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神五雷大陣,是利用雷山金木水火土五大獨立的護山法陣,配合天空雷雲,一起發動的一種非常強悍的陣法。
滅神五雷大陣和其他門派大陣不一樣,非有權者操之,掌門是無法啓動的。此陣必須有能者才能發動,天罡怒雷,癸水陰雷、千葉雲雷、地煞冥雷、燎原焚雷,必須精通其中一門,也就是必須是五行雷訣修煉者才能發動滅神五雷大陣。其次,此陣法只能一人啓動,但是又必須兩人操控,所以必須是小乘分身之人,而這小乘分身修爲還要非常高才行。分身練到最高境界,等同有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操控分身這樣初級境界。要到達這境界,按照文獻記載,必須過小乘天劫,入大乘之境。
滅神五雷大陣經歷了三代研究,第一代祖師爺發現可以利用,第二代祖師爺鑽研,第三代祖師爺終於掌握了此陣,可惜,第三代祖師爺順風順水,四百年無戰事,結果等同無用。不過,這滅神五雷大陣就傳了下來,口口相傳。雷震子知道此陣是因爲他突破四行雷訣,最有可能成爲三百年來第一個五行雷訣修煉者,所以知道了這個秘密。
林煩說出了這句話,雷震子把前面聽起來有些荒誕的事情經過全信了。雷公子竟然還活着,他竟然一直在雷宇峰默默無聞,邪皇竟然練成了天罡怒雷,他們要決戰。雷震子有些暈,而後勃然大怒,一把抓了林煩衣服:“你現在才告訴我?是不是我不問,你就不說?”
шшш★тTk án★℃O 林煩第一看雷震子發火,小心道:“雷震子兄弟,我本打算去埋伏。如果兩敗俱傷,我就順手把邪皇做了。告訴了你,你肯定要點上人馬。人家邪皇看見我們要羣毆他,會那麼傻乎乎的去決戰嗎?”
雷震子很快冷靜下來。道:“把事情原原本本全部告訴我,不許騙我,要不真的翻臉。”
林煩也不矯情,把事情詳細說了。雷震子暗道,邪皇真的練成了天罡怒雷?他能來去自由,還有可能是因爲他那口庚辛無極尺。雷震子問:“你確定決戰之地是南海禁地?”
“我不肯定,我是隨便問,隨便蒙的。反正我是去觀戰。”這是要解釋清楚的。
雷震子不說話,許久後道:“如果是南海禁地的話,那就是殺邪皇的最好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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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
“南海禁地,一直是我們雷山流刑之地,我們第一代和第七代祖師爺都被釋流刑。外人不知道的是,這南海禁地的東西方向有兩個洞府,第一代祖師爺本身不能離開禁地,但是分身就四處亂竄,結果發現了這天然洞府。一甲子難熬,祖師爺就在海下折騰。我們第七代祖師爺性情和你有點象。他竟然把禁地之島挖穿,連接到洞府,並且還破了第一代祖師爺佈置的禁制。繼承了衣鉢。”雷震子道:“如果決戰之地是在南海禁地,我可埋伏兩百高手在東西洞府,有禁制保護,必然不會被發現。以禁制之力爲主,陣法爲輔,兩百元嬰以上高手圍困,加之小乘供奉十多人,邪皇絕對跑不掉。”
“麻辣雞絲,你們雷山有兩百元嬰高手?”林煩驚呆了。是不是開玩笑?我雲清門把隱仙宗的老不死全部算上,才勉強湊到一百之數。
“你們雲清門啊。孤兒統收,再看資質。你們就不能做善事時候。將有資質的帶走,將無資質的安頓嗎?你們天豐穀人數比天行宗還多。”雷震子恨鐵不成鋼,伸出四根指頭道:“魔教是這個數。”
“四百多人?”林煩無語。
“魔教有四五千人,十人之中必有一人爲元嬰,魔教生死歷練入境界,無能者,無造化者就會被淘汰,剩餘的當然是精英居多。”雷震子道:“說正題,你確定是南海禁地?”
