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太傷了,現在腦子還有些發木,我得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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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風嘶夜,吼如兇魂。
殺機如潮凝鋒寒,肝膽俱裂生死關。
房間裡的氣氛,因爲高田的靈敏而暫時迴歸到了正常狀態。
只是稍微露了些反抗的意思,張虎臣的性子,就要發作。
瞬間展露出來的殺氣,彷彿鋒利的武器,森寒的頂在了眉心,凜冽的比寒風都要純粹,狠毒的氣息,比這濃郁的煙霧都要凝重。
努力的吞了幾下口水,慢慢的回神過來,高田才感覺到害怕,自己真是活膩了,竟然在這凶神一般的男人面前抖機靈,玩心思,努力的夾緊了屁眼,揪緊了褲襠,尷尬的笑着,讓自己的表情諂媚着。
看着那雙如兇獸般,染上了血色的眼睛,高田幾乎都要哭了。
“只要你不起別的心思,好好合作,咱就不會找你的麻煩,看看,桌子上的金銀,足夠你過優渥的生活,何必爲了些不相干的人,都傷了咱們的關係?”張虎臣將殺心收了起來,屬性超過了兩百,對上普通人,就彷彿嬰兒對上了黑拳手,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
看到了桌子上的金銀,堆積起來的三個塔狀物,高田的情緒明顯的回覆了,顫抖的手,摸向了酒杯,努力的握緊,快速的擡起來,灌進了口裡。
辛辣燙口,如線般的熱流。一直竄到了肚子,讓高田終於平靜了下來,現在,必須要轉移話題,否則,這樣的氣氛保持下去,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您想問倉庫的事情?在濱城裡面。總鉤一十二個倉庫主管,各把一頭,我這個級別。管理的是二線部隊的軍用物資,服裝,鞋帽。背囊,除了武器,其他所有的零碎,在我這裡都有儲備。”
“如我一樣的,有四個人,分別配備的是專門的物資,在這幾個人裡,我這邊是總站,其他人是分開的類別。”
“濱城火車站的倉庫,對我們這些外邊二流部隊的物資倉庫。也是總站,他手下幾個倉庫,將物資分發到下邊管着的幾個不同位置的倉庫,自身並沒有存儲多少東西,因爲。裝貨運輸的人手太多,人員太雜,也不好管理。
“濱城火車站的倉庫,其實是個中轉站,物資並不會在那邊保留多久,所以。在咱們這行當裡面,管火車站的倉庫,叫做水閘,過手的東西多,但是能存住的,基本上沒有。”
“現在火車站的倉庫,由石川晴一負責,已經有一年多了,位置很牢靠!”
高田說起來自己熟悉的事情,到也是滔滔不絕,完全沒有了剛纔如同要死掉的樣子。
“說起來,這個石川先生,可是大有來頭,您知道咱們內部,有一些秘密部隊的編制,其中,在南邊的平房鎮,就是其中一處最重要的據點,前些天,聽說有一夥人,從平房裡跑了,有將近一個小隊的帝國勇士玉碎,這件事情要是在別的地方,那肯定是潑天大案,但是,自從石川良造大佐,控制了那邊的所有研究項目之後,這些事情,就彷彿根本都沒有發生過,在憲兵司令部的文件裡,這些勇士,都是在打擊內部叛亂裡犧牲的,可見這位石川大佐的能量。”
你爲什麼會知道這樣的事情,難道,這樣丟臉的事情,已經傳得盡人皆知了?張虎臣知道,這邊的主角,就是自己爲首的一夥人,眼前,就坐在高田的前邊。
這樣的感覺很怪異,彷彿不相干的人,在討論了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別人不知道,自己嘴巴里面談論的主角,其實就是面前的這個人。
“說到這裡,您可能就知道了,這位在火車站的負責人,石川晴一就是平房鎮石川良造大佐的親弟弟。”
