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臉憔悴的餘夢淼,青陽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是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是道:“你這段時間受了不少苦吧?”
餘夢淼搖了搖頭,道:“我這些年一直跟在師父身邊,有師父和師姐照顧,並沒有受過什麼苦難,而青陽哥哥孤身一人,沒有深厚的背景可以依靠和依仗,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辛苦與無奈。”
青陽笑了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餘夢淼卻說道:“青陽哥哥不願意多說,我心中卻是明白的,小時候我什麼都不懂,只知道青陽哥哥無所不能,只要有你在,什麼危險都不怕,什麼苦難都能熬過去,等長大了之後才明白,世事險惡,生存艱難,青陽哥哥爲了我曾經歷過多少苦難,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因爲有了青陽哥哥的守護,我才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生活。”
“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青陽道。
餘夢淼點點頭,道:“是啊,都已經過去了,我這些年之所以辛苦修煉,就是不想再讓青陽哥哥爲我操心,覺得只有自己的修爲高了,才能爲青陽哥哥分擔一些壓力,甚至還可以從此守護你一生平安,報答你對我的恩情。可是我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無論我的資質多麼高,無論我怎麼努力,無論我的運道多麼好,最終還是無法追上青陽哥哥的步伐,每次遇到了危險,還是需要青陽哥哥來救我。”
餘夢淼說的真切,青陽可以清晰的感受她對自己的眷戀,青陽不自覺的摸了摸她的頭,道:“以我們的關係,還需要說這些嗎?”
餘夢淼順勢靠在了青陽的肩膀上,喃喃說道:“是啊,以我們的關係,根本不需要說這些,只是這些話一直憋在我的心中,這些年無處傾訴,今天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了。”
後面的師姐看到兩個人的動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沒來由的就升起了一絲怒火,好一對狗男女,當着我和師父的面竟敢如此親近,難道把師父的教誨都忘記了嗎?真是豈有此理,不過想想之前青陽的種種表現與超強的實力,那絲怒火頓時就熄滅了。
這小子實力如此強大,背景又強的嚇人,以後師父恐怕也不會再反對兩人的事情,到那時就是一家人了,自己此時又何必做惡人?
不過這是什麼地方,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師父還等着施救呢,她只能連續乾咳了好幾聲,很是煞風景的說道:“差不多夠了吧?師妹,救你的可不光是你的青陽哥哥,還有師姐我呢,若不是我辛辛苦苦去搬救兵,你們這輩子恐怕都再難相見,不知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被師姐這麼一打岔,餘夢淼頓時想起來,這裡可不止自己和青陽哥哥,她臉一紅,連忙站起身朝着師姐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道:“多謝師姐,謝謝你爲我找來了青陽哥哥。”
從餘夢淼的話中就可以聽得出來,什麼救命之恩似乎都不如見到青陽哥哥重要,師姐撇了撇嘴,道:“算了,看來你們兩個是指望不上了,我先去看看師父的傷勢,你們……繼續吧。”
被師姐這麼幹擾了一下之後,兩人怎麼還能繼續的下去?有些過於深情的話此時也就說不出來了,不過兩人數十年來重新見面,還有許多其他的話要說,於是他們避開了師姐和斷情仙子,來到穿山獸被埋的部位,一邊挖掘穿山獸的屍體,一邊講述這些年的經歷。
數十年不見,兩人都有一肚子的話要向對方傾訴,不知不覺幾個時辰的時間就過去了,兩人說話的同時手上不停,不僅把穿山獸挖了出來,還當場把他的屍體收拾了一番,有用的東西全都取了下來。
穿山獸的精血和魔丹都被青陽收了起來,九階魔獸距離化形都不是很遠了,這些東西不僅價值奇高,對鐵臂靈猴的用處也不小,若是運用得當,說不定鐵臂靈猴就能借此突破到七階。
除了精血和魔丹,穿山獸的一身鱗甲也是難得的寶物,可以用來煉製護身靈甲,防禦力甚至比青陽的蛇靈甲還要強,不過青陽沒有自己留着,而是送給了餘夢淼,希望這東西能替自己保她安全。
九階魔獸渾身是寶,不過比較重要的也就是這幾種材料了,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青陽懶得收拾,準備全部丟給餘夢淼的師姐,感謝她幫自己找到了餘夢淼,不管怎麼說,在這件事上,餘夢淼的師姐也是有一些功勞的,尤其是在關鍵時候緊跟青陽的步伐,沒有退縮。
一番收拾之後,整隻穿山獸變成了一堆血肉,回頭等師姐來處理就行了,青陽正準備離開,無意間卻感覺到一股殺氣襲來,青陽頓時就是一驚,連忙向後面一閃,隨後做出了戒備姿態,旁邊的餘夢淼不明所以,閃身來到青陽身邊,道:“青陽哥哥,怎麼了?”
青陽皺着眉看向前方,道:“我剛纔感覺到一股殺氣襲來,彷彿有人在暗中埋伏,準備對我們施展偷襲一般,可是我仔細觀察那個方向,卻只看到了一堆亂石,其他什麼也沒發現,不知道是何原因。”
餘夢淼也有些疑惑,道:“我在這裡隱藏了兩個多月,除了穿山獸一直守在附近,並沒有別的第三方勢力存在,那穿山獸已經被你殺死了,除了咱們幾人,此處再沒有別的活物,怎麼會有人暗中埋伏?莫非是之前的動靜太大,把別的敵人吸引了過來?”
隨後青陽和餘夢淼兩人分別放出神念,對那邊又細細的觀察了一遍,除了一堆亂石,什麼都沒有發現,兩人不由的納悶了,怎麼會是這樣?難道剛纔的一切都只是錯覺?附近根本就沒有什麼敵人?
青陽想不通原因,索性朝着那邊慢慢走了過去,只是在往前的時候小心戒備着,以免真的被人偷襲,餘夢淼不想青陽獨自去冒險,也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兩人相互依靠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