“絕對不確定。”這話是真的不能亂說。林煩道:“不過雷公子已經出發了,可以派人先去看看,雷公子是不是在南海禁地。”
雷震子苦笑:“如果是雷公子,誰能去查看而不被發現呢?林煩,我和你說,人越老就越來越固執,雷公子十有八九是打定主意要和邪皇同歸於盡,就算無法做到,也要重創邪皇。我相信雷公子絕對做的到。別人不知道,我們雷山知道,這雷公子是雷山五百年來第一高手,和你們林血歌一樣都是被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
林煩謙虛道:“我們林血歌未入小乘。”
裝!當就神雷那修爲,等同讓人過小乘之劫,還有兩口神兵在手……境界很重要,但是架不住人家都是高端貨。如林煩雖然是元嬰初期,但是一口千韌盾就讓高手抓狂,加口百里劍,小乘境界的人未必追的上。
其實我意思是,我家林血歌沒入小乘就這麼牛了,要入了小乘,雷公子靠邊站……林煩心中隨便說一句,同時感嘆,可惜啊。
……
雷天子剛要入洞房,就被其師父和幾位供奉叫到了大殿密室,雷天子和雷震子一樣,其實這邊所有人都一樣,聽到雷公子的名號,都是呆立當場。有愧啊,讓一個輩份這麼高,修爲這麼高的前輩當雜役。
這些就不表述了,雲宗宗主,雷天子的師父問:“天子,你怎麼看?”
“這是一次殺邪皇的絕好機會,邪皇不知道我們水下有禁制洞府,可埋伏高手,還可用禁制殺敵。”雷天子道:“這次我親自出馬,點上我雷山精銳,誓殺邪皇。”
“不行,你不能去。”雲宗宗主道:“第一點,你不按照計劃回掌門夫人孃家,會引惹人生疑,要知道邪皇在我雷山肯定也有耳目,你不去,邪皇就不會來。再者,圍剿邪皇必然動用我雷山大量精銳,雷山空虛。御花園到雷山,按照你的修爲。不過小半個時辰的事。就算蒼茫盟趁機入侵,我坐鎮雷山,用陣法和留守弟子。可將他們擋住半個時辰,你再回來。將雷山五陣啓動。”
雷天子搖頭:“蒼茫盟和我們雷山,中間還隔着魔教,脣亡齒寒,蒼茫盟來攻,魔教不會不救。這麼大的事,我想我應該親自去。”
“你去了就沒事了,我們這次是主,主動埋伏襲殺。所以面上必須做的漂亮。”雲宗宗主道:“我兒子雷震子雖然愚笨,但是還通曉一些用兵之法,讓他帶人去埋伏,應該可以留下邪皇。”
雷震子道:“精銳盡出,禁制加陣法,如果還滅不掉邪皇一人,我雷山也不需要存在了。而且,我們還有雷公子。”
雷天子問:“能確定是南海禁地嗎?”
“暫時不能。”雲宗宗主回答:“雷無心師叔親自去南海禁地,估計明日午時就知道是否南海禁地爲決戰之地。如果是,我們入夜將精銳分出。暗藏出海,在第二日中午可以到達洞府,準備一日。第三日就可以決戰。而你,不能參與此事,你身邊肯定會有耳目,你是掌門,所以你現在要拿個主意,如果雷公子前輩和邪皇是在南海禁地決戰,你準不準圍剿?”
