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天,堅持!)
遠去的火把,帶着的是無盡的希望,還有彷彿火燒屁股般的急迫。
糧食,對於在小東洋壓迫下,嚐盡了苦頭的老鍾,是無法控制的誘惑。
煙土,盧金鎖知道如何控制,這些漢子如果有伸手的,絕對是槍斃的下場,這是雷區,絕對不能碰。
武器,有了這些儲備,隊伍的生存不成問題。
“虎爺,咱們是要回營地,還是去找白永德!江邊距離營地不過二里地,回去休息一下也沒問題。”反正郭獄想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說起風涼話,自然百無禁忌。
“有你這樣的麼,自己的心思了結,就不想辛苦!沒門,今天的苦力,你是當定了。”張虎臣惡狠狠地對郭獄說道。
蒙四在一邊偷笑,並沒有因爲夥伴的離開而又多傷感。
前邊幾次跟隨虎爺的戰鬥,也是這麼開始的,並且,能給虎爺挑選着留在身邊,畢竟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
心腹,只有心腹才能如此待遇,所以,蒙四隻有趾高氣昂,絕對沒有被孤立的那種哀怨。
扯了郭獄走回頭路,重新進入到濱城的範圍。
“還是沒有白永德的蹤跡,咱們得去讓沈全去打探消息。”張虎臣皺着眉頭說道!這一次讓半球去了那邊的據點,也沒有發現,甚至,連人影都不見。
“上一次,咱們堵了他是在什麼地方來着?澡堂子。哪怕是因爲小東洋的軍官習慣泡,這麼久的時間。白永德也說不定會養成這個的習慣。”郭獄想了想說道。
“不錯,這是如此,讓半球去晃一圈。應該就能知道個大概了。”閉上了眼睛靠在小巷的牆壁,鬆開了蒙四的肩膀,張虎臣集中注意力,用半球的眼睛去觀察,到底能不能看到白永德的痕跡。
其實,能夠有大手筆燒熱水當溫泉的地方。就是那麼幾處,當然方便尋找,所以,半球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還是你靈性,帶着你果然是不錯的。”張虎臣在頻道里面笑了一聲,誇獎了郭獄的主意,拍打了一下蒙四的肩膀。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規劃的地區來看,小東洋的商業設置,還是很有條理的,比如說,雜貨跟典當的行業,就絕對不會出現大街。而這樣的熱水池塘,又絕對不會再距離娛樂設施太遠的地方。
一般來這裡的,都是一些有些家產,而願意跟小東洋的商業合作,開始深度瞭解與溝通的人。比如張虎臣這樣的,就十分可疑了。
上一次。張虎臣是拿錢開路,這一次,也是如此。
一派十個銀元,丟在櫃檯上,比了一下安靜的手勢,走向了後院。
掌櫃的看到了郭獄在腋下夾着的轉輪手槍,識趣的低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發生在不遠處的暴力衝突,不到半天就已經傳遍了整條街巷,打開門做買賣求的是財,誰願意爲了不相干的人出頭?
