是個前輩高人,甚至比父親的身份地位還高,兩人之間恐怕再也不能如此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