“準。”雷天子想也不想回答:“蒼茫盟只不過是一盤散沙,因爲邪皇而凝聚。雖然我雷山要付出一些犧牲和損失,但是就雷山來看。完全值得。雷震子,不要讓我失望。”
雷震子點頭:“必殺邪皇。”
雲宗宗主道:“你快回去吧。細節我們來做。”因爲雷震子懷疑畫眉,他也有些防備畫眉。所以不想雷天子介入此事驚動了邪皇。
雷天子點頭,臨走交代:“可以聯繫魔教尋龍宮,讓他們在我們附近百里安排耳目。”
“放心,我們會做的。”隱秘,在隱秘情況下,儘可能的多爭取戰鬥力和防禦力。
這一夜,雷山高層進行了細緻的討論,他們看見了曙光和契機,這是邪皇復出以來,正魔面臨的第一次可以逆轉戰局的局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
雷無心原名雷無子,是自己換成無心,無心,無子,孑然一生。他的傳書回到雷山,證實雷公子確實在南海禁地獨自打坐等待,於是計劃開始進行。
林煩也跟隨着雷震子出發,爲避免驚動奸細或者耳目,此行一百九十二人,全部是雷山精銳,並且是最少入門五十年以上。即使如此,也互相監督,不許放出傳書,而且多數人並不知道要去哪。
十人一組悄悄離開,入海,用水遁之術在水中前往南海禁地,每十人隊隊長已經告知自己隊員,掌門手令,任何人發出傳書,斬立決。就連林煩也被限制了,和雷震子一行人在第二天中午,終於到達了南洲禁地附近。
開禁制,放人進入,再關閉禁制,將近兩百人的隊伍,就這麼潛伏了下來,靜靜的等待。時間慢慢流逝,很快第三天到了,辰時時分,雷震子明顯有些焦躁:“林煩,他們說了是今天哪個時辰嗎?”
“沒有,他們說三天後。”
“三天,還是三天後?”雷震子追問。
“這個……忘記了。”林煩慚愧啊。
太陽升起,慢慢的到了大家頭頂,而後慢慢偏西……
“報。”一名負責探查弟子對雷震子道:“雷公子前輩似乎有些焦躁不安,不再打坐,已經站起來四處回望。”
“有傳書。”一名弟子提醒。
雷震子手一伸,傳書落在其手上,看了一眼大駭:“蒼茫盟進攻雷山。”
“不會吧。”衆弟子驚慌失色。
一名供奉道:“急什麼,魔教與我爲犄角,雲宗宗主主持雷山,掌門距離雷山不過小半個時辰。”
一弟子疑問:“會不會是我等埋伏在此被邪皇發現,故意佯攻雷山,調我等離開?”
大家沉思中,又一份傳書到了,雷震子接傳書念道:“魔教受襲。這……蒼茫盟要對魔教和雷山一同開戰?”
林煩道:“你們還不明白嗎?”
“怎麼?”
“佯攻魔教牽制,實攻雷山。和雷公子決戰,就是要給你們埋伏機會,讓你們精英離開。”林煩拍大腿,麻辣雞絲,太無恥了。竟然玩失信。誰會想到邪皇也會食言而肥呢?
雷震子道:“無論如何,我們要先回去。大家不要亂了,落單易被邪人所圍。雷山還穩着呢。我們掌門還在。”
……
掌門確實在,雷天子在畫眉孃家收到了兩份傳書。第一份傳書是魔教傳書,說大約五千到八千的邪派人包圍向魔山,幾乎同時,雷山傳書也到達,雲宗宗主傳書,雷山遭襲。雷天子二話不說,交代一聲,和護衛自己的四名高手立刻奔赴雷山。
他們回雷山不過小半個時辰而已。雖然知道就算雷山遭襲,也不會這麼快被擊破,但是雷天子仍舊有些心焦。邪皇不是和雷公子去南海禁地決戰了嗎?爲什麼蒼茫盟會突然進攻雷山呢?
關心則亂,一名護衛提醒:“掌門,前方有人。”
“恩?”雷天子朝前看去,那有一片礁石,礁石邊上坐着一名文質彬彬,身穿書生衣裝的年輕男子,他身邊有個茶几,上面泡好了兩杯茶。
雷天子正準備繞過。那書生道:“雷天子,不用這麼着急,下來喝一杯?”
“閣下是誰?”雷天子戒備問。
書生哈哈哈一笑:“果然。魔教和雷山是同牀異夢,魔教早知道我是誰,而你雷山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書生拿出一口尺子,尺子雷電閃爍不停。
是庚辛無極尺,招牌法寶。雷天子心一沉,是邪皇。雷天子道:“改日再聚,我們走。”
“這不是茶,而是一杯化毒之水。”邪皇淡然道:“你們都中毒了,份量不重。我對太影之石做了一點點手腳……順便提醒一句,我是畫眉的主人。”
雷天子運氣全身。並無異樣,但是聽聞邪皇是畫眉主人一驚。邪皇拿出一幅畫,畫上空空如也。邪皇扔出一枝響箭上天,寒領真人問訊,殺了畫妖,畫妖回到了畫中。雷天子看那畫,果然就是畫眉,雷天子愣了許久,不禁悲憤問:“爲什麼?畫眉,爲什麼你要害我?”