院子裡面正有幾個漢子抱着肩膀,靠着廊柱閒扯,見到有陌生人過來,都警覺的將手摸在了腰上。
還是熟人,正是上一次在醫院,王之夫去收尾的時候,見到的那個漢子。
“黑牙,去給白隊長說,紅鬼聯合的陳虎找他說話!”張虎臣將面孔上的圍巾抹下,露出來一張和善的面孔。
上一次,比白永德都要兇狠的白永德給人幹掉,讓這些二狗子清楚的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資本跟紅鬼聯合的漢子們硬來,起碼他們不行,白隊長不成。
“您稍待,立刻就去通稟!”黑牙又不是傻子,他這樣的人,只要手段與實力,比他更強,就會比其他人更直接的裝孫子。
能在白永德手底下混到現在的位置,靠的可不是蠻橫與兇狠,還有懂眼色,知輕重。
裡面的白永德,正將一個小東洋的女人給按在水裡,正要提槍上馬!身體上的傷痕,在給王之夫治療了之後,不單單傷勢盡去,反而讓一些陳年老傷,再有緩和的趨勢。
仔細的調理過後,全身通透,實力也再上層樓,來到這溫暖的場地,給小東洋的女人撩撥起了興致。
讓女人雙手按着池塘的邊緣,翹起的臀部,豐滿的就彷彿碩大的梨子,深刻而黝黑的印痕,與白皙的皮膚對照,讓沾了熱水的凹陷,顯得那麼誘惑。
粗糙的大手,直接就撫了上去,搓動着縫隙的紅潤,慢慢的將粗硬的傢伙,塞了進去。
藉着水面的浮力,女人顫抖了一下,這種事情,她也是常幹,當然知道自己擺成什麼樣子,發出什麼聲音,才能讓身後的男人愉悅。
這是憲兵隊的長官,親自吩咐的,而且從商行裡面,特別將自己挑選了出來,專門在這裡侍候他。
作爲滿洲警察局的官員,別看白永德的品級不高,但是,他卻在街頭上,有舉足輕重的作用,明白了大人的命令,女人當然要使出一百分的力量,去讓身後的男人快樂,哪怕是他動作粗野,也要讓他感覺到自己是無限的歡愉。
白永德鼻尖上的汗水,配合着粗重的鼻息,在這池塘裡,配合着水波的激盪,散發出旖旎的味道,並且,身後的另外一個,還用柔軟的身體,對白永德努力的摩擦,讓呼吸的熱氣跟喘息的聲音,在其耳邊迴盪。
一王二後!白永德並沒有因爲憲兵軍官的死亡,而受到冷落,反而因爲在當時進行了激烈的反抗,而受到了嘉獎。
哪怕是在混亂的狀態,白永德依然受到了警察局長的接見,並且。授予了榮譽和褒獎。
這一切,都讓白永德覺得。那一晚的遭遇,其實也沒有多難過。
就在他努力的將乾澀的通道,變成泥濘,逐漸順暢的時候,小院的大門給從外邊挑開,黑牙閃身進來了。
根本就不理會那兩個女人發出的聲音,做出的姿態,甚至。都沒去看白永德那幾乎要發青的面孔,直接湊到了水邊,努力的推開了白永德身後的女人,在自家隊長的耳朵邊上悄聲的說道:“紅鬼聯合的大佬就在門外。”
操!白永德感覺到自己粗硬而猙獰的傢伙,瞬間就變成了小蚯蚓,從溼潤的腔道里面滑出來,大手將女人的肥-臀。掐得都有些青紫,讓忍耐力超強的女人,都要慘叫出口了。
這兩個女人,就是派在自己身邊的奸細,不過,既然已經給她們察覺了。隱瞞也沒有作用。
胡亂的抹了幾下襠下的粘稠,白永德抓起了毛巾,圍在了腰上。
“快請!不,我親自迎接!”這些漢子,可不知道什麼叫做避嫌。這兩個女人也沒有什麼不能讓別人看的。
“怎麼敢有勞白隊長親自迎接!”張虎臣掃了一眼白永德赤着的雙腳,抱拳拱手。
“虎爺說那裡話。裡面請!地方狹窄,怠慢了,怠慢了!”白永德讓着張虎臣走到了小院子,進入了一個暖閣。
兩個女人包裹着白布,給黑牙領進了另外一個房間裡,至於這邊,是絕對別想進來的。