“據說前年的時候,原本的岸本先生退休之後,很多人都在搶這個位置,最後,因爲新京和東京的插手,石川花費了不少力氣,爲了控制這個要害部門,甚至不惜跟憲兵司令部的三樹閣下大吵了幾場。”
高田一副興奮的樣子,酒杯已經連着喝了四個了,就連菜包肉都吃了三塊,滿口流油的樣子,絕對讓人想不到,剛纔他那副死人樣子。
見到張虎臣感興趣的樣子,高田知道,自己的辦法對頭,所以,說得更是口沫橫飛。
“當時的場面確實不小,幾個大佬甚至專門到了平房鎮,去找了石川大佐親自商量,幾番調解不果,捏着鼻子認可了石川大佐的建議,讓他親弟弟,去做了這個位置,纔算是完結了這場鬧劇。”
“其實,大家都知道,管理火車站的,就是石川良造,而石川晴一,不過是個掛名的傀儡而已,也不知道,當時石川大佐,是用了什麼方式,才讓幾個大佬,同意了他的想法,硬是將一個農民,安插到了這麼個要害的位置。”
“爲什麼這個火車站的倉庫,會引來這麼多的事情?火車站空的軍需,跟你掌握的資源級別有所不同麼?”張虎臣奇怪的問。
“看起來只是這一點差距,但是,軍需倉庫裡面掌握的,都是一些從新京調撥過來的物資,那邊用完了,用剩了,纔會發到我這邊來。如果說火車站的倉庫是新京,那麼我這裡就相當於榆樹屯車站。高田雖然說得誇張,但是臉卻沒有絲毫的憤怒。”
“這裡的差距也太大了!”張虎臣只能隨口附和一聲,沒有一點營養。
要是跟平房鎮扯上了關係,可絕對沒那麼簡單。
場景世界的開始,就是在平房鎮。而現在,這個火車站都能扯到那邊去,難道,自己繞來繞去,又重新回到了那個開始的地方麼?
平房鎮是幹什麼的?這裡駐紮着關東軍給水防疫部隊,其實,就是各種愛國教育裡面說的‘731生化部隊’。
毒氣。生化研究,只是平常的研究,張虎臣他們當天接受注射的。纔是最機密的計劃,這樣的研究單位,如果外來的所有物品。沒有經過嚴格的檢查,那麼,只要稍微不小心,就要發生重大安全隱患。
在鬼子的本土,人口,資源,已經給戰爭拖累得幾乎要崩潰掉,所以,如何能用最簡單的方式,生產出來最強大的力量。以最廉價的手段影響戰爭,就是鬼子軍部最希望的事情,上一次,張虎臣他們在松花江的冰面上碰到的中村幸二,就是最好的實驗品。
以精銳力量。改變戰爭走向,其實是鬼子軍部最希望辦到的事情。
如此秘密的試驗,所有的材料都要保證不能有任何差錯,所以,物資的分配,就是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這個地方,只要是嚴謹的研究者,就不會放任這個要害之地,掌握在別人手裡。
那些類似原血一樣,珍貴的素材,要是有了損失,那纔是哭都來不及。
這些事情,高田雖然是內部人員,卻也沒有張虎臣知道得多,所以現在看來,很正常的一個調動,才牽扯了這麼多強大勢力出來競爭。
最後,還是石川獲得了勝利,因爲,他只要能不斷的拿出成果來,例如強化身體的藥劑,就能受到不斷的支持。
高田自然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有如此複雜,所以,還自得的說着。
“當初,本是有意讓我接管的,但是,那地方看起來油水豐富,其實,就是一個聽吆喝的牲口,咱纔不去那地方給人當孫子,這邊雖然偏僻,看起來膠鞋軍衣,糧食酒水,沒有一點值得下手的地方,但是,這些傢伙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究竟有多少好處可撈。”高田準備兜售他的貪污經歷,卻沒有引起張虎臣的半點興趣。
“石川先生的家在哪裡?”張虎臣打斷了高田的話頭問道。
既然沈全知道,這邊存了不少藥品,那麼就肯定是有關中村幸二使用的類似型號,哪怕沒有他用的那麼強悍,也是弱小型號,那些普通的實驗者使用的產品,普通人用上了,絕對會超出大部分實力,用來做精銳的突擊力量,也是好東西。
就算是沒有這種東西,普通的藥品,也足夠讓本地的綹子好漢打破頭去搶了,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的,吃一片藥就能痊癒,跟喝幾天苦藥湯,這些綹子的好漢,自然知道哪一個更加方便。