“雷天子,我敬你英雄,這杯水送給你,現在雷山打成一片,你我都是首領,不如在此決戰。”
一名護衛傳音道:“掌門,不如,你先喝了解藥,我等困住邪皇,你速速回雷山。”
一名護衛:“不可,萬一這水有詐呢?”
一名護衛:“此水如果有詐,那畫眉早可以用此水騙我等,何必再擺這一出。”
確實,如果有無色無味的毒水,那今天給丈母孃敬茶,丈母孃請四護衛喝茶,五人早就中毒,何必人家再擺一份解藥呢?想念到此,雷天子點頭:“好。”
說罷,雷天子飛向邪皇,落下,手伸向茶杯,突然看見邪皇臉上一抹冷笑,雷天子停手冷笑:“果然這水有詐。”
邪皇搖頭,伸手把水喝掉,道:“雷天子,你還是太嫩了。”
話落,周圍二十丈內水紋波動,一道道水龍劍光衝起,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牢籠,牢籠外部,梵音繚繞,一顆舍利子在上空旋轉不停。
舍利金剛法陣,絕色曾經用此陣困住海中狼,此陣無法可破,可進不可出,三個時辰則消。舍利金剛法陣乃是邪皇自創之法陣,絕色只不過是搬用而已。邪皇笑:“水無詐,我有詐。”
“枉你尊爲邪皇,騙雷公子,又欺騙我等。”
“哈哈,騙?”邪皇冷笑道:“五百多年前,雷公子和我賭命,如我能修得天罡怒雷,他自盡而死。前幾天,我告訴他,我練成了,他呢?反悔了,說爲了雷山,他可以失信。你呢?你明明就想喝了這解藥,然後用四名高手困住我,你前往雷山。我無信是因爲你等先無信,我算定你等正道,說的天花亂墜,但事關利益,立刻翻臉不認賬,這才佈置了這個計劃。比較麻煩是林煩,我沒有想到林煩竟然不告訴你們雷公子的事,只能讓我的內應去告知雷震子,說雷公子失蹤了,而林煩是和他最後交談的人。不錯,你們終於得知我要去和雷公子一戰。運氣最好的是,林煩不告知你們,你們失去了雷公子的下落,但沒想到你們竟然又猜到了雷公子的所在。雷天子,這是天意,天要亡你。”
雷天子笑了:“邪皇,莫要得意,魔教離我不過大半時辰路程,瞬息就到。”
邪皇搖頭:“雷天子,你是笨死的。魔教知道我的模樣,卻沒有知會你們,魔教是自己藏私了。我將蒼茫盟化成兩波,一波人佯攻魔山,就算魔教懷疑是佯攻,因爲之前被我啓動了天魔降龍陣,現在也不敢輕易派遣援軍支援你雷山。”
雷天子搖頭:“邪皇,你也是蠢到家,我即使不在,有云宗宗主坐鎮,就算你打下雷山,也要付出巨大代價,我等精銳基本無損,回軍雷山,和魔教一起夾擊,加之紫簫殿南下,你們蒼茫盟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邪皇道:“原本似乎應該是這樣,但是有幾個錯誤,第一個錯誤,紫簫殿不會去解魔山之危,因爲魔山害死了他親兒子,他更希望魔教和蒼茫盟拼個你死我活。加之我在紫簫殿提前多日佈下疑兵,紫雲真人臨機不斷,必然錯失戰機。第二個錯誤,你還記得雷雲子嗎?”
“雷雲子?金宗宗主徒弟之一,練了陰魂骷,被雲清門滅絕真人斬殺的那一位?”雷天子疑惑,這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