“虎爺,嚐嚐這邊的苦茶,藥房的先生說,適合咱們這樣常在水裡泡着的。”白永德放低了姿態,就彷彿一個僕役下人,仔細的給張虎臣添滿了杯子。
“呵呵,謝謝白隊長,咱們跑江湖的漢子,有規矩,心領了!”張虎臣依然是那副樣子,不再外邊喝水吃飯。
“不知道,有什麼能給您幫手的,只要您開口!”白永德知道,這都已經半夜了,肯定不會是給自己送禮來了,這些綹子裡面的漢子,絕對不會有什麼好心。
上一次,來了一個粗壯的漢子,一掌幾乎讓自己憋死,雖然努力的摘清楚了跟這夥人的關係,但是,哪有那麼容易,只能希望他們不要太過分,還講點道義。
“咱們江湖漢子,一向都是直腸子,今天來,是想問問,白隊長隊這個東西,有沒有興趣!”張虎臣下巴甩動,蒙四就自覺的走了過來,將塞在懷裡的布口袋拿了出來,將東西在炕桌上,一樣樣的擺好。
“密碼本,通信電臺的關鍵零件,都是從小東洋的步兵便攜式電臺上摘下來的,如果白隊長有路子,那電臺也可以歸你!”張虎臣拿出了菸捲,就了油燈點上。
白永德第一眼見到,就知道是什麼東西,同時也捂了額頭,抹了一把汗!每一次這些漢子過來,都要讓自己承受巨大的壓力。
這特麼的是小東洋的陸軍特別部隊配備的機動電臺,整個濱城也不過四個,怎麼就能讓他們撈到了一個。
情報處的幾個頭目,給自己餵了無數的好處,只能見到封面,連內容都看不到,就更別說電訊處的幾個小東洋了,他們的頭目在上一次的襲擊中,給人切了脖子,唯一在行動隊之外,直到這個信息的人,就只有憲兵隊的頭目了。
原藤一郎雖然跟自己關係不錯,但是,也只是因爲在生活上有類似的習慣,指望這個一心想爲天皇效命的胖子,給自己弄情報,純粹是扯淡。
平時用來混吃混喝沒問題,但是,去弄這樣重要的東西,白永德自己都不信。
身份的問題,對綹子裡面的漢子來說,不是問題,只要不是給小東洋知道就可以,至於他們怎麼知道的,就不是自己能猜到的。
作爲一個濱城警察局的副隊長,白永德一直都覺得,自己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卻根本想不到,會有挑戰者這個怪異的貨色,還能通過跟自己的戰鬥,獲得隱藏了好久的絕密信息,有心要否決,裝傻,卻見到了對手那怪異的笑容。
“白隊長,你們白黨現在困守西南,上一次有一條潛伏的情報線,整個被人端起,暫時來說。你們在這邊基本上成了瞎子和聾子,如果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你能將這東西送出去,恐怕,不單單是你自己得到好處,你的上級,甚至是整個抗戰大業,都會獲得強助。”張虎臣的眼睛雖然給腫眼泡蓋住,但是那種彷彿洞穿人心的眼光,卻將白永德給扒了乾淨:“別跟我推諉。也別跟我狡辯,我拿你當條漢子,纔跟你客氣!”
張虎臣的兇悍,上一次面對憲兵軍官原藤一郎的戰鬥,白永德就已經見識過了。
“嘿嘿,虎爺是明白人,您想要什麼?”白永德沒承認。也沒否認。
對這種滑頭的做法,張虎臣不在乎,只是想獲得好處:“這東西交在你的手裡,能換來什麼東西?”
“這可說不好,如果能獲得關鍵情報,一個徽章也能換來。就看現在上邊有多需要這個東西了。”白永德明白,這是一個讓自己顯露本事的時候。
常年在敵後,什麼時候丟了小命都沒準,能堅持着自己的理想,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夠回到家鄉,告慰先人。
白永德想起來當時給炸成焦土的宅院。眼神裡面的冰冷,彷彿將杯中的熱水,都凝固成堅冰!