高田給打斷了話頭,也只能訕訕的止了話頭,隨着張虎臣問話的方向回答,他可不想在接受一次那種冷冽到麻木的感覺,再次洗禮。
“他纔不是什麼先生,只是鄉間的一個村夫,要不是靠着哥哥的名頭,哪輪到他住那個名貴的別墅。”
彷彿在共享秘密一樣,高田探過來身體,小聲的說道:“知道麼?石川大佐之所有那麼狂熱,爲帝國進行特別試驗,其實是因爲他在一次戰鬥裡,傷了大腿根部,倒黴的是,京都醫科大學的實習生,下刀的時候,因爲緊張,沒有掌握好分寸,將那處腐爛的傷口,切得亂糟糟,甚至,還刮傷了大佐閣下的蛋蛋,引發了二次感染,不得不繼續進行手術,誰能想到,腐爛不單沒有好轉,甚至還有擴張的趨勢,最後,在蛋蛋和性命之間,石川大佐只能選擇保持生命,爲天皇效命,結果,連續三次手術之後,大佐閣下以後,在也無法在女人的身上展示他河間第一槍武士的風采了,哈哈。”高田嘴裡,竟然有這麼多的隱秘。
“難道,這個大佐還是一個槍術高手?”張虎臣看到高田幾乎都笑出了眼淚,古怪的問道。
高田好容易忍了笑聲說道:“哪裡啊,這是他的綽號,以前在軍校的時候,石川就是一個搗蛋的學生,因爲家庭條件比較好,叔叔是內務省的官長,所以,他的條件也不錯,平時總愛去些風流場所消遣,因爲出手闊綽,所以很受歡迎。據說,大佐閣下的資本雄厚,經常會弄得這些風月場所的女人們,幾下不了牀,十分霸道,因爲這樣,許多同僚都戲稱他爲河間第一槍,以表揚他的勇猛。”
真是無聊閒的!張虎臣暗自撇了撇嘴:“據說那裡有許多的藥品保存?你知道這個事情麼?”
既然已經將高田唬住,張虎臣繼續問道。
“是的,其實平房鎮不單單是有防疫給水部隊,還有其他的要害單位,那裡還有一個小型的藥品加工廠,能夠生產一些常用的藥劑。”
“因爲帝國在前線時刻戰鬥,所以藥品供應非常緊張,估計當時石川閣下,能弄到火車站的要害位置給自己的弟弟,這個藥品廠,就是其中的一個籌碼。”
“畢竟,在濱城也有許多官員,不可能得了病之後,還要等到帝國內部生產出來的藥品運送過來,那就來不及了。”
“這個石川晴一,居住的位置是在別墅?”張虎臣問道。難道在濱城,還有這麼高檔的地方?
“這只是我們的羨慕說法,那不是別墅,而是莊園,老大的一片面積,只有孤單的幾個房子,別看外表看起來淒涼,其實,這些房子裡面,做什麼勾當的都有,許多大公司的主管,都要在裡面常年包房,這裡有全亞洲最美麗的女人,其實,都是騙人去花錢的。”
“不過有幾家,確實不錯,有很多的特色服務,尤其是在新建起來的大成街那一片,連上了帝國新修建的公路,通行也方便了許多,甚至,聽說交通部有計劃,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對那邊的路基進行改造,將鐵路線也通到那邊去,甚至,有軌的電車,也要修過去。”
“這一切,都是爲了刺激經濟增長,春節的時候,那邊新來了一批高素質的女人,據說皮膚像是黑莨紗一般,光華得好象緞子,都是馬來和印尼人,甚至還有帝國送來的良家女子,只要有錢,就能......嘿嘿,嘗過之後,才知道滋味。”高田說話間,歪樓的現象嚴重。
距離太遠了,跟自己的計劃,有些衝突,而且高田只是知道,那邊有石川的住宅,但是,具體石川住在什麼地方,高田是不知道的。
酒量太差了!張虎臣看着逐漸歪倒在榻榻米的高田,哼了一聲,推開拉門走了出去。
像高田這樣喝酒,純粹就是自己招的,別看這個酒杯不怎麼起眼,一個只有兩錢多點,但是這樣連續的灌,肚子裡還沒有食物墊底,幾下就給弄倒了,情報雖然還不確切,但是,起碼已經有了方向,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交給沈全去做了,在自己這邊給老郭做任務的時候,那邊可以去調查消息,等到事情做完,這邊的消息也出來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