白永德也是一身本事,甘願冒死在敵後參加危險的情報工作,就沒準備活着回去,這樣關鍵的東西,要是能夠給傳遞出去,對將來破解情報電碼,帶來的積極作用,簡直無法估量,只要想到現在正在承受的艱難跟痛苦,白永德的心思,就如火燒一般。
“這就去傳遞消息,只要上邊同意,我這裡絕對能運作個大功勞出來。”白永德赤着腳處了房間,在外邊蹲守的隊員喊過來一個,讓他去聯絡地點,將消息傳遞。
老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
在這樣危險的地方,有些可靠的人幫忙,總比自己一個人打滾要強的多。
手底下收留的人手,雖然都是些本地的地痞和混子,但是,也有幾個混雜在裡面,給自己跑腿辦事的人。
這個年輕人就是其中之一,是白永德從死亡線上救回來的,忠誠方面絕對沒問題。
別看才相處了沒有兩年,但是,已經是絕對的心腹。
“大功勞是白隊長的,我只要實惠,無論是金條還是勳章,都可以讓我滿意,咱們綹子裡的漢子,血性不缺,缺少的就是錢糧,武器,還有認可,話已經說到這個程度,相信白隊長能夠跟上邊好好的溝通。”張虎臣指頭點了點桌子,繼續說道:“就不耽誤白隊長休息了,明天這個時間,我們再見。希望,能將最大的誠意,表現出來。”張虎臣讓蒙四過來將東西重新裝起來,抱拳拱手,轉身離開。
“您慢走,慢走,明天這個時間,就在這裡等您!”白永德有些小興奮,這個事情要是成了,自己肯定是大功一件。
看着有些憨直的黑牙,白永德哼了一聲,擺擺手讓他離開。
黑牙見到隊長已經將紅鬼聯合的人拿下,當然明白自己剛纔的冒失,是多嚴重的事情,就更別說拿了短刀,將門閂給挑開的不敬了,如果不是有正經事情,一頓排頭是少不了要吃個結實。
既然隊長輕描淡寫的讓自己離開,黑牙就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辦對了,傻傻地笑着,轉身出了大門,自去跟兄弟們吹噓不提。
白永德知道好處即將到手,興致大發,剛纔弄到一般,心裡有千般不爽,自然要過去找那兩個東洋女人發泄一番。
推開了房間的門戶,掀起簾子,就見到了兩條白生生的身子滾在一起,兩簇黑色的谷地,正在激烈的摩擦着。
迷離而空洞的表情,痛苦麼?糾結麼?歡快麼?
掀掉了身上的棉袍,白永德撲了上去,冰冷的面孔,惹來了幾聲怪異的腔調,抓到了一個壓在身下,不管身下的尖叫,將粗硬對準了縫隙,直接就捅了進去。
對身後發生的熱烈,張虎臣並不知道,眼下的心思,已經跑到了料甸。
“虎爺,這個傢伙並沒有分辨關於身份的事情,而且,他身邊的兩個東洋女人,會不會壞了事情!”郭獄覺得,這一次的事情,進行的也太順利了。
“上一回,白永德給老王一掌差點打成殘廢,自然不敢在咱們爺們兒面前抖機靈,而且,他是親眼見到原藤一郎倒下,已經嚇破了膽子。”張虎臣絕對有自信,因爲,見到了白永德如奴才一般的嘴臉,就知道他的情緒如何了。
香豔跟旖旎給自己撞破,都沒有任何反抗和不滿,由此可見,白永德已經承認,在紅鬼聯合的漢子面前,還是裝孫子的比較好。
“對,還有這一碼事情!”郭獄也見過王之夫給他們說明,有關白永德傷勢的圖片解說,後來還親自去了醫院,去弄了馮遠橋他們的消息出來,然後,纔有陶老闆的手下,那位正牌隊長的阻撓。
“難怪她一副畢恭畢敬,彷彿見到老爺的樣子!”郭獄也是一陣笑容。
至於蒙四,雖然對這個白隊長不怎麼了解,但是也知道濱城裡面,有這麼一號貨色,當初也是拳頭上站人,胳膊上跑馬的漢子,如今見到,卻是大大的覺得,別人說的都是吹噓。
出來之後,聽了虎爺跟郭爺的對話,才知道爲什麼白隊長願意裝孫子,是見過紅鬼聯合中漢子的威風了,純粹給壓制服氣。
想想自己當初在江面上那副傻樣,也對白隊長又很多同情,自己見到死了那麼多小東洋的屍體,才明白自己跟着的人,究竟有多少本事,而白隊長比自己強悍那麼多,也一樣是給壓制着,也不知道,虎爺當初露了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